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峥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自酌道”
东里夜笑着将酒端到唇边,貌似要喝,却又迟迟不喝,心中愈发的阴冷:“这个国家还有什么更多的利益值得本主去花费精力?熬相八面玲珑,丹玺那边许诺的好处,恐怕也不会少吧?”
敖峥眼神也愈发的深不可测。“家主何出此言,老夫惶恐啊。”
“惶恐?熬相真是会说笑话。本主才惶恐,这酒,还是熬相自己喝吧。”
看着东里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中,敖峥才呼出一口浊气。这人好生难测,酒中之物,无色无味,这人究竟是怎么察觉的。
难怪敖峥也动了杀心,遇上的对手,可不是等闲之辈。这样的势力,若是能收归己用,再好不过,若是不能,一举歼灭才是根本之道。
但如今,这死结恐怕是结下了。
一青衣人掀开帘子,施施然走了出来。
“熬相。”
“哦,使者这么晚了还没安歇?”
“在下刚刚接到我丹玺的密信,这约定之事,恐怕还要在再作商议。”
敖峥一把拍向桌面。“我们可是有言在先,丹玺可不要得寸进尺。”
“要不是我国在边境动静,左相大人有这么顺利的册立新皇吗?”
“你们,好,去回复你的主子,只要明天成功,你们的要求,我一定会满足的。”
“那就恭候熬相的好消息了。”青衣人轻轻一笑,两人的眼中,各有涵义。
跌跌撞撞的回到本家,东里御天顺手将空酒坛扔到地上。
“去吧酒窖里面的酒都搬出来。”
对着秋月喝酒,本是别有一番情调。只是喝酒的人,没了往日那样品酒的乐趣,大壶大壶的酒,从月光中倾泻下来,入了愁肠,化作割人的利刃。
越是喝,越是痛,越是清醒。
珏,你真是厉害。
“少主,您找我?”
“怎么,意外”
“回少主的话,十年。”任五单膝跪下,嗑在青石板上。
“十年,是啊,不短了。这么长的时间,增长的不仅仅是武功吧。”
愈加冷清的眼神,还有挺拔的身姿,散发着强烈的戾气。
“请少主责罚。”
“责罚责罚你在新皇大婚的那天,故意诱我去皇宫,还是看似无意的提出来以粮食换取一年的温存”
“属下该死。”
东里御天袖风一扫,将人挥开一丈远。咳咳,一口血气上涌,又被吞了下去。一身的武功已经被封,那一掌,硬生生的接了下来。
“这些事情,我本来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后来居然就真的如父亲所预想,摆脱不了了。
“如果是以前的少主,定是不折手段,誓不罢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弄到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五压着血气,脸色也不甚好看。
“你不会明白的。”当你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一点阴谋和强迫,都是亵渎。“既然他选择了他的江山,我自然愿意成全他的。”
门口忽然传来“啪啪”的声音,东里夜脚不沾尘,扫视了一下地上的酒坛,径直来到了东里御天的面前。
“这就是我的好儿子你去成全他,谁来成全我们东里家。我以为以你偏执的x,不能得尝所爱,至少被伤害了,也会懂得报复,没想到东里家的人永远也逃不过莲氏的魔咒,真是失败啊。”
“这些上辈子的恩怨,我凭什么要背负?”东里御天不屑。
“身在东里家,这就是宿命。你以为这两百年来,为什么东里家和莲氏势不两立?”
“……”
“你跟我来。”
蜿蜒的甬道,道旁的草,越来越高,打开机关,一处地下通道出现在面前。
“进去吧,你将知道我们家族最大的秘密。一旦你知道了,恐怕就不会愿意成全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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