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勿牵,珍重……
☆、【六】、朝与暮今昨非
冷灼一直看着夏如孽所带领的部队渐行渐远,站在城楼上不愿离去。从南宫墨去世的那一刻起,冷灼便知道,这朝廷,快要变天了,而夏如孽,也无法再就在自己身边。冷灼轻叹,握着玉笛的手轻微发颤,白烽等人今早还上奏,要接管西部事务,可冷灼却早有打算,靖国也好,白家也罢,孽儿,他们谁都动不了你,就算是你的仇人我敬仰的人。
……
夏如孽等人在离开皇城后,便快马加鞭赶往西部,途中几次停歇,都遭到袭击,幸好没有任何损失。十五天后,夏如孽等人顺利到达西部,而迎接他们的人中,却是有些好多熟悉的面孔。
“如孽,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和煦的声音响起,在这九月天中如同春风般轻抚过夏如孽,多天因赶路所带来的疲倦好似随着声音的传递而逐渐消失。这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夏如孽的嘴唇翕动着,好久发不出声音,不知要如何称呼来人,“别介意过去,叫我‘舒渊’便可。”
齐舒渊浅笑着,看着夏如孽眼中的不可置信,心中对冷灼的佩服又多了几分。宁愿被讨厌被恨,也不愿轻易放手吗?
迎接的人中,有齐舒渊、任易、邢致,以及其他曾经跟随过夏如孽的将领,还有着南宫墨的几位得力干将,都是夏如孽所熟知的人,夏如孽心中的感动极深,他从未想过,冷灼会将齐舒渊等人安排在这里。他用两年的自由,换回齐舒渊和齐舒寒的命,只是期盼他们不会丢掉性命,毕竟,他们流过自己,他们还那么年轻,可是又怎能料到,冷灼非但没有伤害他们,反而是任用他们,虽说西部事务繁重,却也是邺国要塞,更何况,这里的风景,那么美。比起当一国之主,齐舒渊更适合生活在这里,做一个谋士。
夏如孽对齐舒渊点头示意,然后走到那几位老将军面前,鞠躬道:“义父逝世,还望几位前辈节哀。义父他,死的不怨!”在这西部的所有人,早在五天前便已知道南宫墨殉国之事,几位和南宫墨一起奋战了数十年的老将军甚至还伤心地病了一场。
“将军,人的生死,各安天命,更何况南宫墨是与敌人同归于尽,并未独自苟活,我等为其骄傲。”几位老将军的声音虽然苍老,却是异样的有力,这就是铮铮铁骨的将领们,宁死不屈,“将军,进帐吧。”
营帐内。
夏如孽坐在昔日南宫墨坐的位置,看着案上的东西,熟悉的字迹又勾起了夏如孽对南宫墨的思念:“舒渊,说一下如今状况。”
“是。”齐舒渊走至案前,指着桌上的地图道,“我军分别在三处与敌人交锋,最为激烈的是草原中央这只军队,是塔木族的人,其他两处我军稍占优势,但二十几天前,这些外族却得到了靖国的支持,我军惨败,死伤严重。但奇怪的是敌人并未趁机攻破我国疆界封线,而是驻扎在原地,期间,我军多名将领或被俘或被杀或负伤而归。”
“靖国素来独立,不进行任何军事外援,这次支援外族是想干什么?”夏如孽皱着眉,低声问着,“首领是谁?”
“靖国四皇子路陌涯。此人极其善战,又才思过人,可惜却是庶出,并未得到靖国皇帝的喜爱。”齐舒渊对答如流,显然已是调查了很久,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夏如孽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外面的声音打断:“报!靖国突然增加兵力,全力攻击我军防线。我军不敌,节节败退。”
众人听后,目光全望向夏如孽,等待着他的命令。
“血夜,你随几位老将军带一千人马去西面战场支援。”
“得令。”
“任易、邢致,你二人与其余将领率一千人马去东面支援。”
“是。”
“雪痕、舒渊,你二人便随我去正面战场看看他靖国的能耐。”
“好。”
……
草原中央。
两军奋力厮杀着,邺国战士却因伤亡惨重、人数锐减而节节败退。
“将军,军士们无法御敌,如何是好?”一将士在杀掉一个敌人后,冲到了那位仍在厮杀的将军身边。
“别担心,其他将军会来支援的。”如果夏如孽在这儿,一定会听出这声音的主人,赫然是齐舒寒。
“杀啊!”齐舒寒的话音刚落,便听见后面传来军队的吼声,齐舒寒回头,战士们从他的身边志气高昂地跑过。而这些将士的后面,正是齐舒渊,以及,夏如孽。齐舒寒并未与几人打招呼,而是继续杀敌。夏如孽的出现,自然引起了路陌涯的注意。
“南宫墨死了,却派来这么个年轻人,邺国是没人了么?”路陌涯骑在马上,遥远地望着,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下令,“撤军。”
“是。”
靖国撤军,可邺国却是毫无喜悦之感。
夏如孽等人面色沉重地回了大营,却在营帐口看见一女子,灵动的双眸闪着狡黠的光芒。女子转头,看见齐舒渊和齐舒寒跟在一陌生人身后,虽疑惑,但在见到几人面色凝重便没有问,但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又跑到几人面前,欲言又止。
“怎么了?”齐舒渊轻声问着,同时齐舒寒在另一边向夏如孽解释:“她叫苏恩曦,是云国苏家的后裔,曾经帮助过我们,所以……”夏如孽听了这解释后,对着苏恩曦微微颔首示意。
“那个……”苏恩曦几经挣扎,才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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