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被周崇慕掐着腰狠狠按下来,陆临被顶到了体内的敏感之处,又忍不住呻吟一声。
他从这快感中得出一点灵感,小心翼翼地用周崇慕插在自己体内的龙根蹭着自己体内那一点,来来回回小幅度地动,快感一点点集聚。
就在陆临头皮酥麻,忍不住闭上眼睛的时候,周崇慕猛地抱着陆临换了个姿势,他让陆临跪趴在床上,将自己完全抽出来,又猛地送进去,陆临承受不住,哇哇大叫起来。周崇慕笑着说:“阿临偷懒,这是罚你的。”
直到最后,陆临被周崇慕弄得人仰马翻,鬓发也乱了,眼睛也肿了,连膝盖都磨红了,这才算“罚”完。
因是顺流,龙舟倒比骑马更快些,五日便抵达江州。
江州是南楚中东部地区的重镇,不仅是商业中心,亦是重要的粮食产区。江州自古富庶,名门望族、学士大家更有不少来源于此。江州刺史携府内官员一早就在江岸边等候,百姓则被隔在稍远一些的地方,以免冲撞帝王威仪。
因着前朝覆灭是因帝王奢侈无度,尽管三百余年来未曾有一任帝王一统天下,却都小心谨慎,绝不铺张浪费,以免重蹈覆辙。故而周崇慕带的人虽不少,一应招待却全都从轻从减,更严令不准江州地方官员盘剥民脂民膏以讨他欢心。
既已到了江州,陆临就有些坐不住,迫切地想要快点结束江州刺史摆的一桌接风宴,去做自己的事。江州刺史为人精明,极懂得看人眼色,他见周崇慕身边跟着的这位年轻人,虽未曾介绍他的官职,却极为看重,一直伴在周崇慕左右,尽管唇红齿白,生得一副动人眉眼,很是好看,却远没有男宠的矫揉造作,心下便揣度出此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陆临坐不住,周崇慕自然也发现了,江州刺史察言观色,很快就撤了筵席,请周崇慕和陆临歇下。
筵席是散了,可前来问安拜会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周崇慕怕陆临等的焦急,便吩咐路喜跟底下传话,说是一路舟车劳顿很是疲乏,自己现在已经歇下了,等明日再见,这才消停了一会儿。
陆临迫不及待,两人换了一身衣服,打扮成寻常公子便出门了,因为周崇慕严禁新建新的行宫府邸,江州刺史便把自家府邸腾出来供周崇慕这几日歇息。刺史府位居江州城中心,为便于办公,建在了州府后面。
江州格局与京城格局相似,只是规模略小,周崇慕便同陆临解释说:“先前楚国也曾有衰落的时候,都城岌岌可危,当时的国君迫不得已将都城东迁至江州,经过几代人的经营谋略,才又夺回了京城。”
陆临亦非常感慨:“兴盛衰败循环往复,今天提起不过短短几句话,可放在当时,却是数不清的百姓朝臣的血泪。”他转头看向周崇慕,说:“唯有眼下,我所看到的陛下,才是真实完整的。”
陆临这样一番话,原本是很打动人心的,可周崇慕却转开了脸,轻咳一声,说:“老夫人母家府邸就在前面了,要去看看吗?”
老夫人本家姓田,是江州大户人家,现今当家的是老夫人侄子田少宁。田氏是江州本地知名大儒,每年都有无数学子慕名而来,希望拜入田氏门下。
老夫人出自书香门第,自幼博学多识,据说当年陆临的祖父拜在高人名下,下山入世,途径江州,遇见了田氏,对她一见钟情,没过几年陆临祖父在朝堂占据一席之地后,便去江州求娶了田氏。
老夫人自嫁入京城那一日起,再也未曾回过江州老家,先后经历丈夫、儿子的去世,孤身撑起整个府邸,直到她再次回到江州,在这里走完自己人生最后的一段路。
反倒是陆临和周崇慕,曾因随东一大师游走天下的机会回过几次江州,也曾住进过田府,度过了一段惬意的时光。
田少宁先前得了周崇慕的吩咐,知道陆临已经记不得从前的事情,迎了他们进门以后,便将老夫人坎坷的一生细细说与陆临听。
陆临听罢,沉默良久,最后叹口气道:“落叶归根,也算圆满。到底是我不争气,没能让母亲和老夫人颐养天年。”
周崇慕怕他心中郁闷,劝解道:“阿临,老夫人虽故去了,你母亲还在,先去后院看看她吧。”
陆临的母亲身体极不好,因为是周崇慕母亲的手帕交,故而彼此都是熟识。他们进去的时候,陆临的母亲刚喝了药正睡着,陆临的身体便随了他的母亲,体弱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血脉相承的联系让陆临看见他的母亲的时候,就感到一阵亲切。他和他母亲长得像,都是眉眼精致的类型,陆临因着这点,小时候看着更像女孩儿。
他母亲睡着,陆临便在一旁守着,周崇慕也陪他一起。“我从前做过什么让母亲非常生气的事情吗?”陆临问。
“有啊。你当初冒冒失失告知夫人与我定了终身,夫人可气得不轻。”周崇慕说。
陆临低头笑了,又问:“那有做过什么让她很开心的事情吗?”
周崇慕低头想了想,说:“有。”
陆临等了半天,并没有等到周崇慕的后续,转头瞧他一眼,想让他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周崇慕却冲他抬了抬下巴,说:“夫人醒了。”
陆临的母亲许是被他们两人的交谈声吵醒,睁开眼睛看了看床边的二人,乍一看到陆临,她原本苍白的脸上焕发出荣光,又或许是太过激动而面色潮红,陆临还未曾开口,他母亲的眼泪先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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