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会好好打工读书好好生活,结婚生子都不是问题。
可是就是因为顾瑞,即使正常毕业找了工作也成了家,却无法摆脱顾瑞那如影随形的爱欲。
许承善说,因为顾瑞的纠缠,他无法正常的去爱一个人。爱对于他来说,变成了一种恶心的行为。不管自己如何的喜欢那个女人,只要在一起,只要对方表现出一点点的纠缠,就会恶心的想吐。
因为她们时时刻刻会让许承善想起顾瑞。
二十五岁的许承善突然出现在了顾瑞面前,唇边的那一抹冷笑却让顾瑞的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我离婚了,顾瑞。”
“你很开心吧。”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才无法去爱别人!你这个臭虫什么时候才能去死,你给我去死!!”
许承善一边踢打着一边叫骂着的身影,以及双膝跪地任打任骂却忍不住微笑起来的自己,真是恶心透顶。
真的是恨到想杀死自己吧。
即便再恶心还是被迫委身于自己,即便再讨厌也要在一个世界存活。
能让许承善摆脱自己的方法,似乎真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杀死自己。
哦,原本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事情。
只不过晚了十几年而已。
是时间给了顾瑞许多错觉,让顾瑞以为一切都已经好转。
其实根本就没有改变。
他和许承善,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改变。
正是酷暑难当的季节,顾瑞却在这一夜被一股寒意惊醒。
睁开眼的顾瑞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的光线,心中一阵怅然。
真是难看啊。
原本已经打算好要重新振作卷土重来的不是么?即便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跟着自己那么多年的那些兄弟们。
顾瑞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进监狱的那一天,他的脑子里其实乱得很。他给自己设想过千万种进监狱的理由,却唯独没想过是被许承善出卖。
是自己一直太天真了。
回想起那时候,许承善的确是一心要他死,当时知道他去巴基斯坦的只有许承善和跟自己一起去的那批人,除了许承善安插的内线之外,其余亲信都在那次抓捕过程中阵亡了。而且去的时候在遇到国际刑警之前还遇到过一些民兵和竞争对手的突袭,想来也是他通风报信,所以不管落在谁手里,他都应该是死路一条。要不是乔亦琦动用他留下的大笔资金,自己也根本不会得到什么死缓的结局,八成是什么死刑犯立即处决之类。
正当顾瑞想着些有的没的,突然发现上铺的人有所动静。
之前有过被突袭的经历,顾瑞这次当然有所准备,赶紧轻轻坐起身绷紧了神经准备在第一时间还击。
一只瘦得骨节分明的脚掌踏在了扶梯上,继而是整个人站在了顾瑞面前。
朦朦胧胧的灯光下,阮江明表情木然地看着顾瑞。
顾瑞维持着紧张的姿势,冷冷看着面前的阮江明。不想多问什么,如果他攻过来,顾瑞会毫不留情的与之格斗,即便对方受伤也无所谓。
面容冷漠的年轻人淡淡道,“顾瑞,这次不是来杀你的。”
又不是小孩子,人家说一句就会信一句,顾瑞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面前的阮江明也没有靠近的意思,只是维持着那个距离,“实在对不住了顾瑞,上次我没控制好。”
顾瑞依旧不说话,对方却自顾自接话,“我前阵子,不是被隔离修养了么?”
……
“那时候,我被新来的狱长相中了哦。”
……
“可真是个文气的男人啊。”虽然用词还算丰富,可是顾瑞发现,阮江明的表情丝毫未变。眼前的这个男人,和自己所熟悉的那个经常微笑着的青年判若两人。
“顾瑞,你听过洗脑术么?”
……
“对啦,就是那种通过药物和精神双重虐待,达到控制目的那种行为。”
……
“比较有名的例子的话,应该就是莫斯科审判了吧。”
……
“顾瑞,你明白了么?”
顾瑞微微皱眉,“所以?”
“我被狱长做了实验啦。”
看来正如连育白所言,阮江明在被隔离修养的那段时间,的确在心理上遭受了不小的摧残。
可是……顾瑞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面前的青年。即便如此,这也不是顾瑞可以轻易原谅和信任的理由。
“前几天在禁闭室的时候,我用之前看过的书上的方法,给自己做了心理治疗哦。”依旧是那种满是语气助词的说话方式,可是表情却依旧冷冰冰的,那感觉简直就像是…就像是……
青年指着自己的脸,“如果不常笑的话,很容易让你想起许承善吧。”青年说着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微笑。
虽然,那笑容略显扭曲,有点不伦不类。
从年轻人嘴里迸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配合着年轻人的笑容,让一切都怪异到了极点。
顾瑞捏紧了手里连育白给的防身物品,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满是寒意,“你到底是谁?”
原本一直站着不动的阮江明突然往前走了两步,“我是阮江明呀。”
顾瑞皱起了眉,在青年人靠近的一瞬间一个反手扼住了阮江明的喉咙。
没错,就像是之前阮江明对自己所做的一样。
在一瞬间扼住对方,用最大的力道,收紧收紧……直到对方死亡。
阮江明闭着眼,虽然怕得浑身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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