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魔杖对着哈利,那个尖锐阴森的声音催促着他杀了哈利。
该死的!
那人可以冷眼旁观,但莫延怎么能?
他一把扯下隐形衣,左臂对准奇洛扣动了机关,一只淬了毒药的袖箭直接射中了奇洛狰狞的脸。
一个半透明的影子尖啸着从奇洛身体里脱出来,直直扑向天花板。恼火的莫延哪里肯让他这么轻易就走掉?他一挥魔杖,手中出现一根银色长枪,腾地从原地跃起,枪尖快速刺在那个逃跑的影子上。手腕连振,枪体在空气中摩擦,发出清亮的啸声。
莫延就不信了,就算现在他学的那些咒语都对付不了半死灵魂状态的伏地魔,但灵魂归根结底也只是一种能量形式,不能一口气灭了你,难道还不能被打散削弱?
他的枪,虽然达不到传说中破碎虚空的神奇境界,但能将无形的空气也削成锐利的气流刀,哪怕是磐石,卷在他的枪花里也都能变成碎片。
只要速度足够快,力量足够强!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一个透明度增加了一倍有余的影子从天花板上穿了出去。
莫延跪倒在地上,右手虎口破裂,整条右臂的毛细血管仿佛都震开了,血色一片。
他勉强坚持着,直到看见一个银色的扎着蝴蝶结的胡子,这才放心晕了过去。
这只老狐狸!
决裂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一点金色的光在闪耀,很刺眼。
真讨厌!
莫延咕哝一声,又往下陷了一点,拉起被单盖住头继续睡。
一阵闷闷地笑声传来。
有人?
莫延闪电般从床上弹起来,在他睁开眼睛之前,手就已经掐住了一个温暖的脖子。
有力的脉动在指下震荡,带的受伤的手指一阵轻微的刺痛。
然后莫延看到一个留着齐腰的白胡子的老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仿佛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脖子在别人的控制下。
莫延看着那半月形眼镜后温柔的蓝色,冷哼一声,把手收回来,又钻进了被窝。
然后他注意到自己是躺在医疗室里,床上铺着白色的被单,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些糖果和书本。
“哦,那些都是你的朋友们送给你的。”邓布利多注意到他在看桌子上的东西,解释说:“弗雷德和乔治曾经想给你送一罐糖果,但是波比认为其中可能有不利成分,所以拿去检查了。然后他们又试图送给哈利一个马桶圈,认为哈利一定会感兴趣,结果也被波比没收。接着两人都被赶出去了。”
莫延再度用被子蒙住头,不想理这个一手安排了哈利去经历那些冒险事件的老狐狸,尤其是这老头儿竟然用哈利的生命来试探他。虽然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话,邓布利多一定能在最后一刻救下哈利,但他就是感到愤怒。同时还有一点嫉妒:凭什么我就要暴露实力拼死拼活地去救人,你就可以好整以暇地等别人露出破绽?
“哦,我小时候也曾经藏在被子里,似乎黑暗中有许多有趣的东西正在等待着我去发现。”莫延感到邓布利多凑近了些,“不过这样似乎有点儿闷,你觉得还好吗?”
莫延猛地把被子拉下来。
“一脸(点)也夫(不)!嘶——”
他本来也想说的狠一些有气势一些,但咬伤的舌头毫不留情地破坏了他的愿望。而且在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用力过猛,舌头疼的比以前厉害多了,口腔里满满的都是血腥气。
“哦,你的舌头也受伤了吗?”邓布利多的声音郑重了些。但莫延就是觉得的他在幸灾乐祸——什么叫舌头也受伤了?难道他以为自己在打架中太紧张而咬到了吗?真是太耻辱了!
邓布利多叫来了庞弗雷夫人,她检查了他的舌头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了?伤的很重吗?”邓布利多问。
“岂止是很重!都快咬成两半儿了!”庞弗雷夫人怒气冲冲地说,也不知道她在生谁的气。“幸好是咬在舌尖,要是再深一点现在都已经失血而死了!”
庞弗雷夫人疾风般走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杯深绿色的粘稠状液体过来。
“把它喝了,孩子。不要咽下去——也不要吐出来!就含着!”庞弗雷夫人见莫延恶心地要吐掉的样子,连忙大叫着制止。
莫延的脸痛苦地皱起来。庞弗雷夫人的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喝,他都觉得自己是把泡了臭鞋子的水含在嘴里了。
呕——不能这么想,要吐了——
莫延知道为了让自己能尽快可以说话就必须遵从庞弗雷夫人的吩咐,于是用手捂着嘴强逼着挑剔的味觉忍耐胃里翻滚的感觉。然后他注意到自己的手上还缠着绷带。
“阿不思,看来这孩子现在是没有办法说话了。就让他先休息吧。”庞弗雷夫人说。
“不用担心,波比。我只跟这孩子聊一会儿就走。”邓布利多说:“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流大概只需要一方的语言就够了。”
“好吧,不能让他说话。”庞弗雷夫人让步。
就算想说也说不了!莫延郁闷地想,为什么他不能在昏迷地时候舌头就被治好呢?这样他现在该有多么轻松。如今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舌头上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又痒又痛,难受的要死。虽然那些粘稠的液体一进入嘴里就迅速减少到只剩下薄薄的一层附在舌头上,但那种恶心的感觉经久不散。莫延相信自己只要一开口就会有昨天前天的早中晚餐纷纷来报到。
“好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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