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拼命喘息着,一下子站稳了。
“呼神护卫!”
一只巨大的银色雄鹰从他的魔杖头上喷了出来,直直的飞向摄魂怪的心脏所在的地方。摄魂怪像蝙蝠一样扑闪到一边,匆匆逃走了。哈利指挥着银鹰在他们周围来回飞翔,他这才发现周围一共有五只摄魂怪,它们都在守护神的攻击下腾空逃走,被黑暗吞没了。银鹰在天空盘旋两圈,化作一股银色烟雾消失了。
所有的声音、光亮、微风和夏季的气息都又回来了,哈利觉得他们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尘世。他撑着腿大口喘息着,心脏“砰砰”地跳动不止,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了,t恤衫湿嗒嗒地粘在身上。
“呼——呼——真奇怪,摄魂怪怎么会跑到小惠金区来?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休?”
哈利转过身,却发现休半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身体轻轻颤抖着,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休——休!这是怎么回事?”
哈利跪在休面前,震惊的看着他的胸前。
几道长长的伤口纵横交错,蓝灰色的t恤衫已经被染成了深褐色,牛仔裤的正面也被鲜血浸透,不知道他留了多少血。休用魔杖指着自己胸前的伤口,嘴唇翕动着吟诵咒语。伤口一点点地愈合,休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哈利哽咽着,想要伸手抱住他,却又怕打扰了休的魔法,巨大的惶恐使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瞪着休身上的血迹无法转移视线,神情痛苦得仿佛受伤的是他而不是休。
终于,最后一道裂开的皮肉也重新愈合在一起,除了肌肤上淡淡的粉红和狰狞咬合的皮肤,一点儿也看不出那里刚才还受了多么严重的创伤。
“放心,没事了。”
休抬头说道,声音嘶哑干涩。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不见半分血色,但还是冲哈利虚弱的笑了笑,平静温和。
哈利麻木的思维渐渐苏醒了。
“这……发生了什么……不,是谁干的?”
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不知道……”休皱起了眉,站起来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灌木丛,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似的。语气轻缓地说,“不过,我大概能猜到一点……”
“猜到什么?”哈利问。
“唔,比如说……”休慢慢的说,“摄魂怪为什么会来小惠金区……”
“没错,它们为什么会到小惠金区来?邓布利多说过我们在这里应该是绝对安全的。”哈利轻声说,“很显然,摄魂怪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它们应该是被派来的……难道魔法部已经失去了对摄魂怪的控制?或者摄魂怪擅自逃离了阿兹卡班,加入了伏地魔一伙——不对,伏地魔怎么会知道我们住在这里?难道……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那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
哈利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休靠着他,重量渐渐都移到他身上。
“你还受了其他伤?”哈利赶紧扶住休问道。
“没有。”休苦笑着说,呼吸急促。“大概是失血过多什么的。我有点晕,哈利。”
休闭了闭眼,按住哈利的肩膀想要站稳,但却眼前一黑,晃了一下。哈利拽住他,握在手里的胳膊冰凉异常。
“你得去医院。”哈利慢慢的说,似乎这样就可以压制恐慌。
“不需要。”休摇了摇头,“修养两天,自然而然就好了。”
哈利还待要说话,一阵重重的奔跑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赶紧收起魔杖,却被休攥住了手腕。
“不用藏起来……麻瓜的男孩拿着个木棍也没什么稀奇的。”
哈利想到现在休很虚弱,只有自己还能战斗,于是便顺从的握紧了魔杖,急转身面对着这个新来的人。
费格太太,他们那位脾气古怪的老邻居,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她花白相间的头发从发网里散落出来,手腕上挂着一个叮当作响的网袋,两只脚都快从那双格子呢的厚拖鞋里滑出来了。哈利挡在休前面,警惕的看着她。
“别担心,哈利。邓布利多吩咐我照看你们的。”费格太太尖叫着说,“哦,我飞宰了蒙顿格斯·弗莱奇不可!”
“弗莱奇教授?”哈利迷惑的问。
“什么教授!”费格太太啐了一口,气呼呼的说,“那个一无是处的臭大粪!没脑子的混蛋!他应该值班到午夜的——可是他去了!去谈一批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的坩埚!我对他说,如果他敢去,我就活剥他的皮,结果你看看现在!哦,邓布利多会怎么说呢?”她绞着双手悲痛的说。
“等等,费格太太!”哈利吃惊的瞪着她问,“你——你是个巫师?”
“不是,我是个哑炮——从你到这儿来以后邓布利多就吩咐我留心照看你——”费格太太忽然盯着哈利问,“你为什么忽然用了魔法?难道你还不知道《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吗?魔法部恐怕已经知道了……说起《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这正是邓布利多一直担心的……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呢?你怎么会突然用魔法?”
“我也没办法呀。”哈利辩解说,侧头看到休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愣了一愣,继续说,“五只摄魂怪围攻我和休,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
“摄魂怪?”费格太太尖叫起来,打了个冷战,“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孩子?你是吗?”
“你看我们像在看玩笑的样子吗?”哈利没好气的说。
费格太太似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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