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查我?”孙宇凡皱起的眉宇更加紧锁。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调查的。”刘允轻笑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苏哲把他和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刘允了?难道苏哲一直认为自己也把他当作了一个替代品?这不可能。
“孙少爷,这场官司,你觉得我会赢吗?”这个问题在此刻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孙宇凡觉得自己的心绪已经彻底被这个男人扰乱了,他不想再和刘允对峙下去,转身想离开,但是却听到刘允淡淡地说:“收起你这种小孩子的伎俩吧。有时间你该去关心一下你爸,看看他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她妈说什么?”
之后,便是苏哲搀和进来后的情景了。
出乎意料的是,苏哲竟然选择站在了刘允那一边,他竟然站在和自己对立的那一方,这样实在太残忍了。父亲即使迫使自己体会这种孤独的痛苦,他也容不得别人这样说他的父亲。商业中的斗争太过于残酷,如果不狠心,根本立足不了,他孙宇凡也懂这个道理。
只是,有些事情,似乎一开始就步入了歧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走进威严的法庭,如此压抑的气氛却使刘允感到了一丝快意,是时候该了结了,从这件事情开始,你必须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包括你,孙宇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这是个不大不小的案子,员工“过劳”死,还是在公司里。孙宇凡坐在旁听席上,静静的看着刘允自信而镇定的说着。孙宇凡知道父亲是想让自己多了解一些事宜,而自己并不是很愿意参与这样的事。
孙宇凡看着刘允说着“公司严苛的规定”之类的话,不禁嘲讽的笑着。员工因突发病而死,根本不关公司什么事,情理之上,公司给予家属一定的补偿是这件事私了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而那员工平日里死不往来的亲戚似乎都来搀和一脚,钱居然越要越多,最后告上了法庭。孙宇凡望向一旁情绪激动的家属们,他们的嘴不停的动着,骂咧着说着赔钱赔钱的话。
忽然觉得他们悲哀。
而刘允在义正词严的指责公司,孙宇凡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不带一丝皱褶的西服上似乎连灰尘都没有,微抬起的下巴示意着他的信心,而这样看起来清正干净的人,嘴里却在说着颠倒是非的话。这样的民事,作为一名成功的律师却愿意辩护。
孙宇凡双手抱臂,这个看起来无懈可击的男人到底为了什么,跟公司有关的每一个案件他都会插手。包括这个案子,他才不会相信什么为了家属为了正义,那些得寸进尺的要求任谁都看的出来是为了钱。这些事什么时候才是个了结。
也许这是父亲让自己来的真正目的,是让自己懂的这一切纷争人情。不过,在那些过早独立的日子里,自己就已懂得。
结果没有出乎孙宇凡的意料,多赔了十万。宣判时刘允看向自己,而自己也泰然的看向他。他走向自己,带着一贯的微笑。“感觉怎样,孙少爷。”
孙宇凡点点头,说到:“果然名不虚传。但也不过是满足那些人的贪婪罢了。”
“是吗。也许在你眼中十万不算什么,但总有一天你会觉得一分一文都很重要。”
孙宇凡不屑的偏过头。“那也要看对什么人来说,对于他们?给他们十万,他们也不会珍惜死去的人。”孙宇凡看向刘允,带着探究的眼神。“你究竟为什么要接这个案子。”
刘允笑了笑,避而不答。“是,给他们是没有任何意义。”
随即又换上严肃的表情,不同于往日每时每刻都会有的温柔,他紧紧盯着孙宇凡说到:“那如果在绝境,只要有一分就可以存活,但着一分的希望都被夺走的时候呢。”
“什么?”孙宇凡不知道刘允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个。
“当在绝境中被逼死,钱还可以衡量生命吗。钱还可以换来珍惜吗。”带着些咄咄逼人的口气,刘允的表情十分冷峻。
“有话就直说,不用在这打哑谜。”
“你不知道?对,你怎么会知道,你爸爸又怎么会让你知道这些肮脏的勾当。”
刘允嘲弄的语气让孙宇凡十分不悦。“刘允你不要张口闭口一个勾当!你干的这些颠倒黑白的事才是勾当!还道貌岸然的说些什么!”
刘允看着激动的孙宇凡,只是摇了摇头。“你还活在象牙塔里。根本不知道这有多脏。”刘允闭上眼睛,眉头深深的皱起似乎忍着某种难以抑制的情绪。睁开眼时,孙宇凡甚至可以感受到刘允迸发的压抑。刘允缓缓开口道:“你爸爸这么成功,你还真以为像外界说的那样,什么把握机遇,什么付出无数汗水?还不是践踏着别人爬上来的。”
听到这些,孙宇凡嗤笑一声,他不是不知道父亲的某些手段,说到:“我从来不认为他有多正义。况且,有赢有输,有赢家就有失败者。”
“那不给人后路,把人逼死算是赢的光彩吗。”刘允听懂此番言论,一字一句咬牙说着。
孙宇凡一愣,刘允脸上的恨意太过明显,他重复道:“把人逼死…”
“是。”刘允捏着手中纯白的纸张,关节泛白。突起的褶皱刺痛他的手心,父亲自杀,家事寥落的悲惨似乎还历历在目,而面上还是那样的沉稳,接着说:“你又知道多少。”
“…”孙宇凡无言以对,他不知道刘允究竟为什么如此。
“如果你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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