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靳以没有什么行动,因为早下课,她知道君临肯定会买饭回宿舍的。到了下午,靳以开始陷入纠结。犹犹豫豫好久,靳以决定给君临写张纸条:要不要给你煮粥?或者可乐煲姜?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然后靳以手里攥着纸条在自己的位置踱来踱去十几分钟都没鼓起勇气去君临面前。最后靳以想,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作死了,豁出去吧。靳以把纸条递到君临面前,君临看了只是摇头。靳以无力地垂下手,把纸条攥烂在手心里,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开。
粥只能煮给自己吃了,靳以想。
后来靳以把买回来的三罐可乐统统灌进肚子里,感觉胃要炸开了,好难受,眼睛也很涩。
到最后,感觉自己就像马戏团的猴子,额头还写着俩字:白痴。
第51章 五十一
靳以常常看着自己书架上君临的书在发呆。那是之前君临借给靳以看的书,靳以看完要还她,她却撒娇说自己那里东西多没地方放,要靳以保管着。靳以纠结了大半个学期要不要还给君临,却总是舍不得。对于靳以来说,那是她和君临之间仅剩的可怜的一点点的联系了。如果要还的话,拿到她面前时要说什么呢?怎样的表情会显得自然一些呢?
可是今天,靳以终于下定决心还给君临了。什么也没有,只是默默把书放到她桌面便走开了,甚至都不敢看她一眼。
谢谢你借我看的书,
谢谢你赠我的故事。
在1o宿舍,靳以还是像往常那样捏住一元的下巴,苦笑着问她:“你说,为什么我就没办法喜欢上你呢?”
一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把你心里那个人放下了再说。”然后眯起她那本来就小的单眼皮眼睛像只狐狸般狡黠,“来,告诉我她是谁,然后你就会放下她了。”
靳以被逗乐了。
但是无论如何,靳以和一元都无法擦出火花。大概是对某个人深情,就会对其他人无情。
靳以也问过一元关于朋友的命题,一元说在她的界定里,靳以是算朋友的。靳以还问过很多人关于朋友的问题,每个人的标准都不一样,而靳以自身已经混乱了,什么是朋友?爱情又是什么鬼?靳以发现,现在的自己对这两者的第一反应只是一声冷笑。
也曾有那么一些人,用一种怜惜和心疼的目光凝视靳以,牵起她的手,告诉她不要总是一个人,试图温暖她的冰凉。靳以真的就沉浸在这种微醺的幸福里,有些晕眩。可是,为什么又要在她戒不掉这些温暖的时候,留给她一个严冬?甚至,当她重新一个人的时候连孤独都不肯收留她。
靳以是寂寞的:我是否存在过,我是否在你心里占据了那样一个位置?那些信誓旦旦,我鄙夷它的幼稚。我以为那样的东西不过是虚无的幻象,不过是逢场作戏。可它却在心里镌成了图腾,诡异而神秘。不想去碰触它的邪魅,可它却像狐妖般蛊惑人心,在不经意间破除了封印。拼命地压抑,说服自己不需要那种东西。心里却空落落得,那是寂寞无法填满的。愈发的看不清自己,明明说了不稀罕,却总是贪恋它的温暖。分明在不断地排斥,它却时常变换着磁极,忽近忽远,若即若离,让我仿佛成了被戏耍的小丑,上演了一场滑稽的闹剧。
你不喊,谁知道你痛?你不哭,谁知道你伤?你假装坚强,谁会把肩膀给你依靠?你佯装无所谓,谁会把胸膛给你怀抱?你不说,别人不会懂,不是每个人都会读心术,你超声波的情感歌唱无人可共鸣。不要总是一副漠然的表情,让别人以为你对一切都不痛不痒。不要酷得像个冰块,没人喜欢你那肃杀的寒意。不要以为你像个背后灵一样地活着,别人就会知道你的存在。
现在的靳以真的不知道朋友是什么,不知道爱人是什么,她觉得所有人都只是过客,只是某段时间共同走过某段旅程的人而已。她做好了某个人随时消失的准备,如果有人愿意陪她多走几站她乐意奉陪,如果有人下个路口拐弯就说再见她也不会再挽留。
靳以和天明还是保持着联系的,他有他的自由,她尊重他的选择。有时,靳以难过的时候,天明的头像刚好亮起,她也会吐吐苦水诉诉心伤,她愿意对他说的一个原因也是想他明白她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但有些事,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
靳以:“也许,你喜欢的也只是你想象中的我。”
天明:“哪有那么多也许。”
靳以:“你对我的印象只停留在初中。”
天明:“不太了解。慢慢了解。你有个伤口,但我未曾看到。我跟皇上q上相处了两年左右……现实生活可能就一两天吧。可能了解的越多,越深,对方总有你感到害怕和讨厌的东西吧。学着相互沟通和适应吧……我还是不太清楚,你跟她。不好说点什么。”
靳以:“……算了。”
天明:“臣害怕皇上会输。”
靳以:“朕早就输了。我也只是想你清醒点,你喜欢的我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天明:“你知道你之前删掉那些我在你空间留言版的那些留言的时候吗,那天晚上我害怕我惊慌,以为是我留了什么话伤害到你你才要删掉。我就写好很多对不起在本子上,折腾到2点没睡觉,隔壁宿舍来问我是不是脑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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