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浑身的解数一直在劝,反正他有千杯不醉的本事,喝什么酒都像喝矿泉水,所以就以灌倒陈奕宁为目的,耍了不少赖,陈奕宁被迫无奈的喝完一杯又一杯。
许久之后,童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瞅着对面摆放的三个空啤酒瓶,再看看趴在桌子上,好像很难受的陈奕宁,哭笑不得的说:
“我说陈大总经理,费了这么大的劲,你才喝了三瓶,不过真没想到,你酒量也太差了,竟然三瓶就趴了,以后干脆跟你叫‘三瓶趴’算了。”
陈奕宁沙哑着嗓子问了句:“回家吧?”
“好吧。”童遥站起身来走过去搀扶他,没想到他自己站起来晃了晃头说:“没事,我能自己走,咱们快点回去吧。”
童遥抽了抽嘴角,搞了半天,这家伙还是在装,走路都走的直线,根本就没喝多。
童遥郁闷的跟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距离,不甘心的小声嘟囔着,诅咒陈奕宁掉进下水道,或者摔个大爬爬。
不知道是不是童遥的诅咒生了效,刚走进公寓的电梯间,陈奕宁忽然身体向下一沉,猛地靠在了墙壁上。
童遥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喂,你抽风啊?”
陈奕宁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勉强笑了笑说:“麻烦你……把我送回去。”
童遥鄙视的笑了一声:“想让我去你家就直说,搞得怪吓人的。”
陈奕宁无奈的哼了一声,没解释。
到了家门口,童遥从陈奕宁的风衣兜里掏出他的家门钥匙开了门,就扶着他走了进去。
一直扶着他在卧室里的床上躺好,童遥这才松了口气。
他走到窗户旁边,把窗帘放下来,回头却看见陈奕宁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药瓶,熟练的倒出一粒药吃了,又把药瓶塞回了枕头下边。
“吃的什么?”童遥纳闷的问。
陈奕宁随口回了句:“解酒的。”
童遥切了一声,笑话他说:“才三瓶啤酒,就把你喝成这样?我算是见识了,还有你这么没出息的男人……”
童遥嘟囔个不停,却发现他一直闭着眼睛,呼吸匀称,竟然睡着了。
叫了他两声,他都没动静,童遥眨了眨眼,搓着手兴奋的说:“卧槽,不是吧,天赐良机啊。小斯,你擎好吧,小爷我转了这么一大圈,终于得逞一回!”
说完,童遥迫不及待的扯掉自己的外套,一蹦就扑去了陈奕宁的大床上。
柔软的宽大床垫,被童遥砸的上下震了震,陈奕宁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童遥滚到他身边,伸出根细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翘挺的鼻尖,猥琐的笑着坦白:“小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让你回回都压着我,小爷我今天要使劲的报复回来,使劲的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欲死欲仙的疼、疼、疼!”
陈奕宁长翘的睫毛抖了抖,脸上还是没有血色的白。
童遥又把手指点在他微微张开的双唇上,来回摩挲了两下,柔软的触感刺激的童遥一阵头脑发热,稀里糊涂的说:
“哎?你知不知道你这嘴唇有多性感?唇峰翘翘的,唇角也是翘翘的,笑起来迷死个人。”
陈奕宁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红晕,看样子像是酒精的作祟。童遥却被他的睡颜迷的七荤八素,埋下头就含住了他的唇峰。
熟悉的清爽气息混杂着迷乱的酒香,从陈奕宁的身上自然的散发出来。童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瞬间隋奕、聂晨、杨歌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交替浮现,那么熟悉,那么怀念……
只不过是换了个名字,可是他真的爱上了他,完完全全的爱上了。
在这几番轮回的空间里,他和他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挫折和风雨,是什么时候失去了当初那个想要报复他的意念?
童遥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个用不同的名字出现在不同的空间里的男人,已经让他彻底的失去了抵抗力。
什么攻什么受,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童遥什么都不在乎了。
童遥的心里像揣了只疯狂的兔子,蹬跳的他失去了耐性,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亲吻带给他的愉悦,童遥撑起上半身,动手去解陈奕宁的衬衣纽扣。
解开几粒纽扣,陈奕宁肌理起伏的胸膛就暴露在了童遥面前,同时映入他眼帘的,还有一个明显的伤口。
那个伤口似乎刚刚结痂,虽然面积不大,但出现在这样一副完美的胸膛上,却显得那么刺目和不协调。
童遥愣了愣,想起来这个伤口是自己白天拿车钥匙给戳的,心里忽然变得十分别扭,之前意乱情迷的兴奋感也一扫而光。
陈奕宁对他还是不错的,既没有开除他,又安排简煜泽带他,即使他偷了人家的衣服、划了人家的车,又拿车钥匙把人家戳伤了,结果人家不仅没有报复,反而还请他吃宵夜,甚至还陪他喝了酒。
可童遥呢?竟然想要趁人之危上了人家。
童遥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垂头丧气的爬起来坐去了床边,郁闷的抓了抓脑袋,从床头柜里翻了翻,找到了一盒ok绷,拿出一片又趴回到床上。
他揭开ok绷,小心翼翼的给陈奕宁贴在了胸前的那个伤口处。
童遥又盯着他安静的睡颜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心烦。
“说不喝还喝,一点毅力都没有。”童遥抱怨的嘟囔了一句,起身抓起自己的外套和公文包,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打死童遥都想不到,他刚刚关上屋门的一瞬间,陈奕宁竟然清醒的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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