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病房的病人,成为即蒙顿格斯之后的有一名“英雄”……
他转向另一条路,朝地底的斯莱特林休息室走去。
似乎……真的很久……除了战斗和训练,再也没有别的话题了……
他的手按在地窖阴冷潮湿的墙壁上,透彻骨髓的寒冷穿过手掌,顺着血液,直流到心脏里去。
只是伏地魔而已……被一岁婴儿打败的伏地魔……被自己换了父亲的骨、还加了侵蚀魔力的五足怪犄角粉的伏地魔而已……
他的额头抵住墙壁,似乎这样就可以压住脑中的滞涩和抑郁。
我们这都是……怎么了?
他深深地呼吸,良久,狠狠地捶了一下墙壁,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直到停在一扇毫无特色的、黑沉沉的门前。他举手叩门,用的力气很大,一点儿也没有考虑可能正在巡视城堡的乌姆里奇会不会被这声音吸引过来,“嘭嘭”的声音似乎传了很远。
没过多久,门被粗暴地拉开,丝滑愤怒的声音低声咆哮: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
咒文,警告
“教授,我来这里,是想问一个问题。”休看着斯内普黑沉无光的眼睛,低声说,“你认为,什么是敌人?”
斯内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一根细长的手指摸着嘴巴,若有所思。
“我一直以为,伏地魔就是最大的敌人,他杀害了我的父母,现在也一直想要杀了我们,所以他是敌人,必须要死。”
“可是,如果说伤害了自己亲人的人就是敌人。那么当年,背叛了我父母的人呢?给伏地魔通风报信的人呢?追随伏地魔而对他们穷追不舍的人呢?辜负了信任、用自己莽撞的判断犯下错误的人呢?还有……身为庇护却没有尽到职责的人呢?”
“如果有杀意的就是敌人,那么,邓布利多为了消灭魂器而想要哈利去死,是不是也是敌人?是不是……也该死?”
“如果伤害了自己的就是敌人,那……最伤人的,不都是喜欢的人吗?给了喜欢,给了信任,把感情寄托出去,才给了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和能力,不是吗?那,这也是敌人吗?”
“想保护是错的吗?想把阴暗卑劣的一面藏起来是错的吗?想要拥有和喜欢……是错的吗?我只是……我只是……”
“休!”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休的手,休一愕低头,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手心已经被钝钝的指甲戳出了血。
“发生了什么事?波特?还是那只蠢狗?”斯内普的眼睛阴险的眯缝起来。
休的手张开又蜷曲,蜷曲又张开,温热的液体在掌心蔓延,带来涩涩的痛楚,大脑也恢复了清醒。
“……没什么,教授,”他一边说一边退后两步,“我只是……有些混乱……抱歉打扰了。”
说完不等斯内普说话,休拔腿就跑,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也没有听见,一直到返回宿舍,才扑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以为自己已经平静了,但是不久前说出的话,却还像诅咒一样萦绕在他的耳边。
最伤人的,不都是喜欢的人吗?
“付出感情,就等于给了伤害自己的权利。”脸贴在柔软的布料上,休闭上眼睛,喃喃自语,“如果……只有杀戮的话,多么简单……”
这时,一蓬银色的烟雾腾起,像一条蛇一样缠在了休身上,一亮一暗,围着银绿帷幔的床上就已经没有了人。
“呜啊!”
休惨叫一声,捂着在树根上撞了一个大包的头哀哀惨叫了一声。
“我算着,你差不多也该过来了。”一个光球慢悠悠地浮在休头顶上空,照亮了精灵教授俊秀柔美的面孔。
“情绪比我想象的还要难以控制,教授。”休冷静地说,“有一瞬间,我有种毁灭一切的愿望。”
“很正常。”迪格宾尼斯·艾尔威说,“以前也有人在这段时间产生强烈的憎恨,犯下了不可挽回的罪恶……事实上,你是我所知道的,在一次画符后坚持时间最长的人。”
他们走进里面的一间房间,乍然看去似乎和外面的房间一模一样:树木、草丛、花朵、天空和清风。但事实上,外间是用魔法模拟的环境,而里间却是在禁林深处的一个山坳里。穿过树林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澄蓝的湖泊,湖水清澈平静,粼粼的星光映在其中,站在湖边就可以看到里面有五颜六色的小鱼在游动;湖边有一棵斜着向湖面生长的大树,树干上藤蔓和树枝交错编织,建成了一个小小的绿色房屋。
“不管看到多少次,还是觉得很美。”休赞叹的说。
“以你现在的水平,用古代魔文建造同样的环境并不难。”艾尔威说。
“不一样。花丛里没有杂草,草里没有昆虫,湖里没有鱼骨头和水草,树干上也没有虫洞。”休略为遗憾地说,“魔法制造的空间不管多么精妙,也比不上自然生长的。”
“如果人类没有破坏环境,这样的地方随处可见。”精灵说着,在他们周围弹了十余个光球,将两人所在的地方照的纤毫毕现。“我们开始吧——先脱了衣服。”
休依言除下长袍和驼绒线衣,光裸的上身布满银色的花纹和字符,在月光下仿佛有生命在其中涌动。
“很严重吗,教授?”休见艾尔威长久不说话,有些担心地问。
“接近七成扭曲了。”艾尔威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但其中大部分都是新近发生了变化……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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