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看向韩绽道:“你现在能出手吗?”
韩绽却摇了摇头,只一心一意地握着他的脉门。
他现在正帮白少央输着功,逼着毒,自然是无暇出手的。
白少央忍不住道:“他的刀法和你的很像。”
像得简直是同一个人的不同时期。
韩绽无奈道:“他和我的确有些渊源。”
白少央只道:“他是你的师弟,还是你的兄弟?”
他本是随口一猜,却不料韩绽如被踩了尾巴,揭了面具一般惊骇道:“你怎么知道?”
白少央叹道:“不管他和你什么关系,你若不出手对付他,就没人可以对付他了。”
韩绽却道:“我必须先将你体内的毒逼出来。”
他若是不把这毒素给一鼓作气逼个痛快,即便撇了白少央去作战,也是心绪不宁的。
因为他若半途一撤,就等于把中毒无力的白少央撇给了一群恶人,到时恶人趁他不备攻上去,白少央这一条小命就交代在这儿了。
而且他的一把魔刀除了上天下地的威势以外,也靠着一口刚气支撑。
若是心飘神移,便会刚气不正,势气一破,他的刀便绝对快不过假韩绽的那把黑刀。
白少央看着替他自己运功时专心致志的模样,忽然很想叹上一口长长的气。
恨一个很爱你的人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已经尽可能地维持这股仇恨,不让那些小小的温情把自己软化。
因为欠债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不能因为对方是你这辈子的血肉至亲,就把他欠你的钱给忘了。
可问题是,如果他不小心欠了韩绽别的东西,那这账要怎么去算?
所有人几乎都陷入了苦战。
可郭暖律的软剑却好似越舞越精神了起来。
他的剑若静着不动,便是崖间松、托天柱,如处子一般安静闲逸。
可他一旦动起来,便是风过绝崖火现山,蛟出瀚海凤飞巢,可谓是屈之如钩,纵之有声。
而软剑最大的好处不在砍劈刺突,而在于割。
割的是手上的筋、脚上的脉,还有脖子上的血管。
一般人会想到去护胸口,护下身,却往往忘记了最脆弱的筋脉和脖颈。
所以蒋立绝一刀出手,手腕处就一阵刺痛。
可他是个知痛就改的人,一觉痛就毫不犹豫地弃刀而回。
郭暖律一迎上去,他却一个急停再是猛转。
他这一转就洒出十枚如意珠、九根铁飞镖、八根飞刺、七根铁蟾蜍来。
谁也没想到这瘦如活猴的人身上,竟会藏着这么多只暗器。
谁也没想到他根本就是故意急逃,然后引着郭暖律去追击。
郭暖律却不退不闪,手腕一抖,软剑便甩出数道晴虹,打得暗器如雨而下。
可他将几分心神放在暗器上的时候,身后却有两个人围了过来。
这两人便是大碎门的厉子鸡和易翠伤。
他们在旁边候了许久,等的就是这么一刻。
他们仿佛早已打定主意,要将这五官硬气剑却绵软的小绿姑娘围剿于中央。
他们不是第一批试图剿杀郭暖律的人。
但他们已下定决心做最后一批。
厉子鸡一个扭腰转胯,人就如铁锤一般撞了过来。
他的武器不是什么铁器,就是他的一颗铁头,人称“栗子鸡头”。
这名号听着好笑,却没有人敢真的笑出来。
因为被这么一颗铁头撞过的人,有的断了五根骨头,有的碎了脾脏肾脏,还有的根本就不成人形了。
名闻天下的小绿姑娘若是被这么一撞,只怕就要变成个“小红姑娘”了。
不过这不是花儿的红,而是血的红、脏腑的红,一败涂地满身狼狈的红。
厉子鸡撞过来的时候,易翠伤的翠心钩镰拐也一道冲了过来。
拐上两端都装了枪,似枪似拐,变化无穷,所以才叫钩镰拐。
这两人来势汹汹,合作得天/衣无缝,不知用这么一招杀过多少高手。
可郭暖律简直像是长了另外一双眼睛在背后似的。
他闪身一躲,手中剑一脱,便直接打在易翠伤臂上,同时还一脚急蹴在厉子鸡上腿上。
这一打一蹴,几乎让钩镰拐和厉子鸡的脑袋撞在了一团儿。
若非他们停得及时,厉子鸡的脑袋就保不住了。
这软剑也仿佛极有弹性,在易翠伤的手上重重一打,便要再度弹回到郭暖律的手里。
这个过程本就是经过严格计算,理应万无一失才对。
可就是这万无一失,出了一个失处。
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假韩绽会忽然对着郭暖律出手。
他本是按兵不动,坐看虎斗的,可却忽然一刀急纵而出。
他出刀的时候,蒋立绝也出了暗器。
而且出得比刚刚还要快,还要多,仿佛等的就是这么一刻似的。
郭暖律要么打下暗器,要么对上这把惊天动地的魔刀。
他绝对不可能同时对上两者。
他要么死在刀下,要么死在淬了剧毒的暗器之下。
陆羡之一阵惊呼,叶深浅面色由白转青,白少央在一旁差点看得真气逆流。
杨决看得如五内俱焚,急吐出一口血气,拍桌而起。
可他绝对赶不及,也绝对救不下郭暖律。
因为救下郭暖律的另有其人。
郭暖律打下暗器的时候,自背后袭来的那把魔刀却插入了别人的胸膛。
孟云绝大捕头的徒弟,三小名捕之一“一指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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