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灼仰望着天空,喃喃着。
每年的八月初一,夏如孽都会外出一天,先去看看他所创办的商行,然后,又会消失一小天,直至深夜才会回宫;也只有这一天,夏如孽会穿上红衣,鲜血般的红色,像是在缅怀着什么,又像是在提醒着自己不要忘了什么事情;而且也只有这一天,冷灼最是担心夏如孽,最是心疼。
冷灼从不过问夏如孽在这一天要去干什么,也从不阻拦,只是静静地待在绿萤宫内等夏如孽归来。
“孽儿。”冷灼低头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轻声问,“这王宫会成为你的囚笼么?”
“那是自然。”夏如孽靠在门框上,夜风起,吹着他白色的衣袍,冷灼看着这景象,轻笑,走到夏如孽面前,轻拂着他的面颊,仔细地抚摸着他的轮廓,好像要传送些什么,嘴唇张开又合上,反复多次,冷灼索性放弃,牵起夏如孽的手走进了屋子。
此夜,注定多人无眠。
……
未闻阁。
“夏如孽!你还知道回来啊!累死老娘了知不知道!”夏如孽刚迈入未闻阁,便听到了卓依凡招牌大吼,不禁捂住了双耳。但卓依凡依旧不放过他,毫无形象地破嗓大骂,“你出去跟那什么冷灼到处逍遥,让老娘给你管理这些商行,每天累就不说了,结果还弄得老娘在外人心中就是一剽悍形象,所有人见了老娘就躲,你小子倒是自在,这整个未闻阁一堆不会思考什么都干不了的雄性动物,你知不知道有多折磨人!”
“彪悍不也是你自找的?”二楼楼梯口处传来一个冷淡的男声,夏如孽一听,便知自己得救了。
“你是那个……柳静修是吧?你个娘娘腔刚刚说老娘什么?”卓依凡指着柳静修怒喝。
“整天张口闭口‘老娘老娘’的,别人不怕你都怪了。”柳静修摆弄着手中的折扇,漫不经心地说着,但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夏如孽的身上。
夏如孽自动忽略柳静修的目光,也不去阻止卓依凡和柳静修吵架,只是自顾自地环顾起四周来。三年间,卓依凡与柳静修也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建立起了一张巨大的情报网,培养了一系列的合作伙伴,未闻阁的规模也是被扩大了一次又一次,但它的模样却依旧是曾经的模样,是夏如孽最初设计的模样,这让夏如孽不禁心头一暖。
“静修,依凡,吩咐下去,十五天开始行动。”夏如孽坐在熟悉的位置,抚摸着岁月在桌上、窗上留下的痕迹,清冷的声音响起。
卓依凡和柳静修听到后,先是一愣,但转瞬便反应过来,明白了夏如孽所指的行动是什么。柳静修轻功一动,落在了夏如孽的面前,从怀中拿出一叠纸铺在了夏如孽的面前,等卓依凡走过来后,朗声道:“我们此次下手,有两个目标,一是吞并邺国其他产业,二是找出那个人所在之处。经过情报组的调查,我们可以从这三家下手。”柳静修指了指摆在距离夏如孽最近的三张纸,“落溪阁,表面是正当的交易所,暗地里却是不少官员走私的重要交易地点;汶烽楼,据说是白烽的产业,经常有达官显贵的光顾,也有一些江湖人士前往,极可能是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霆南当铺,是纪霆之弟纪南的家业,只要你敢当,没有什么他不敢收的,碍于纪霆的威望,官府对于当铺人员所做的非法之事也只是视而不见……”
“那这个呢?”夏如孽拿起一张写有四个大字的纸,“宛镜药行?”
“这个……不知。”柳静修看着那张纸,略有些尴尬。
“宛镜药行是两年前突然出现的,深受百姓的喜爱,而且也未调查出什么,所以就……”卓依凡在一旁解释着,不能怪柳静修不知道,而是这“宛镜药行”是她所负责的那片区域所属,因一直调查无果,便被她扔给了柳静修。
夏如孽看着眼前这四个大字,不知为何心情有些压抑:“宛镜,宛镜……”突然间,夏如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对卓依凡道,“严密观察药行所有人的动向,一个都不要漏下。”
“难道是……”卓依凡与柳静修对视了一眼,一个大胆的猜想涌上了心头。
“极有可能。”夏如孽证实了二人心中的想法,三人心中的激动久久挥之不去。
……
夏如孽在与卓依凡和柳静修又商议了一会儿后,便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
位于邺国都城中央的标志性建筑,除了王宫,便是西楼。西楼建于三百年前,曾被认为是不幸的象征,通体为红,高达百余米。据说曾有人为登上楼顶,却不慎被落雷劈死,所以西楼的顶层一直被封锁,直至七十年前才被开启,由国家派人管理。站在西楼上,这邺国方圆三百里的一切皆可尽收眼中。
夏如孽手持冷灼给他的令牌,畅通无阻地登上了西楼顶层。夏如孽倚靠在漆红的柱子上,低头俯瞰,往事一幕幕地浮现在眼前。
……
“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他答应过孽儿要一起种花的。”
“嗯?爹爹刚走几天你就想了?娘不是陪着你呢吗?”
“可是……”
“乖,等爹爹办完事后就会回来看孽儿的,爹爹不会忘记你的……”
幼时的
夏如孽从未想过要做一个出色的人之类的,只是每天和母亲一起等着父亲的归来,只是想着一家人在梅花盛开的时候聚在一起,可是,最终夏如孽也未盼到父亲,而且还离开了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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