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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轻而易举就可以把许承善的命捏在手里。
三十分锺前,他们刚到机场的时候,阮江明就笑著说要把身上的东西拆掉,顺便去打一通电话。
顾瑞以为他是要履行约定,但是对方去了十多分锺还没回来,不仅如此,这时候顾瑞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顾瑞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许承善虚弱而痛苦的声音,“顾瑞……”不同以往的冷淡强硬,许承善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些哭腔。也许是因为疼,也许是因为害怕。
“顾瑞……求求你…把比例告诉我,我还不想死。”
顾瑞捏著电话,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他没告诉你麽?”
“他不接电话,求求你求求你……我不想死。”顾瑞无法想象,许承善竟然用那样软弱而无力的声音求他。
“五分锺之後我打给你。”说著就直冲最近的洗手间。从清洗间里找来正在清扫的牌子挂在门口。
顾瑞就冲进去一间间查看,终於在倒数第二间发现了紧紧锁著门的那间。
顾瑞狠狠一踹,木门一下子就被踹开了。
阮江明抬起满是鲜血的右手笑道,“那麽粗暴,心情不好吗?”
顾瑞瞥了眼头被按在马桶里背後开著血窟窿的男人,又瞥了眼手持式三棱刀的阮江明,“为什麽不把解药比例告诉他们?”
阮江明指著地上的男人,“他们违反约定派人来杀我们了。”
顾瑞走过去,一把扭住阮江明的衣领,“许承善的命是我的!”
阮江明的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他沈默了一会儿随即轻笑起来,“顾瑞,你就那麽相信我对你的爱麽,以至於都忘了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顾瑞猛地往後退了一步,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人竟然毫无防备。
顾瑞不自觉的皱起眉,脑子里有瞬间的混乱,他们之间,只有顾瑞完全受制於对方,说白了,像阮江明这样一直靠自己的手段生活的人,根本不需要顾瑞这样的拖累。
阮江明一步步往朝顾瑞走来。
“顾瑞,你没看出来我在生气麽?”没错,虽然阮江明在笑,但是顾瑞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了阮江明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可是原因是什麽?
似乎是看透了顾瑞的心思,阮江明拿著染满鲜血的细长三棱刀笑道,“因为虽然知道你还爱著许承善,可是当你过来揪著我的领子咆哮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生起气来了。说我任性也好无耻也罢,我就是突然觉得许承善很碍眼。”
顾瑞抿著唇,“我并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
阮江明轻笑,“我们之间有过信任麽?你不是一直都只是把我当做便利好用的工具麽?就像当时许承善对你一样。”
顾瑞皱起眉。
他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可是,阮江明说的话却好像戳中了重点。
但是,一开始说著爱自己,说要自己利用的人,不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麽?
下一秒,阮江明却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里的刀,折叠起来放进了口袋,然後从另一边的口袋里掏出手机,“针管上有标号,相信你们也看到了。一号取量百分之三十,二号取量百分之五,三号百分之六十,你们掌握好剂量混合,混合好了直接静脉注射。”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麽,阮江明轻轻笑著回答,“是吗,不过你似乎忘记了,我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毕竟这世上,顶尖的杀手不少,可是不怕死的顶尖杀手却很少。”
顾瑞看他挂了电话,看来许承善有救了,这才放下心来。刚才的一瞬间的恐惧却久久不散。
阮江明打完电话,甚至连看都没看顾瑞一眼,自顾自跑到储物间拿来一个长柄拖把,又回到刚才行凶的个隔间旁边的那间,从旁边的隔间把拖把放进去,抵住了门板。
做完这些,面前的阮江明跑到洗手台前洗了洗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打斗而弄乱的衣服,又从口袋里拿出了清洁剂,开始擦拭身上少量的血迹。
一切都是那麽井然有序,任何细节都做足了准备。
顾瑞觉得自己这几个月才开始逐渐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危险、麻木、做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以及对自己异常的执著,至少表面上如此。
顾瑞站在原地看著对方的一举一动,想了半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也许刚才,自己的确有些过了,不应该就那样冲进去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想到这里,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的内疚。
那边的阮江明一绝一拐地走到门前,转过身来,淡淡道,“现在满意了吗?”
顾瑞抬起头来,发现阮江明没有笑,只是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好像是在等自己过去。
不过几秒锺的停顿,对方却还是加了一句,“满意的话就快点登机吧,待会儿他们又要派人来了。”说著就一个人走了出去。
也许是生完气了的缘故,阮江明上了飞机睡一下醒过来就恢复了平常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甚至好声好气开始道歉。
顾瑞不想搭理这个人,脑子里仍旧乱作一团。
就这样被不知名的怒意和乱七八糟的思绪占满脑子,两个人到了意大利把钱分别存到了两人的户头上,又逗留了一天才回到了英国。因为阮江明接下去的一个月似乎有新目标要处理,顾瑞也只能这样陪在身边。
两个人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所以决定先去酒店凑合几天。
不知出於什麽心态,阮江明毫无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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