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大地毯,盘腿相对,一边晒太阳一边背单词。
虽然对楼萧崖有信心,但出成绩的当天,晏南还是难免坐立难安。
他发誓他当年自己高考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忐忑过。
接到楼萧崖电话的时候,他的手都在颤抖。
“学霸你别害怕。”旁边莫丘紧张得坐都坐不住,看着晏南的手机,和方铭一起站在原地不停抖腿。
晏南走到阳台上,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楼萧崖站在楼下,抬头看向818阳台上小绿植旁边的晏南。
他长发垂在肩上,眉眼精致冷清,像是一幅上好的水墨。身型修长清瘦,立在早就长长了快有半人高的绿萝旁边,宛如挺风而立的一杆苍竹。
太阳照着他的脸上,打出一道柔和的金光。
在低头看到楼萧崖的一刹那,晏南脸上那冷清的神情却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笑意缓缓蔓延上他的薄唇。
“同学,你男朋友在楼下。”楼萧崖咧嘴笑着看向上头的心上人。
“赶紧下楼查收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有一个尾声,后天有个前世的小番外,再接着就完结啦。
感谢大家的陪伴,明天在晋江这儿有个小抽奖,喜欢的小可爱可以玩儿一波
新文《我要傍近你》十月中旬开,带你走进时轩大哥大的一生。
从青梅竹马到谈婚论嫁,全程大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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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我很享受我现在的工作和生活, 和我的爱人也过得非常幸福。很感谢大家的喜爱和理解, 但也希望, 我们可以保有自己的隐私空间。”
电视上的楼萧崖声音比早先要低沉了很多。
最近他的工作忙, 一边准备着市里评选的优秀青年企业家, 一边又在拓展国外的业务,在接受这个采访之前刚从南法飞回来,满身的疲惫,但楼萧崖这几年也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日程,在镜头前状态倒也还算得上不错, 剑眉星目, 眼角一颗泪痣不显女气反而平添几分凌厉, 转过头来的时候电得中间机位的摄影师一阵酥麻。
他一身合身的黑色高定西装坐在沙发上, 整个人的身体姿态很放松。脊背挺直肩膀微收, 十指松松扣着搭在交叠的腿上, 嘴角带着浅笑,沉稳持重。
“楼总有兴趣再多说一些您和您爱人之间的故事吗?”访谈已经进入尾声,楼家历史追溯完了, 楼家现在的蒸蒸日上夸完了, 未来的商业蓝图发展前景也展望完了,到最后,大家都难免对这位年轻的商业王国一把手的另一半非常感兴趣。
“我们很相爱。”楼萧崖笑了笑, 继而就不再说话。
“我们很相爱。”
晏南眼前的血泊是如此的真实,他躺在冰凉的地上,眼睛只剩下微微睁开的力气, 眼角能瞥见的便是旁边一米开外围观人群的鞋面,和自己身下蔓延出去的鲜血。
意志连同血液一起,正从他的身体里慢慢消失。
他试想过很多次死亡会是什么感觉,现在真的来了,却还是猝不及防,带着人类本能的恐慌。
但其实他并没有太悲伤。
甚至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有种挣扎七年,终于解脱了的如释重负。
旁边很多人围了过来,救护车的声音从远到进,慢慢停在了他的身边。
他知道自己没有以后了。
在被台上担架前,他尽自己的最大力气,努力地睁开眼睛望向远方,一双凤眸完全失去了以往的光泽,里头却燃着将死之人生命最后的炽热。
酒店大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
他看见漂亮的新娘挽着楼萧崖的臂弯,一对新人对着他露出客套的待客笑容。
楼萧崖眼底满满的幸福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成熟英俊,华丽的礼服在他的身上并不显得浮夸,只显得他愈发得气度雍容,芝兰玉树。
相比之下,被生活过分折磨的晏南早已经骨瘦嶙峋,遑论这时候他身上还是满身的鲜血。
楼萧崖说:“我们很相爱,你走吧。”
“哈....”攥着被子一个激灵坐起,晏南靠在床头,仿佛是刚从千斤顶下掏出来的幸存者。
胸口的沉重感还在,晏南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深灰色背面。
上头的手并不是前世那瘦脱型儿了那时候的苍白。十指修长,骨肉匀亭,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简单的素圈。
外头的天气非常不好,黑云翻墨,明明是早晨,天却一直没有大量。
有稀稀拉拉的小雨点打在窗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没过一会儿,倾盆大雨就直泻而下,哗啦啦的声音都压过了电视里楼萧崖的采访。
室内却一片温暖,空调和加湿器都正兢兢业业地送着风,晏南的手边还有一杯没有凉透的白水。
是了,他死在楼萧崖的婚礼上。
接着他回来了。
他和楼萧崖结婚了,这已经是第八个年头了。
他们的双胞胎都已经六岁了,这会儿正在楼爷爷家和几个哥哥弟弟一起,参加由大伯组织的寒假军事化统一写作业冬令营。
“我们结婚了…”晏南喘着气,小声对自己重复着,“我们过得很好…”
“怎么了?”楼萧崖带着满身寒气推开了卧室的门,之间晏南呆愣地坐在床头,抬头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都没有光。
“做噩梦了?”他取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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