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知的男妃,不管是群臣谏言还是百姓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而正是因为他这番沉寂,光明正大地重新出现在群众视野,并且一举打赢了这场官司。
虽说是御前登闻鼓案,作为西域王的巴尔特其实并没有参与审理,只是坐在王座上,起到一个震慑和象征的作用,确保了这场审理绝对公正罢了。
所以他一直神情威严地坐在台上,就算是看到底下的空琼跪了四个时辰,身体摇晃,眼看要晕过去了也并无表示。还是他身边的宫人,从前伺候过空琼的阿朗开口提醒,才给人灌了一碗参汤。
耗时六日,可谓是速战速决,御前登闻鼓案,结案。
佟侪家族终于沉冤昭雪,彻底摆脱了叛臣之名,得到了来自王室的抚慰。但这抚慰只是给了死人以哀荣,对于全家上下仅剩的一根独苗空琼,群臣的建议是赐他一个虚爵,保他一世安平富贵算作安抚。
但是巴尔特并没有赐予他爵位,除了给佟侪家族正名,他什么封赏都没有给。
因为,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让西域十年之内茶余饭后不缺谈资、百年之后酒楼饭馆还在八卦的,闻名历史的决定。
只见西域王的指节有序地敲着王座的扶手,肃穆沉静的脸突然浮现出一丝轻快的笑意,缓缓道。
“康平爵?这个名头不好,你肯定也不愿做的。不如……康平妃,怎么样?”
☆、第一百一十六章 非礼勿视啊变态!
空琼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他,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群臣也被他一句话砸愣了,等他们回过味来,吓得纷纷下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大拜三下,“王上,还请三思啊!莫要冲动,这种事开不得玩笑!”
“谁说孤是开玩笑的了?孤王金口玉言,言出必行。”巴尔特挑眉,“怎么,有不满意的?”
当然啊!我们都不满意啊!已经鹤驾归西的老西域王更不满意啊!
但是这话没人敢说,他们只能纷纷低头,“臣等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身体还是很诚实的,都在用眼睛偷瞄空琼。没有想到传闻是真的,王上年少时真与佟侪家族的幼子有过一段纠缠,看起来还渊源颇深,不然怎么多年再见,等他沉冤昭雪就立即封妃了?
一众臣子见王上那样的神色都不敢言语,只剩几个老臣敢出来劝阻,但王上也是淡淡的没什么太大反应,看不出来是一时兴起还是心意已定。
“男妃不合lún_lǐ,不合礼节,不合时宜,易引起天下效仿,不能为王室延绵后嗣……这些都是他们的想法。”
巴尔特任他们说,待说完以后,施施然总结发言,让人觉得他态度沉稳又轻飘。
他将头转向空琼,“孤只问你,你可愿意?”
空琼连低头都忘了,一张蜡黄的脸冲着他,上面还有烟灰和污渍,油腻腻的难看。手上脚上皆是有伤的,从前柔顺的黑发也枯黄了。他震惊地看着王座上人良久,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身体猛地瑟缩起来,甚至发着抖,他一下垂了头去,嘶哑的声音从喉管挤出,“王上……草民不敢。”
“你不用不敢。”巴尔特站了起来,从高台上一步步走下来。台阶上的侍卫欲阻拦,却被他一个眼刀制住。
他一节节走到空琼面前,低头看着他的少年,然后弯下腰,将他拉了起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只要回答我,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众人皆惊,齐齐看向唯一能挽回局面的少年,要是他识时务一点的话,必然知道自己推脱不从,再加上几个老臣死谏,这件事未必不能有转机。怕只怕……
眼泪从干涩的眼眶中涌出,九年的艰辛风霜,让他曾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不再会哭泣,没想到只是这轻轻的一句话,一点点熟悉的、柔软的温柔,就让他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
嘴唇几张几合,接着,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我愿意,我想和你在一起……但是……”
嘴唇被手按住,“没有但是。”他直接在勤政殿,朝堂之上,牵着空琼的手,宣布他成为自己的妃子。
旨意很快传遍王宫,已成定论。臣子颤颤巍巍跪了一地,脸色各异,却无声息。
王宫里很快再次被披上了红纱,巴尔特直接着人当成大婚操办,那些老臣的“于理不合”也阻止不了他。
巴尔特登基将近九年,后宫其实已有王妃诞育子嗣了,而且还不止一个。虽然他迟迟不立后,因为子嗣已有的缘故,倒也没太多人捉着这个不放。而这也顺理成章地成了巴尔特最大的依仗,他能娶个男妃,基本靠这个堵住悠悠之口。
新婚之夜,妃子不能用正红的规矩在空琼面前根本不存在。眼前都是大红泼浇的,甚至按照西域民间嫁娶的规矩,床头当蜡烛烧的是娶正室用的才能烧的棘草,床上绣的也是象征夫妻恩爱的交颈鸳鸯。
空琼本该没什么嫁衣的,但因为巴尔特嘱咐一切按照大婚操办,他身穿大红色的喜服坐在床沿上。
因为终究是男子,他没有盖盖头,脸上也不施脂粉,但空琼本身就是一副倾城之貌,洗干净了脸就是最好的模样。
巴尔特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他长大的少年,穿着艳红的衣服,皮肤不复以往的白皙,却依旧衬得好看极了。眉目比之以往更显俊秀,褪去了十五六岁时的雌雄莫辨,乍一看上去已像个富贵人家生得极好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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