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唐威像是抓住了熏的把柄,笑眯眯地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刚走出来的熏,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估计就要摇两下了。
熏看了他一眼,脱掉外套,卷起衬衫的袖口露出光洁的小臂打算做饭,“我的信息你就不要再执着了,就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
“这算什么回答?”唐威气鼓鼓地追去厨房。
“唐威,我们是同伴。”熏以沉静的声音说。
杀手是不会轻易说这种话的,唐威的气焰在这句话落地的一瞬间瘪了下去。好吧好吧!他挠挠头,反正相处至今,熏的确帮过他不少——虽然是在要付给对方相应酬金的情况下。不过只要他对自己没有恶意,一切都好办。
“明天下午是执行时间,我需要做什么吗?”唐威第一次跟随杀手出任务,心里有点紧张。
熏淡漠道:“别拖我后腿。”
“……”
晚上,左翼枕着手臂躺在床上傻愣愣地看着房间的天花板,他觉得心里有点乱,脑子里不断回想当初熏在海边对他微笑的样子,熏拆了人家餐厅的玻璃门把自己救出来的样子,熏推开办公室时一脸冷漠的样子……
自从哥哥死后,他就再也没想过身边会出现这样一个会保护他的人了。
虽然,某种意义上熏只是在保护自己。左翼磨了磨牙,心里有点不爽快,总觉有啥不公平。
“为什么会叫熏呢?”左翼在黑暗中翻了个身,模糊地喃喃着。
第二天一早左翼被王一的电话吵醒,对方表示准备在放学前跟费雷德闹点幺蛾子出来,左翼揉着惺忪睡眼说没空。他不想再跟费雷德打来打去了,虽然讨厌那家伙讨厌得要死,不过这段时间费雷德出奇的安静,左翼觉得费雷德就是自己生活中的老鼠屎,简单来说就跟暑假里学校布置的作业差不多等级,还是远离的好。
“好吧,委员长说下午去你家送作业,也好,被委员长逮到就惨了。”
王一悻悻挂了电话。
左翼心想还是自己去拿作业吧,老麻烦委员长,麻烦出感情来咋办。
中午跟熏在家吃过饭后就各自忙去了。
十二点四十分,帝国大厦门前熏戴着蓝色鸭舌帽,穿着一身快递员的服装,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上面印着‘国邦快递’的字样。
这是个入侵顾家之前的额外小任务,他要在一点前给唐威抢夺位于八楼某间办公室的一份秘密文件,然后在十分钟内到前街去和唐威汇合。
“你好,”熏热情地对门口的保安笑起来,“快递公司的。”
前街停靠在路边的蓝色跑车里,唐威调整耳麦,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
他整瘫了大厦的监控系统。
熏的眼睛埋在帽檐投下的阴影里,他身边是不断向外跑去的保安,保卫部门终于发现了端倪,集结所有保安往底商赶,防止发生什么事。但事实上最危险的因素已经上楼了,熏面无表情地捧着纸盒,仰头看了一眼电梯跳动的数字,6……7……8……
叮——
电梯门开了,鸭舌帽下出现一双不符合这栋大厦档次的运动鞋,上面是一条纯棉运动裤。是顾客吗?视线被鸭舌帽挡着,熏看不清前面到底是谁。
“七楼和八楼监控系统已经修复。”那个人的对讲机中传出这样一段话。
“再小心点,注意底商!”是个粗狂的男人的声音。
切,监控系统这么快就恢复了啊,唐威那混蛋在做什么啊?熏心里吐槽了一声,捧着盒子打算踏出电梯,前面的男人却跨出一步按住了熏的肩膀,“你,做什么的?盒子里是什么?”
怎么看都是可疑人物啊,半张脸都埋在鸭舌帽下的阴影里,身材修长笔直,一双手细致而白皙,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硬气势,作为一个快递小哥来说,反常得有点想不注意都难啊。
反正已经是八楼了。
熏拆开了纸盒,里面是精良的鲜花,男人眼神刚刚放松的一瞬间,盒子被熏扔了,他从鲜花中抽出了一把半米长的黑色猎刀,刀身烙着独特的银色花纹。男人甚至还没看清他到底从盒子里拿出个啥,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最后倒在地上,喉间的伤口迅速爆出鲜血。
电梯开开合合,因为男人横亘的尸身而无法关闭。
熏漠然地抖开一条黑纱蒙住自己的眼睛,然后摘下了鸭舌帽。既然监控已经恢复了,与其再压低帽檐,不如直接遮住面容比较好。
八楼的保安迅速后退,看着电梯里慢慢走出一个提着猎刀的男人,双眼蒙着一层黑色薄纱,犹如夜间的修罗。
熏的眼前好像蒙着淡淡的黑色雾气,他冷眼扫过那些战战兢兢的保安,确定目标后,提着刀往办公室走去。
保安们声声高呼来壮胆,毕竟面前的人一看就是动动手指就可以秒杀他们的全职杀手,杀手和保安,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熏单手按着猎刀,然后甩出去,锵地一声,猎刀稳稳插入保安们脚边的地面。等他们抬头时,那个束着黑纱的杀手先生已经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门,踏了进去。
办公室里那个做贼心虚的人正慌忙往手枪里填充子弹顺便发出恐慌之余的尖叫。
“现在,把你不该拿的东西交出来。”熏一步一步靠近对方。
脑后丝带般的黑纱飞扬,他强硬肃杀的气场简直可以剥夺他人的精神。
左翼双手揣在兜兜里在日光下慢慢走,皮肤白皙的少年犹如在牛奶里捞出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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