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系统会在死线过后自动核对他保存在网页上的答案,所以不必费心。
秦水张张嘴,似乎没料到元山会拒绝,他也沉默了一下,氛围瞬间有些尴尬起来,电脑拼命运行得嗡嗡作响。
元山忽然有些后悔,又懊恼自己不寻常的表现。
只是喝一杯而已,搞得自己很在乎一样。
秦水打量了一下元山的神色,元山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目光。
还是秦水先开口:“那也没办法了,以后有机会再请你喝好了。”
元山垂下肩,自己也有些沮丧:“那……我先走了。”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低落。
秦水点点头,眼底泛着细微的波澜。
他不知道元山是怎么了,几天前那样情绪波动的元山还历历在目。是因为那天的事而感觉不好意思吗?
可是好像不是这样的。
秦水没有告诉元山,那天他把元山拉过靠在自己肩膀上时,他低头看他,心里涌上来一阵一阵的心疼。
这样的情绪那么陌生却来势汹汹,以至于到最后他自己都说不出话来。
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一个同性产生这样的情绪。
只想着把最好的东西都亮出来,塞到对方手上,只要能换来对方一个笑容,那一切都值得了。
他还没来及躲元山,却发现根本不用自己躲,元山身边永远会围绕着一群人,而自己从来都不在其中。
等秦水回过神,元山已经出门去了。
他赶紧起身冲到门外,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如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样的话,恐怕这份感情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
元山显然是直男,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却怎么都碰不得。
“叮——”手机消息提示铃声打断了秦水的沉思,他兴致阑珊地拿起手机,视线扫过屏幕一顿,是薛筠。
薛:今晚有时间吗?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薛:关于我们之间的事。
薛:学校对面的星爸爸可以吗?
秦水:好。
秦水对薛筠要说什么心里也有了预感,他苦笑一下。
就算元山不是直的,自己这里还一团乱,又怎么肯能去霍祸人家?
薛筠放下手机,神情落寞,他打开和父母的聊天记录,望着上面的字发了一会呆。才又退出来逐字的把他和秦水的对话看了好久,直至约定的时间。
出门前,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眼里多了一份毅然决然。
晚上把修好的图和游记一起打包发给杂志社,元山关网页的时候看到了几张秦水的照片。这几张照片他一直都没有给当事人看,其实这是最开始修的照片,修得很精心,随便摆出去就是一张明星宣传大图。
元山并没有动很多,秦水的脸和身材都没什么好修的,他只是调了下色,因为不满意推翻了好几回,还有就是修修细节这样的。
元山将页面缩小,想了想,打包发到秦水的邮箱里。
然后鼠标在回收站附近晃了晃,最后没能狠下心删掉。他叹口气,摇着头。
元山你完蛋了元山。
第二天有音乐社社团活动,元山和马丁约好了。
等元山一到,马丁也赶过来不久。他拎了一架大提琴过来,放在桌上,安德鲁在旁边站着看热闹。
“山你学过钢琴,对学这些弦乐器帮助很大,至少音准会比没学过乐器的人要好。”马丁平日话不多,现在教导的时候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丁将大提琴从琴盒里取出来,爱惜得抚着大提琴光滑的表面,手指轻轻拨过几根弦。大提琴发出温柔悦耳的声音,像是在回应马丁。
马丁将大提琴底座支撑杆调节了一下,又在地上摆了一个支撑防滑用的橡胶,他一把手一把手亲自教元山怎么拿琴,琴要靠在身体哪个部分才能着力,手要怎么放,手肘的角度又是怎么样的。
将上过松香的弓递到元山手中,马丁含笑,眼中带着鼓励:“你试试看。”
刚开始接触一样新的事物,人总会格外得小心翼翼,饱含着期待和憧憬。
等下了手,先是惊奇手下感受到的感觉,然后被自己折腾出的噪音吓得十分不好意思,手下的动作更是不复之前的大开大合。
安德鲁大笑,马丁却依旧那一脸笑容,只是细微的多了丝好笑,他安慰道:“一开始都是这样的。我刚开始学的时候,也被自己拉出的声音给打击到了。怎么别人拉都这么好听,我就不行?大概是我拉的大提琴不对吧。”
就是所谓的“不是我的错,都是世界的错”。
安德鲁拍着马丁的肩膀大笑不止:“你还有那种时候?”
马丁瞥了他一眼:“没有人是天生就会的。”
安德鲁笑意不减,不过神情的确正经了一点,他很是感触地点头:“这话说的没错。”
安德鲁从幼稚园就开始学琴,走到今天这一步,每天练习都不少于6个小时。赶在a国学校面试前几年,每天练习时间更是长达8个小时以上不止。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这方面总是体现得明明白白。
而元山则是想到自己练习舞蹈的时间,他心里清楚,所以心态摆得很平:“我明白,就是要麻烦你了。”
马丁拍拍他的肩:“谢什么,我还想跟你学学跳舞呢,之前那个在地上用手撑着跳的动作真是帅爆了!”
马丁说的是里的飞机跳,英文名又叫s。
简单描述起来就是人成趴的姿势,但只有双手撑地,双脚离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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