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本不恰当,但林徽末此刻却想不出其他能够形容眼前之人的诗句来。
林徽末不禁后退了一步,他的内心在呻吟——他兄弟长成这样,日后哪个姑娘愿意待在他身边找虐啊。别说姑娘了,就是他看多了,他都担心日后的媳妇不好找。
日日用这样的长相洗眼睛,从今以后还有什么模样的人能够入了眼啊喂。
就像他之前说的,杨毓忻长成这样简直就是造孽。
好在林徽末并不是看重容貌的人,不然也不会在杨毓忻被蚀灵藤缠身,容貌毁得旁人都看一眼都会做噩梦的时候成了至交好友。当然,最开始的时候,杨毓忻亲手酿的酒功劳不小。
林徽末恍神只是一瞬,下一刻就被其他东西占据了注意力。
林徽末眉头紧皱地走过去,低声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原本的杨毓忻,眼睛是黑色的,黝黑的颜色比一般人的眼瞳颜色还要来得深邃。但眼前站在他面前的杨毓忻,原本黑色的眼瞳却变成了琥珀色,极为瑰丽的色泽。想起之前杨毓忻的身体状况,林徽末不免有些担忧。
“放心。”杨毓忻凝视着眼前的青年,手中的油纸伞向林徽末倾斜过去,又伸手拂去他肩头的落雪,缓声道:“这是祛毒的后遗症,并不碍事。”
“比起这微不足道的小事。”杨毓忻眼睫微垂,语调幽幽,“在下更想知道,林少多日不曾登门,莫不是忘了杨某这个朋友?”
明明自己需要七天的时间闭关觉醒血脉,将被蚀灵藤吞噬的真元再度化为己用,即使林徽末过去找他也不过是扑了个空。但出关后发现某人一次也没有来,杨毓忻立刻开始“兴师问罪”。哪怕他自己其实门清儿,林徽末不登门其实是心虚气短,十有八九是因为除夕夜当晚糊了他一脸的mí_yào和淌了他一胸膛的口水。
林徽末的身体一僵,干巴巴地笑道:“阿忻,这个我可以解释……”
杨毓忻略一颔首,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林少侠请。”
林徽末:“…………”兄弟你别这样,太瘆人了。
7.第 7 章
林徽末抬手抹了一把脸,吞吞吐吐地道:“这个……阿忻,你得保证,绝不对院子里头埋着的那五坛红尘醉和三坛梅子酒做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只要不对他心爱的酒做什么,无论多大的风雨他都能够扛下来。
杨毓忻没有说话,只用着那双琥珀色的凤眸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他蓦地一笑。
杨毓忻的气质清冷淡漠,素来神情寡淡,不苟言笑。如今忽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哪怕弧度不过是随意的一勾,出现在这张极盛的容颜上是说不出的动人心魄,恍若春风拂面,再冷的寒冰也能够在一夕之间融化。
林徽末直面这样的笑容,难免又愣了愣。然后,他就听到好友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道:“难道是因为你放倒了我的那把药粉?”
林徽末僵住。
“还是差点毒死我的那碗醒酒汤?”
林徽末:“……喂……”
“总不会是我那日早起胸口那滩湿漉漉的……”
“不可能!”林徽末好悬没蹦起来,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生生瞪成了圆溜溜的猫眼,不敢置信地道:“我明明已经擦干……咳。”
杨毓忻相当淡定地道:“在你起床之前,我醒了一回。只是看你睡得香,虽然那滩口水……”杨毓忻顿了一下,“我只是怕你尴尬而已。”
杨毓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林徽末的脸涨得通红,耳垂红得滴血。他简直不敢直视眼前俊美出尘的好友,扭头望天,干巴巴的声音满含幽怨,“既然知道我会尴尬,你怎么还是说出来了?”
这么多天都过去了,就这样翻篇不好吗!
杨毓忻:不好。
杨毓忻唇角的笑意加深,原本有如冰雕雪塑的人仿佛一瞬间就变得鲜活起来,他凝视着林徽末晕红的颈项和耳廓,在林徽末看不到的地方眸色渐深,轻轻咬了咬牙,要不是怕吓跑了他,他真想现在就凑过去,咬住他漂亮的颈侧。
不行,还不到时候。
脑海中,仿佛传来一声嗤笑。
杨毓忻微微垂眼,缓声道:“大概是因为,瞧着你尴尬的模样更有趣吧。”
林徽末的嘴角抽了抽——这么对待他,你会失去这么好的一个朋友的。
满含怨念地看了杨毓忻一眼,林徽末手一引,“请吧,杨公子。”
杨毓忻颔首,撑着伞走进了林家的本宅中。
以阵法相隔,林家本宅内外无疑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
杨毓忻收起伞,随意扫了一眼林家本宅的布局,而后就将目光专注在身旁的林徽末身上。
林家虽然是修真世家,但根基太浅,本宅的摆设奢华有余,灵气不足,看上去虽然繁花锦簇,却不过是人间富贵人家的华丽,比起杨家太禹仙境中几乎凝成液体的灵气相比相差太远。
林家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养出了一个林徽末。
只是,如何将他拥入怀中,就是一个值得思考,有些严峻的问题了。
杨毓忻心知肚明,他这张脸虽然还看的过眼,修为也还不错,但修真之人,皮相不过尔尔,元婴修为还不够强大。他酿的酒虽然不错,但不过小道而已,比起东城尹家人就差得远了。
东城尹家,一个依附于杨家的三品世家,以食入道。听说尹家的老祖曾经是皇宫的御厨,机缘巧合入了道。于是,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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