起,“说?”
“来四方琉璃瓦,给你接风洗尘。”
“好。”苏无绪挂断电话准备离开,便听见大刀阔斧坐在沙发上,呵斥道——站住。
苏无绪扭头看向沉着脸的苏向山以及在旁边笑容和蔼到无懈可击的郑皎,“有事?”
猝不及防被走过来的苏向山扇了一巴掌,“你什么态度!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回来了,就可以继续放肆,你今天哪也不许去!”
苏无绪用舌头舔了舔酸麻的左脸,然后目光阴翳的看着他,含笑着一步步凑近他,苏向山后退两步,看着比他高半头且气势都压过他的苏无绪呵斥道,“你个逆子,想对我动手吗,你敢!”
他竟然害怕苏无绪的笑容,这是最不能让自己容忍的事情!
苏无绪侧头笑得很是温和,“您是知道的,我精神有问题的。”但这话不言而喻了。
第二章 叵测是人心
郑皎拉开苏向山,缓和两人剑拔嚣张的气氛,开口说道,“父子俩动什么气,和和气气的不行吗,爸都睡了,可别再惊扰到老爷子。”
苏无绪看向郑皎,这个女人怪不得能拿捏住曾经灯红酒绿中浪荡的苏向山,就连苏向山都忌惮发病时的他,而这个女的从始至终都在一旁看戏,甚至接近他时,她好像都不会相信自己会真的伤害她一样,也是很可笑。
如今他们是真的相信他不会犯病了,才敢让他回来的嘛?
他走出这座,在他看来随处透着低沉孤郁,像大海的深处,有着死一般的沉寂的老宅,没办法,他总会在这座老宅看见死去的冤魂呐!
“哥,你去哪?”苏柠隶从二楼窗户上喊道。
苏无绪没有理会他,自顾自走出院子,苏柠隶着急打开二楼窗户一跃而下,“唉哟……”
苏无绪停下脚步,有些无奈,调回头蹲下看了看他脚腕,然后抬起头声音很不悦对着揉着脚腕龇牙咧嘴的苏柠隶说道,“你怎么不脸着地!”
“……”
苏柠隶撇了撇嘴,可怜巴巴的,“我这还不是叫你,你又不理我,我着急想要拦住你嘛。”
“回去冷敷几次后,大约隔一天后再对脚进行热敷,每次大约10分钟,尽量选择远红外的筋骨伤痛贴,一般一天左右就能减轻肿胀。就这样,我先走了。”说完起身准备叫人把他扶进去。
“哥,我想说,你和二伯是有血缘关系的,别总是两看相厌针锋相对可以吗?”
苏柠隶不想看见这个家支离破碎的样子,他是听见楼下苏无绪和他二伯争吵的声音,他不想重蹈覆辙,他觉得苏无绪斗不过这个家的长辈,且也罔顾人伦……
苏无绪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也曾想一家人阖家欢乐,房里暖炉温热,我爸在沙发上看报,我妈在厨房做饭,太阳光从窗缝洒进来,每个人身上都在发着暖光,后来……梦醒了,我就笑了。”
从小苏无绪就懂得冷暖自知,得过且过也没曾怨恨过什么,还顽固的守着心底可笑的回忆,再后来,才知道一局安百变,叵测是人心。
他重新蹲下了,眼神是苏柠隶未曾见过的深沉且明亮,他说,“我也想承欢膝下,却隔了千山万水一般遥不可及,看着他被功名利禄利欲熏心的眼神,我没有问他为什么厌恶我,我觉得他也不配,你要,兵荒马乱的世家,没有尖锐的牙齿,就会被其他人啃食掉血肉,成为枯骨一堆,黄土一抔!”
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留着苏柠隶坐在原地低头沉思……
四方琉璃瓦,一进去浮华奢靡,觥筹交错,到处透露着靡烂的味道,而这里也不缺的是权贵富商之流,不过既然来到这种地方就是为了放纵,为了宣泄不为人知的yù_wàng。
苏无绪一进来感觉到各路人马的眼神炙热的盯着他,他双眸慢慢眯起来,妖冶瑰丽的面庞本身苍白,又像是病态般的诡谲,此时还带些肃杀的意味所在!
苏无绪是真的好看,眉目见隐然有一种愁云密布的感觉,一双桃花眼清冷彻骨,但偏偏让人感受到一股艳美,气质又给人一种不食烟火出尘嫡仙的贵公子模样,看着就心痒难耐,果真是男女通杀的利器!
“哟,这不是四年没见的苏大少,长相更为精致了啊!”侯泽宇则走过来和他打招呼,双手甚至肆无忌惮搭在他肩上,要说以前他可不敢,可谁不知道四年前苏无绪被苏家流放到国外,就等于弃之门外如丧家犬一般,如今他还会忌惮苏无绪背后苏家的势力嘛!
他可是垂涎已久苏无绪这个清冷的模样,想想不食烟火的公子哥,扶着他耳边肆无忌惮做着他想做的事,看着他不苟言笑的脸颊染上情/欲的绯红,多么美妙的感觉啊,想想都燥热到不行!
苏无绪斜眼看着在他肩膀上的手,甚至还准备向下移动,苏无绪突然似轻风般敏捷而出,双眸间徒然间出骇人寒芒,妖异至极,凛冽的拳风呼啸而过,直击面部,身边的保镖反应过来,侯泽宇已经跌倒在地,吐出一口血和两颗牙齿,嗷嗷嚎叫,“啊~给我杀了他!”
侯泽宇的保镖也都是警卫团退役士兵,身手敏捷很是了得,以为苏无绪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结果可意想不到。
三个保镖配合密切,一个直勾拳,苏无绪右脚前垫步,微曲身体稍向右转躲过直面而来的拳头,紧接着另一个回旋踢带着凛冽的腿风踢向苏珞的脖颈,看得出这一脚又快又狠,直击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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