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穿着道袍的小道士,霍营卫还真不相信,彭碗这宅男,竟然会大白天出现在这里。
“的确难得,你这大忙人,不应该在办公室舒舒服服地签名吗?”彭碗反问,营卫这个吊儿郎当的,除了每天坚持去公司一趟,剩下的就是各种玩女人。
“我来见顾老的,”霍营卫说道,“过几天就是江南的生日,我来顾老这求一副画。”江南最是喜欢顾老的字画,他听说顾老最近身体好了些,又能动笔了,所以特地来求画。
这条胡同有三个百年老店,顾家的文房四宝、古籍字画;孟家的量体裁衣、精妙绝伦;范家的精美雅致、无双家具。这顾老的字画最为出名,千金难求,要不是顾家和霍家有些因缘,再加上顾老去世的儿媳妇是霍家的一个旁支,他可能很难见到顾老一面,要知道这些年顾老鲜少出现在人前,有时候甚至那些大佬他都给人家闭门羹。
“我带君夬夬来找孟老的。”彭碗说道,他当然记得江南的生日,他也正发愁要送什么给他。
“要跟我进去看看吗?”霍营卫提出这个邀请。他就是想跟彭碗显摆一下,好证明他给江南那小子的礼物,可是够用心的!
彭碗看了小道士一眼,不知道他想不想去。小道士朝彭碗点了点头。他们如今不用对话一个眼神就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带路吧!”彭碗名正言顺地指使霍营卫。
霍营卫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当他是带路的跟班呢!
顾家的门面柜台后,坐着一个穿青色长衫的男人,那人笑着跟霍营卫打了个招呼。霍营卫看起来也跟他很熟悉:“顾叔,我今个儿跟顾老约好了。”
这男人就是顾老的儿子,他的腿脚不方便,所以就没站起来。君夬夬眼睛利,看到男人面前铺着的宣纸上,用蝇头小楷写的《道德经》,墨迹还没干透,男人的无名指还沾着些墨水,君夬夬猜测,这幅字就是眼前这男人写的。
见字如面,字如其人,往往从一个人的字,就可以知道这个人的性格。君夬夬因为画符,对书法做过研究,从那副《道德经》来看,这个男人是个儒雅的,而且心底宽厚,不过字里行间透漏些许苦闷,也不知道这苦闷缘何而起。
君夬夬对男人生出几分好奇,宁睛一看,吃了一惊。师父曾经说过,每个人身上的气是骗不了人的,这些气体现出来的就是他们自身的秉性和境遇,所以师父最开始教他的就是这观气术。这男人祖上世代从文,更是有文曲星的庇护,可谓是轻易不沾毒气,一生平安顺畅。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命运却异常坎坷,幼年丧母,中年丧妻、丧父,继而丧子,最后也是孤苦离世。这是一个被改命的人。他身上沾惹了鬼气,这鬼气不断侵蚀他的气运,最后势必魂飞魄散。
“走了,我带你们去找顾老。”霍营卫挥挥手,打断了君夬夬的沉思。
君夬夬跟着霍营卫和彭碗到后院去了,他没注意到身后那个男人对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眼神。
“顾老,营卫来看你了!”霍营卫一进入后院,就朝西厢那个大书房里的人叫唤。
“你小子可来了!”一个醇厚而豁达的声音,使君夬夬还没见到本人前,就已经对声音的主人生出几分好感。这人的声音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当进入书房,见到顾老本人的时候,君夬夬不由得愣住了。
这老头,他见过,就是酒店那个中了鬼噬骨的人!
当初离得有些远,他没能看清楚这人的模样,现在他终于确定了这人中了鬼噬骨应该不止五年了,甚至更久。因为他身上受到文曲星的庇护比外面那男人更强,足以说明他在文之一道走得更远。正是因为这样的庇护,鬼气对他的侵蚀会比常人更为缓慢。
“吓到了吧?别怕,医生说不会传染的。”顾老慈祥地笑出声来,彭碗一瞬间的惊讶和君夬夬的震惊,都被他看入眼中。都十年了,早就习惯了。
顾老的样子乍一看非常恐怖,他表皮发紫,眼皮肿厚,上眼皮和下眼皮挤在一起,都不怎么能看到眼珠子了,并且眼皮里还冒出黄色的颗粒状物体,有点像流脓一样。他的头上寸毛不生,头皮出现很多条形纹路像蚯蚓一样,像被虫子咬了一样,偶尔能看到一些细丝从毛囊里冒出来,眼见着变成5厘米那样长,很像动物的毛发,这细毛很快就脱落了。
“不是说您身体好了些吗?怎么感觉您这是更加严重了?”霍营卫有些担忧。小的时候,他常跟爷爷来玩,和顾老非常熟悉。顾老是在十年前突然发病,没有任何预兆,突然有一天就说身体像是有很多虫子在啃食他。也就是在半年里,他的身体出现了一条条像是被虫子咬过的纹路,眼见着就瘦下来了。这可把很多人吓到了,霍家帮着顾家找了很多医院,问了很多专家,可是专家们检查不出什么异常,直说是皮炎,可是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治不了,顾老只能生生受着。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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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有已经画好的成品,或者你是想要我现在给你画,都可以。”顾老笑着指着书桌上的几个卷轴,那些是这段时间新画出来的。
“谢啦,我送人的,他最喜欢您老的画,过几天是他的生日。您帮我参谋参谋,我也不懂这些,你说哪副就哪副。”霍营卫大笑,只要是顾老画的,江南都喜欢,没必要让顾老现场再作。
顾老“哈哈”大笑,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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