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死去。”
白少央忍不住道:“那若是废去武功,是否还有得救?”
叶深浅叹道:“魔功的影响是不可逆转的,即便废去了武功,神智也回不到从前了。”
白少央皱眉道:“所以遇到修这种魔功的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了他。”
与其在痛苦和癫狂之中死去,在清醒时分活着才是最好的。
陆羡之奇异道:“但你怎么会觉得我修了这门魔功?”
眼瞅着他忽然抓住了关键点,叶深浅却一声叹道:“误信人言,不足道也。”
陆羡之苦笑道:“可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会轻信谣言的人?”
叶深浅笑道:“人都有大意的时候,你瞧那韩绽看上去岂是一个轻信挑拨的人?可他不也误信了奸人的话,杀了无辜的张朝宗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可怜巴巴地看向了白少央,仿佛是期待着他能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好帮着自己扭转这局势似的。
这人声东击西的做派,还是一如既往,分毫未改。
明明是他自己藏着心事,不肯把全部实话讲出来,却要把祸水往他这儿引。
白少央暗骂了一声贱人狡诈,却不愿和对方唇枪舌剑,只看向好奇无比的陆羡之,出言提醒道:“现在是你问他,不是你们在问我。”
陆羡之却道:“可是我也实在好奇你和韩绽的事儿。”
他好像也很乐意跟着叶深浅一起问白少央,仿佛丝毫不介意撕开和白少央的同一战线。
白少央心中“咯噔”一声,只怨陆羡之倒戈得太快。
然而他面上却无比自然道:“好奇什么?”
陆羡之道:“韩大叔受人挑拨杀了你父亲,照理说也是你的杀父仇人之一,你对他却并无芥蒂,他也对你关心得无微不至,根本就没有半点防范。难道这件事看起来不奇怪?”
白少央淡淡道:“他有愧在心,自然对我格外好些。我还需依仗他查出幕后真凶,所以也得对他好些。”
陆羡之却道:“可他看你的样子,倒不像是有愧。”
白少央心头一沉,面上仍笑道:“不像是有愧,那像是什么?”
莫非陆羡之从他们的日常相处当中察觉到了什么?
这位富家少爷有时看起来格外天真,但有时也极为敏锐。
敏锐到让白少央都觉得有些不安。
陆羡之只道:“他看你的样子,就好像看自己的儿子一样。”
话音一落,叶深浅的目光就仿佛在白少央身上定住了。
白少央却忍不住冷冷道:“他即便想认我做干儿子,我也是不肯的。虽说他当年是受了奸人挑拨,但我们之间血仇仍在。”
叶深浅奇异道:“照你这么说,难道当年挑拨韩绽的奸人……并不是死去的韩纵,而是另有其人?”
否则以白少央这人的性子,早已在众英雄之前指证起了韩绽,怎会还与他言笑晏晏,虚以为蛇?
白少央心知这人不好糊弄,只能硬着头皮道:“的确是另有其人,但韩绽不肯说。”
陆羡之诧异道:“难道韩大叔要打定主意庇护那奸人不可?我瞧他也不似奸佞小人,怎会和那幕后黑手同流合污?”
白少央眼见火力集中到了韩绽身上,既是松了口气,也是叹了口气道:
“他这人虽讲些义气,识人却有些不清,固执起来更是像头牛,让人想拉也拉不回来。”
他那日与韩绽解释清楚事情原委之后,便着意去问当年向韩绽泄密之人。
然而韩绽只说自己发过誓,无论如何也不能透露那人的身份,叫白少央听得只能在那儿干瞪眼。
他活了两辈子,就从没见过这样一个人。
他能舍下红颜知己,为恩人蹉跎半生,固然是一位令人钦佩的义士。
然而他的义举却害死了张朝宗,累死了连别花,更让本想给他留一条后路的白少央恨得牙痒痒。
他越是出来闯荡,越是能感慨成名的不易。
这些名气都要拿血汗去换,敷衍半分都不行。
正是因为声名得来不易,他才越发怀念起前世那些风光无限的日子来。
这一怀念,原本消磨下去的恨也就跟着涌了上来。
他恨透了韩绽的冲动与愚蠢,也恨死了他的正直和坚持。
他这边陷入往事之中,叶深浅却道:“韩绽韩纵这一对兄弟都受过楚天阔的恩惠,而且都想要为他复仇。虽说可能有小人挑拨,但也由此可见,楚天阔当年的死并非天意,而是人为。”
陆羡之道:“你也觉得楚大侠不是染病而亡的?”
叶深浅正要点头,白少央却及时地插了进来,防止他再继续翻当年的旧账。
“你以前也姓楚,莫非你和那楚天阔有着什么关系?”
叶深浅苦笑一声道:“巧合而已,哪里扯得上什么关系?”
白少央却唇角一扬道:“可是韩绽私下里和我说,你长得与楚天阔有五分相似,这也算是一层巧合?”
陆羡之也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他和我也有五分相似呢,这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叶深浅听陆羡之这么一说,唯恐他再细想下去,只好缴械投降道:“老实说,我是和楚天阔有些关系。”
他这话还说得有些不情不愿,像是被人用刀抵在背上讲出来似的。
而在白少央和陆羡之的连番催促之下,叶深浅才磨磨蹭蹭地吐出几个字。
“我是他的外甥,他是我的舅舅,你可满意了?”
白
喜欢天下第一伪君子[重生]请大家收藏:(m.baiduxs.cc),百度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