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一样,谁知道呢,以前你们看他弄死这么多娘们没有?”
那几人不吱声了,这人又慢慢道:“不管怎么样,早做打算总是不会错的,我们当土匪是为了享福不是为了送命的,你们说对不对?”
那几人听了也点起头来,又听他说道:“而且最近又出不去,老大把那些女人一个一个弄死了,我们哪里还闻得到点儿腥。以前好歹还分个给兄弟们耍耍,现在你们说说,都憋多久了。”
几人听到这里也显出些不奈来,“他妈的说的对啊,寨子里女人说是不少可也不多,照这么下去,只怕很快就得死绝了。且不说女人,这吃的也都快成猪食了。”
他们在这里说得热闹,全没满意那个处理尸体的男人正是越走越慢,正努力地听着他们说话,然而脚步毕竟不能停,走得再慢,也离得越来越远了。
那男人抱着棉被慢慢走到断崖处,虚脱似的坐倒在地,那棉被有些散开了,露出里面女子圆瞪不甘的眼睛。他抖着手去合那眼睛,却没有成功,他眼泪终于流下来,嚎啕着嘶声道:“对不起对不起,爹没用,爹没用啊。”是他叫她逆来顺受,是他叫她不要反抗,他总觉得就算被糟蹋了但能活着就是好的,就能看到点希望,却没想到让她受尽了侮辱以后却得到了这么个结果。是不是应该在一开始的时候就让她自尽更好。
但是他做不到啊。
其实是他自私,他就剩了这么一个女儿,他害怕被单独留下来,他跪在女儿跟前苦苦哀求,信誓旦旦的说会带着她逃出去。她那时候也跪下来,哭得撕心裂肺,却为了他这个没用的爹,活了下来。
是他没用,若是他能早一天做决定,不是那么懦弱胆小,他的女儿也能活下来。然而就这么一天,什么都毁了。
他紧紧抱着女儿的尸体伏地痛哭,却也到底还有几分理智,不一会便爬起来随便抹了抹了脸,张着通红的眼睛终于将女儿的眼睛慢慢合起来,“你爹虽然没用是个懦夫,却也发誓给你报仇!你若有灵,便一定保佑爹这一路不死,待大仇得报,爹便随你去了!”
他将那条床单扯成了布条,用它将女儿尸身紧紧缚在身上,转身闭起眼,深吸一口气,竟从那断崖处滑了下去。他面贴悬崖滑下,被那山石的嶙峋棱角刮得生疼也似感觉不到,只拿手不停去抓那些突起的山石枯藤,好让自己滑得慢些,只是身上负重,速度还是越来越快,尽管如此,他也拼了命让自己尽可能贴住崖壁,到实在贴不住了,也硬是扭转了身上,让自己先着地狠狠摔到了地上。
那是断崖下伸延出来的一个突起的山石,那山石宛如一个小平台模样,却是狭窄非常,他趴在那上面拼命喘气,半天也没爬起来。
这处还是早几月他发现的,也是有一次被指使着来丢尸体,那时这边草木茂盛,他一个不慎脚下打滑,连惊叫也不及自己就栽了下去,他拼命伸手抓挠,好容易捞住了一根细藤却还是直往下掉,那细藤也拽他不住,绷断了。
他眼瞅着细藤断开,“我要死了”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就“砰”的落地了,直摔得眼前发黑,满嘴的血腥味儿。也是那时候,他就发现这处竟连着一条山道,说是山道也不准确,只不过是一条细细的石棱,勉强能让人行走,却曲曲折折的直通下方。
那石台窄小,站在上面根本发现不了,若非像他这样掉下来,谁都不可能发现。
这也是他一直犹豫的地方,这不是路的路太过危险,他们若是逃跑,只能挑晚上,白天都已十分凶险,换作晚上去走,简直有死无生。却没有想到还是难逃一劫,然而比较起来,他真是宁愿摔死也不想女儿遭这份罪!
他趴在石台上,等缓过一些,收拾心情扶着山壁站起来,胸前已是鲜血淋漓。他一把扯开自己那件破烂衣裳,将它奋力抛到前方,见它飘荡下落挂到下面的树杈上后,振作精神,将女儿尸身从背后挪到身前系紧,口中喃喃:“女儿,你帮爹,爹绝不能死在这里。”说罢,紧贴山壁踏上了那条石棱。
十七蹲在树梢等十九来替班,他们已在这周围监视了三天,冉阿大的举动他们清清楚楚,又见这山寨贴山而建,修有六座高大的瞭望箭塔,视野十分宽阔,让他们也不敢太过靠近。那山寨中来往巡逻十分紧密,更时不时有小队的探马被派遣出去,一股准备开战的紧张气息,却又忙中有序并不见慌乱,可见这帮子山匪是打算硬拼一把了。
远处传来山雀的几声鸣叫,十七警觉抬头,很快见到一条黑影鬼魅似的掠过来,轻飘飘的落在他旁边。“怎么样?”
“老样子,没见什么新动静。这边实在离得太远了,想探出些什么有些难。”
“嗯,你回去复命吧。”
十七却蹲着没动,“不急不急,我就挺好奇的,你怎么二十二了?这两天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与我何干。”
“肯定是你,上次我还听到他说要把你剁八块,不是你惹的他怎么可能那么大火?”
十九正要说话,却听到一阵“哗哗”的轻响,两人警觉起来,一起发往声的地方看去,只见那枯黄的草丛一阵摇晃,不多时滚出一个球来。
第64章 第 64 章
十九做了个手势,让十七留守,他飞身下去查看,见那球模样的东西是个棉被,似乎裹着什么东西,飘散着隐隐的怪味。他屏住呼吸,抬脚踢了枚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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