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楚瑜轻轻一笑,楚因皱眉道:“这话很好笑么?”
曾楚瑜低头红着脸道:“没有,只是皇上说话的样子,让臣妾觉得……皇上好想爱你个在吃醋呢!”
楚因娶曾楚瑜,实是意在原夕争,平日里正经的时候多,调情的时候少,曾楚瑜这么一说,倒颇有几分暧昧之意,只是楚因知道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是在吃谁的醋,不禁微微叹息了一下。
“其实是因为我知道北齐李缵要大婚了,便特地派人了解了子卿的近况。”曾楚瑜轻声地道。
她这么一说楚因的脸色便沉了下来,道:“怎么你听说李缵大婚,便要去了解原夕争的近况呢?”
曾楚瑜又替楚因倒了一点茶,然后细声地道:“皇上你答应好好听我说话,不恼,臣妾才能往下说。”
楚因转过头去,道:“醒了,朕答应你不恼,你说吧!”
“我曾经跟皇上说过,这李缵对子卿一直都有非分之想,两人纠缠多了,也难保子卿不会对李缵生出别样的情绪,其实我一直都怀疑子卿其实是……喜爱李缵的。”曾楚瑜见楚因的面色已经满是山雨欲来的怒色,她不禁一阵胆寒。她知道她之所以能在这个宫中生存下去,完全依赖于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喜怒再没有一个人比它更与之休戚相关。
曾楚瑜定了定神,接着道:“其实这种事情原本也没什么,只可惜偏偏北齐对我国虎视眈眈,子卿又是万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的帝王师。”
她这么几句话说完,楚因的脸色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狰狞了,淡淡的道:“你果真认为这种事情是可以被接受的么?”
曾楚瑜心头一松,轻笑道:“这又有什么大不了,高祖皇帝又一个籍儒,威武如汉武帝亦有一个卫青,千秋之下,谁也没有因为这点fēng_liú韵事而折了他们的英名。”
楚因止不住眉头一挑,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沉默了很久才道:“楚瑜你究竟想说什么?”
曾楚瑜站了起来,万福了一下才道:“臣妾是不忍皇上日日为了原夕争而焦虑烦闷,更何况子卿也不是不能接受男子,皇上又何必要为此而忧虑呢?”
“他……”楚因略有一些黯然。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原夕争再出色,他也不过是皇上的臣子,是您的奴才,是皇上您的人。”曾楚瑜冷冷地道:“皇上有更远大的志向,岂能在这些情爱事情上耗费心力。”
“说得好!”楚因抬头拉过曾楚瑜,叹息道:“可是只怕你这位子卿哥哥不这么想啊。”
曾楚瑜江头靠在楚因的肩头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对皇上您说,但又怕说了臣妾会心里内疚。”
楚因笑道:“你说来听听,说不定朕能替你排解。”
“子卿如今是南朝的驸马,可若是他真的喜欢上了李缵,迷了心窍打算叛逃北齐,皇上你有无把握留住他?”
楚因沉默了良久,曾楚瑜慢慢地道:“子卿在大殿上,十步之内取了楚嵩的首级,这种能耐谁能留得住他?若逼急了他……”曾楚瑜话说到这里变住了口,楚因的脑海里却突然出现一道剑光,紧接着是随着那剑光喷出来的鲜血,他心中不由一凛。
曾楚瑜接着悠悠地道:“我前些日子便告诉皇上,子卿身上还带着如影随形的毒,他既然没有开口向弯阳索要解药,那必定至少要闭关一个月以上,才能将体内的毒排除。皇上您觉得……他有这个时间吗?”
楚因听后轻笑一声,道:“楚瑜你真是个妖精。”
曾楚瑜靠着楚因的肩道:“楚瑜愿为皇上做一个妖精,我只对皇上一个好,任何能让皇上心烦的人或者事,楚瑜都不介意去扮演一个歹毒的妖精。”
楚因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美丽的脸,轻叹了一声:“楚瑜……”
隔日,弯阳的面前便多了一块带血的帕子,曾楚瑜道:“你能从这块帕子上看出原夕争身上的如影随形毒性如何了吗?”
弯阳细细舔了一下血迹,微笑道:“回娘娘,原夕争自己的心性大乱,因此使得他一直压制在肺腑之内的毒性爆发,逆行到了血脉之中,只怕此刻四肢无力,要有一段时间不能用到内力了。”
曾楚瑜微微一笑,轻叹了一口气道:“很好。”
弯阳虽然不知道曾楚瑜为什么笑得如此明艳,但她知道此事对原夕争来说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只要是能令原夕争倒霉的事情,她弯阳都会觉得心情愉快。弯阳出了宫门,看着满大街热闹的人群,可是走在这么繁华的一个接头,弯阳却觉得周身无比的冷清。
她还没走出多远,一队士兵哗啦一声将她围了起来,弯阳不由心中一紧,这个时候一辆由两匹高大域外大马拖着的马车慢慢驰到了近前,一只修长的手指掀起了帘子,里面露出了瑞安的笑脸,只听她淡淡地道:“弯阳么,我刚巧有事找你,不如上渝苑做个客吧。”
弯阳轻咬了一下嘴唇,道:“公主这架势,弯阳是不想去也不成了?”
瑞安一挑修长乌黑的眉,含笑道:“我瑞安门前只有来不了的客人,没有不想来的客人。”
弯阳不得不低头由着士兵押送着坐到了马车上,瑞安坐在软锦榻上懒洋洋地上下打量着这个貌美的道姑。单论弯阳的出身,颇有几分传奇之色,塔器出身非常不好,三岁的时候便随着父母出来逃荒,不到五岁就父母双亡,成了一个流浪的小乞丐。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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