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但看着这几次挑风弄雨的大事儿都有紫金司在背后,心中已有计较。而且十六年前的案子,也是紫金司的那位大人在其中穿针引线。若是付雨鸿与紫金司仍有联系,那说顾鸿欢是紫金司的人只怕也差不到哪儿去。
话音一落,付雨鸿只道:“贤侄忽然提起这顾鸿欢和紫金司,想必不是为了同情死者,既是如此,还请有话直说。”
白少央笑道:“我提起他们,是想恭喜前辈。”
付雨鸿哑然失笑道:“恭喜我?顾鸿欢的死能对我有什么好处?”
白少央笑盈盈道:“好处就是前辈不用去死了。”
付雨鸿面色一僵道:“你此话何意?”
白少央道:“当时查案的人是我和叶深浅,也只有我们发现了顾鸿欢绣在衣角上的暗纹。那件暗纹若是摆到紫金司那位大人的面前,前辈就算有九条命也得全部交待在这盛京了。”
付雨鸿藏于袖下的手猛地一颤,眼中精光大盛道:“白少央,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少央只眉眼含笑道:“我既然懂得紫金司的暗语,自然就是紫金司的人,前辈怎么犯糊涂了呢?”
这样的弥天大谎由他说来,却是如行云似流水,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自然。
付雨鸿沉默地看着他,只觉那日光透过窗格照在这少年身上,竟仿佛在他背后加了无数光环一般,一眼看去竟是刺目无比。
他敛了声屏了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沉沉道:“人老了自然得糊涂几分,不知贤侄可否指点一二?”
白少央不急不缓道:“父亲和前辈当年是如何为紫金司的那位大人效力的,又是如何替朝廷铲除楚天阔那汉奸的,我虽没能亲眼看见,但也略知一二。难道前辈真的要我一一讲出来,才肯信我的身份?”
付雨鸿乍被戳中软肋,不由冷笑道:“贤侄说自己略知一二,我倒想听听是哪里的一,何处的二?”
白少央淡淡道:“世人只知楚天阔曾刺杀过北汗人的将军,是武功高世、义薄云天的豪侠,却不知他的好友朱御史就是死于奸相之手。朱御史一死,楚天阔就对朝廷生了怨怼之意。蕲州一战时,他为了报复奸相一派的岑仲明岑将军,不惜私开城门,引得北汗人长驱直入。此人犯下如此十恶不赦的大罪,那位大人自然看不过去,于是便请了家父和付前辈等一干侠士,联手诛杀此贼。”
他用着平静无比的口气诉说着当年那段惊心动魄、真假糅杂的往事,倒是说得付雨鸿心内一阵叹息。
付雨鸿叹道:“我信了你是紫金司的人了,但我不信你是张朝宗的儿子。”
张朝宗是个怎样的人,他自是看得一清二楚。这样的人只能亲近起男人,亲近不了女人。即便是为了传宗接代,他也做不到提枪就上。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清楚眼前这位少年绝不可能是张朝宗的亲生子。
若说是义子那还有些可能,但白少央的年龄若是属实,他就不可能是张朝宗收下的义子。
除非这个人连年纪都撒了谎、作了假。
白少央只笑道:“我知道前辈在怀疑什么,家父当年与那位大人做交易之时,把自创的武功都写在一本秘籍里交了出去。所以我才能有三日前宴上的那一幕。”
付雨鸿面上了然,唇一动,却有些讽刺意味地说道:“有了这些武功,那张朝宗无论如何都得成你的父亲了。”
白少央宛然一笑,然后缓缓道:“楚贼一死,前辈便立下大功。可惜那位大人为了保密,不能让家父和前辈的功勋为世人所知,实为一大憾事。”
付雨鸿淡淡道:“功勋倒称不上,我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儿,杀了该杀的人。”
白少央在心中冷笑,却在面上气愤道:“世人奉那楚天阔为大侠,却不知前辈如此高义,可见这世道是何等不公。”
付雨鸿倒是坦然受了这马屁,只喟然而叹道:“我能活下来已是万幸,又哪里敢抱怨这不公不正呢?”
白少央叹道:“可惜前辈安守本份,紫金司的那位大人却想赶尽杀绝。”
付雨鸿道:“你说顾鸿欢一把消息传递过去,那位大人就会对我产生杀心?”
白少央微笑道:“前辈和那位大人之间说了什么,我是不太清楚。但我想保下前辈的心,前辈可得看清楚了。”
付雨鸿冷笑道:“你说你是紫金司的人,可你现在做的事儿就是在违逆那位大人的意思。”
白少央叹道:“紫金司也算不上是铁桶一块。况且新帝登基,必要在紫金司内扶持自己的人,那位大人的位子只怕也是坐不稳的。我若想活得长长久久,不似顾鸿欢那样横死,自然得多番筹谋。”
付雨鸿笑道:“可你若不是那位大人的人,那又是谁的人?”
白少央展颜一笑道:“我?我自然是哥舒大人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影帝秀:我蹲在家里都中了一杆枪,肿么破?
感谢阿意的地雷,么么哒
第116章 套路与反套路鹿死谁手
付雨鸿双眉一抬道:“你是哥舒秀的人?”
白少央笑盈盈道:“除了哥舒大人, 还有谁有资格得到新帝赏识?若不是他特意嘱咐我留心顾鸿欢的动向, 只怕前辈在进赤霞庄之前就得死在外面了。”
付雨鸿听得心下一片湿冷, 手心仿佛有汗腻腻地附着。
这窗外的光仿佛不经格挡一般透过来, 直直地照在他的面上,刺得他眼睛生疼, 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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