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京都的禁卫军倒成了大问题。”
“那太不公平了,西域王和圣使……可想出了法子?”南尘轻轻开口,引导地顺着问。
“父王早知攻破禁卫军便能长驱直入,但京都边境的禁卫军足有我们兵力的三倍,让父王头疼了许多年。”说到此处,王子突然一笑,“所幸,上天还是眷顾我西域的。圣使在王宫深处沐浴焚香,虔诚祈祷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求得上天指引——”
“圣使将京都最常见的老鼠施于法术,施法过后的老鼠变得狂躁,只咬伤了一个京都人,便被圣使收回了,可以说是无迹可寻。被咬过的那人染上黑死病后,迅速开始传染给身边的人,最后才演变成为京都人人畏之的时疫。”
“那,被咬伤的那人没有被发现吗?”南尘尽量用天真的语气。
“圣使当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会挑选那个人作为感染原体的,只要那个病原体不绝,传染便不会停息。”王子理所当然地道,却在区区几语中决定了无辜的曹贵妃悲惨的命运。
“圣使真是神机妙算。”女子跟着赞美。
“哼,不过这机关算尽却最后毁于一旦了!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有人能破解这‘黑死病’,还将源头给消灭了。若非如此,假以时日,守城的禁卫军最终也会染上时疫,到时候京都防卫不堪一击,一举拿下京国便不在话下!”
原来西域背后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少年真是好志向啊……
南尘不忍直视他那一脸的慷慨激昂,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便没精力再跟他演戏,三言两语附和了对方。
王子有心留下,但又贪生怕死地忌惮黑死病,只能在南尘床头自我夸耀又信誓旦旦了一番,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即使这样都侃到了天黑,南尘莫名有些同情那个圣使,每天被他这么烦还能给他圣水,脾气是得有多好。小鲛在角落里等到肚子开始唱空城计,直到那讨厌的气息消失了,才盼来了晚饭。
“原来我的小猫在人前如此会做戏,对着我就面无表情。”烛火一晃,南尘刚捏起的面点就到了男人手里,又被男人捏着送到了自己嘴边,“嗯?”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南尘偏头避过那块糕点,将靠近男人所有盘子都端到小鲛面前,“吃。”
小鲛:“……”埋头苦吃。
他自己端起水壶倒了杯茶,跟那个王子演了两天戏感觉比在大漠跑了两日还要累,脸已经笑得僵硬了,他现在不想摆出丝毫表情来,食欲也无,口干舌燥。
刚要往嘴里灌的水却被男人一指抑住,“等等。”
“……?”南尘低头看了看茶杯,好像没什么问题,就是一杯普通的白水,“有何问题?”
下一刻,男人突然凑近,鼻尖贴着他的鼻尖,眼睛审视地眯了起来。南尘不知他又抽什么风,欲后退躲过,却被撩起了发丝,男人把脸埋进了自己肩窝里,半抱着,嗅了嗅。
这种举动恍然让南尘觉得他好像一条扑上来的大狗,确认主人气息似的嗅个不停,毛毛的大脑袋乱拱。
他盯着那颗看起来手感不错的大脑袋,慢慢抬起了手——一巴掌拍了过去。
“突然发什么疯,起来。”
“你身上……”男人慢悠悠地抬起头,“我身上怎么了?”南尘被他说的也低头看了看,自己饭前已经沐浴更衣了,难道还会有汗味之类的?
“有股不舒服的味道。”
“……那就别闻。”南尘板着脸转过去。
男人失笑,给人身子掰回来,“自己感觉不到吗?别的气息附着在上面了,不过很淡,所以方才我要确认一下。”
南尘不懂他的意思,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沐浴过了。”
“扑哧。”男人见他那小模样忍不住笑了声,复又把头伸过去,手臂一圈,“嗯,香喷喷的,可以吃了。”
“正经点。”南尘熟练地拍开人手,当着小鲛面哪里能跟他搂搂抱抱的,他自己把屁股下的凳子挪开了一点,才道,“什么感觉?”
男人觉得他这举动甚是可爱,手指发痒,恨不得将人揽怀里狠狠揉搓一顿。
“你身上,有妖气。”
……哈?
他下意识地偏头,自己嗅了嗅肩窝,“我怎么没觉出……”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被萌到的男人塞进了怀里,后者假公济私地揉搓了一番终于过了手瘾,才道,“看来是之前那个草包给你泼的水的问题。”
“你是说圣水?”
南尘想起那淡红色的圣水,也觉得有问题,“当时他来得太过……仓促,我并未有何防备。那水的颜色虽说奇怪了些,其他却无太大感觉,阴阳瞳并未被牵动。”
“阴阳瞳虽算天地奇异之物,却也不是万能的,大部分能力都取决于它的持有者的实力。”说着,他瞥了眼南尘,“你感觉不到很正常。”
“……”
这是在拐着弯儿骂我吗。
“但圣水对时疫,也就是他口中的‘黑死病’确实有效。”他给男人看了脖子上淡去的黑斑,“只是能否根治便不得而知了。”
“以毒攻毒罢了。”男人很是看不上圣水,嗤笑一声,“也就是那草包会相信。这西域圣使八成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他还巴巴儿上赶着供着,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银子。”
男人一脸嘲讽满是嫌弃,一口一个草包叫得欢快。南尘却觉得他提起西域王子时话异常的多,他看着小鲛一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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