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在那里,只等着白少央去看穿罢了。
白少央叹了口气,喝了茶,吃了东西,然后才想起了问一问韩绽的下落。
照理说韩绽这个时候是最应该陪在他的身边的,可是他醒了半天,这三个人都没有想过要去叫韩绽,想必韩绽根本就不在这面铺里了。
可若不在面铺,他还能在哪里?
莫非还以为白少央在失踪着,所以在外面没日没夜地寻着他?
白少央想得十分疑惑,见陆羡之笑得有些尴尬,心中暗道不好,急忙问道:“他到底在哪里?”
陆羡之看了看郭暖律,郭暖律又瞅了瞅叶深浅,叶深浅叹了口气道:“我和他说了说你身上的伤势,他就提了刀出去了。”
白少央诧异道:“出去?”
陆羡之补充道:“相处这么多天,我从未见过韩大叔气成那样过,他不仅听得眼睛红了,连人也在发抖。”
他看上去仍心有余悸,仿佛韩绽发怒时候的样子十分可怖。
白少央只听得面色一暗,连胃口都淡了不少。
无论韩绽与张朝宗有怎样的恩怨,对这个儿子却是上了一万分的心的。
即便白少央日日夜夜都想着要他的命,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可韩绽欠他的东西,又岂是一番真心能换回来的?
所以白少央又问道:“我是受了点伤,但也算不得什么要人命的重伤,他何必气成这样?”
陆羡之目光一闪道:“难道你不知道……”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如被什么人扼住了脖子一样。
白少央听得越来越疑惑,想用内力,却发现内息还是十分不畅。
叶深浅似乎看出他的忧虑,上前安慰道:“你身上还有迷香的效用在,一时之间是动不了内力的,不过不要紧,养上几天就好了。”
白少央这才稍微宽了宽心,但又觉得他们似是瞒了什么极为紧要的东西,不让自己知道。
可他实在疲得狠,累得紧,还不想花太多时间这这些琐碎的东西上,便又躺回了床上沉沉地睡了起来。
叶深浅眼见他躺了下去,便和陆羡之郭暖律一道出了房间,去了后院。
一走出白少央所能听到的地界,陆羡之便满脸疑惑道:“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被人碰过后面?”
叶深浅面色一沉道:“下次让我来问他吧,你若没有准备好,还是别去问了。”
话音一脸,陆羡之却面上苦涩道:“他实在是心性老成,老成得总让我忘了他才只有十六岁。可他不管如何像个大人,按年龄来算,总还是个孩子。”
郭暖律淡淡道:“我也才比他大上两岁,你敢不敢说我是个孩子?”
陆羡之听得一愣,随即问道:“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郭暖律似乎懒得理他,叶深浅却替他说了下去。
“白少央在你面前表现得那样老成,半点脆弱都不肯露出来,就是想让你忘了他只有十六岁。你若因为这件事就把他的岁数时时记在心里,只怕他要难过得要死。”
陆羡之道:“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难道当从未听过这件事?”
叶深浅苦笑道:“你可以记在心里,但不能表现在面上,他这人好强得很,若是知道你日日都在同情他,只怕从此以后都不肯和你一块儿闯荡了。”
陆羡之受教似的点了点头,郭暖律却淡淡道:“你好像很了解他。”
叶深浅只笑盈盈道:“其实我也很想了解你。”
他笑得依旧如初晨熹光一般,郭暖律却仿佛被这光给刺中了一般,有些不自在地退了下去。
也许有一天他能像陆羡之和白少央那样接受叶深浅,但绝对不是现在。
————
叶深浅用完午饭,再去看白少央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起了床,正坐在床上泡着脚。
自从看过叶深浅泡脚之后,他似乎也喜欢上了泡脚这件事儿,一把双脚浸入温热的水中,便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软了起来,每个毛孔都在发出舒服而畅快的呻/吟。
叶深浅看得有趣,便取了个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脱下了靴子袜子,仿佛想和他一起泡脚似的。
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事儿,又重新披上了那股嬉皮笑脸的贱劲,半点也不知什么叫脸皮和矜持。
白少央却嫌弃地把他的脚给踢了出去,然后撇了撇嘴道:“想泡脚就自个儿取水去,别和我挤在一个盆子里。”
叶深浅笑道:“你既有力气踢我,想必已经恢复得不错了。”
他还是努力地用笑容掩饰心底的阴影,不想让白少央看出半点异常来。
可白少央却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似的,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叶深浅那时的失态对他来说仍是记忆犹新,他可不愿就这么轻易地揭了过去。
原本他只觉得彼此之间是逢场作戏,大家打些黄腔色调,说些烂俗的笑话,满足一下彼此的恶趣味,那也就足够了。
难道叶深浅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对他动了真心?
白少央越想越是不对,只一心一意地盯着叶深浅,似是恨不得在他面上盯出两个洞来。
叶深浅虽然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在面上仍做足了大方坦然的样子,眼中也依旧燃着生动而闪亮的笑意。
他刚想说话,却见白少央一言不发地抬起了脚。
他这一抬竟直接把脚放到了叶深浅的两腿中间。
叶深浅吓了一跳,一把抓住他的脚踝,然后飞快地扫了一眼四周,眼见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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