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军并非正规军队,因此即便上战场,也不会起到什么主要作用。孙同对此还是看得开,他曾修书御王,也禀明青军加入战事是为尽一份保家卫国之力,可以从旁协助,建筑工事或者埋伏偷袭。这样既可以保证青军的独立性,又不至于引起御王的忌惮。
当然,这些话都是莲珏准备好,孙同再稍加修改抄写。东里御天看见这样的修书,也暗道一声有趣。这支起义军还挺有意思,不知这统领是何人。东里御天不会放着这支青军不用,他虽没有将青军编入军中,但是用途确是有的。他本想照会一下青军统帅,但由于这几日那人的消息弄得心神不宁。
东里御天一连派出了十拨斥候,继续打探丹玺营,一边催促十二楼派出最优秀的探子,探明那人的下落。可是消息总是似有若无。嘉凰公主暗中散布了许多消息,真真假假,对于那个人的行踪,也故布疑云。
丹玺军充分利用这一块地势起伏地形复杂的因素,避免与王师的正式冲突。一旦停战一日两日,丹玺军又派人叫骂,或者散布昭岚帝被羞辱的传言。引得王师之中人愤怒不堪,因此对昭岚帝落入敌手深信不疑。东里御天也不敢贸然进攻,若是刀剑无眼,伤到那人,就算拿下丹玺,也毫无用处。
此时,青军却展示出非同寻常的战斗力。青军之人,本不是行伍出生。多是乡野之人,对于复杂的地势,有着极其敏锐的判断力。因此,锦公子向孙同谋,让这些人组织起来。夜间在丹玺可能撤退的地方布下陷阱。大柱在从军之前是青州猎户,本来在军中也是个小兵。可是自从青军将这些人都重新编排了,他们的作用就大了。
大柱将脸上的泥一抹,回头向锦公子道:“这他娘的,丹玺那群小崽子要是往这里走,一定会掉下去的。我的陷阱,捕捉狡猾的狼都是小菜一碟。”
锦公子看着他憨厚的笑容道:“军中危险,又劳累,你还这么开心?”
“咋不开心。锦公子,不说别的。现在有吃的,又不会随时丧命,还能干自己能做好的事儿,日子虽然苦一点,但人快活啊。”
“这样就是快活的日子?”
“当然啦,最重要的我还受人尊重,不会随便被欺负。还有姑娘说喜欢我呢。以前我老爹最担心我的婚嫁,说我家穷送不起聘礼,现在好了嘛。”
“是啊。”莲珏听大柱说话,也心中一动。此次出来,真是心情改变了许多。好像自己多年来,都是自己为难自己一样。
“要是战争结束了,你要做什么呢?”
“当然是娶妻买地,生几个崽儿啦。”大柱想到这里,又眯着眼笑了,好像战事结束后的美丽景象。
莲珏想起,被敖烈救走的卿瑶。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虽然并非自己所愿,但终归是一个小小的生命。居然,第一次有了希望见到那孩子的感觉。
大柱见天色也很晚了。便道:“公子,你还是先回去休息罢。这些陷阱马上就挖好了,不用你守着。”
“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但是,睡不着的人不止一个,王师大帐内,军情瞬息万变,斥候来了一次又一次,而那个人生死未卜。嘉凰公主终于忍不住,她派人送来书信,希望能用手上的“昭岚帝”,换取丹玺有时间撤出绵江。嘉凰公主早连夜命人伐木造船,希望能通过手上的人,换取御王停战三天。
御王军中,有一人,名余新。自新军训练时即表突出,战中英勇,后迅速升为将军,执掌一千多人。他收到战报,得知青军的陷阱。他寻思,这青军中人居然和王师配合得如此密切。御王发令偷袭,时机和方式总是出其不意,那青军就能将陷阱放在撤退的道路上,亦不可小觑。
夜里,御王召见各将军,余新道:“这青军之中,必有神人。否则怎么能将陷阱布置得如此巧妙。若是能得一见,相互合谋,必能如虎添翼。”
东里御天便将此事交给他,不再过问。但提起嘉凰公主以陛下换取对丹玺停战三天,此事将军们却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余新第一个反对。
他单膝跪地,道:“御王殿下,属下要说之话,恐怕极其大逆不道。但属下不得不说,半年前殿下出征回来,将陛下囚禁之后,登基之事就势在必行。梁都贵族或者说天下百姓,都希望掌握军权的殿下继承大统,而不是手无兵权行事暴虐的陛下。军中将士,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大帐之中一片肃穆。这样的话,已经是极其大逆了。若非在御王面前,余新不会说。落针可闻的沉默之后,其他人也表示了同样的想法。他们惴惴不安,可是心中也带着些许的躁动。如果御王登基,自己又是怎么样的光景。
东里御天如何不知道,可是天下对于那人,居然是那样的评价。他心中有种怒气,怒百姓的不知好歹。但最深处,是对自己的怒气。
他脸色铁青,道:“我意已决,尔等不必多言。将余新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余新自觉无错,杖责之时也不肯发出求饶。
帐中其他人,皆不敢再出声,摸不透御王心中所想。
“两日后,本王带人亲自去见嘉凰公主。”
丹玺连着几次被伏击,嘉凰勃然大怒。派人前去查探。探子来报,伏击之事,皆是一直自发组织的义军所为。嘉凰因为没有即刻收到王师回复,心中也颇为不安。她想着自己手中的筹码,应该越多越好。于是,她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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