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感觉得到付宁微妙的态度,不明所以却又无措地问道:“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听起来像是关心问候的话,但不是每一句“你怎么了”都会换得别人一声“我没事”的。
付宁心里明白夏末并没有错,他对自己也够好的了,他怎么能埋怨夏末呢。
付宁想苦笑,心里却只剩苦涩而完全笑不出来。
他此时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付宁低着头,径直便想走开。
夏末挡在他面前,声音里带着所有妥协,说:“你至少要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付宁的眼睛里闪着水光,抿紧嘴唇继续往前走。
夏末又一次拉住付宁,表情无助无奈又无措。
付宁对这幅表情并不陌生,因为他每一天都是以这幅表情度过的。
付宁抬起头,脸上扯不起任何笑容,索性转过脸去,不看夏末。
良久,付宁总算牵动嘴唇缓缓开了口,他哑着声说着自嘲自笑的话:
“你知道我的人生有多悲惨吗?”
“我好不容易趁他们没有留心逃进厕所的单间锁了门……”
“我为自己争取了求救的机会,拨通陈也的电话,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即使不看付宁的表情,从他的声音里也听得出泫然欲泣的无助,透着深深的无奈和不甘。
付宁这十多年来,每次遇到不公平的差别待遇都会故作轻松地安慰自己,然后激励自己要更加努力。因为他总相信着“努力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那个时候付宁又惊又怕,外面的人使劲撞着门板,大声威胁破骂,满嘴脏话。付宁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好不容易拨通了陈也给他的求救电话,结果手机里,却传来熟悉的客服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询再拨。e r……”
有谁能够想象,在付宁当时的处境听到这一句话,会是什么心情。
“这个世界,唯一公平的就是不管对谁都存在着不公平”这句话他牢记于心,但是生活接二连三在他身上发生不公平待遇,命运却依旧逼迫他要继续打碎牙齿,含血吞下去。
这种事情,又有多少人能够办得到?
付宁这次轻易地挣开夏末的手,一步一步缓慢而坚持,朝着门口的方向渐行渐远。
天色将晚,灯火寂寥。
留下夏末一人,独自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勤更什么的,等我出差两个星期回来再接再厉了orz 躺平任踹。儿子终于攻入媳妇领地了,憋了这么久好心塞,我写这么含蓄就这几百字不会再锁了吧,我心拔凉(┬_┬)
付宁已经走远,连背影都望不见了。
夏宜从夏末身后慢悠悠地走过来,他站在夏末身旁,循着夏末的视线望去的不过是空无一人的校道。
夏宜瞥了夏末一眼,说:“我已经通知学生会的成员了,会议暂停,另待通知。”
夏末没有回头,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陈也的恶作剧让付宁坠入深渊,他从没想过陈也会是这种人,既然无心帮忙就不要故作姿态啊,为什么还要给付宁留个空号。
安静的气氛持续了有一会儿,夏宜施施然地问起夏末:“你是同性恋?”
夏末惊讶地回过头,夏宜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夏末脸上吃惊的表情顿时化为苦涩,道:“是,如果因为这个原因被你看不起,我也无话可说。”
其实就在刚才,夏宜进去厕所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传来一句“陈也的人”,他心里早已确定了七八分。这会儿夏宜听了夏末的话,反笑道:“我现在要去酒吧,一起去?”
夏末从未去过酒吧那种地方,但此时心里堵得慌,急需找个方式发泄。他突然渴望去酒吧那种喧哗吵闹的地方,那种在大人眼里意味着堕落与腐朽的地方,他也想放纵一下,去那里感受与他自己格格不入的一切。
夏末微微扬起嘴角,酒窝浅浅,回过头应道:“好,我们一起去。”
夏宜带夏末去的那家酒吧有些特别,至少和夏末通过各种媒介所了解到的、和他自己所想象的酒吧很不一样。虽然里面灯光闪烁刺眼,却不见性娆的美女舞者;虽然里面歌舞嘈杂,震耳欲聋,但不见打扮成女仆、兔女郎的服务生——取而代之的,是台上台下清一色的男性舞者和服务员。
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这里更像是同性恋聚集的酒吧。
夏末惊讶之余,隐隐多了几分紧张害怕,他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夏宜背后,但是不管怎么缩小存在感,两人身上的校服无疑是现场的亮点。虽然明文规定未成年人不得进出酒吧等成人场所,但是门口的公关几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夏末跟着夏宜坐在吧台旁,正对着的调酒师画着妖冶的眼妆,冲夏宜抛了个媚眼,道:“小鬼,来点什么?”
夏宜冷冷淡淡地应道:“一杯玛格丽特,一杯蓝色夏威夷,再来一支冰镇啤酒。”
夏末犹豫了一下,轻声问夏宜:“这里……有没有无酒精鸡尾酒之类的?”
夏宜挑眉道:“放心,喝一口不会出事的。”
尽管夏宜又高又帅,看起来家里也不会穷到哪里去,但是服务生就只是站在一旁注意着夏宜。一般来说,坐在吧台点酒的并不需要服务生上前提供服务,但如果服务生对某个客人实在是很感兴趣,自然也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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