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他嘴一扁将我压在身下:“我不是凝雪,凝雪会对你做这样的事情吗?越是分不清,就越是要做些只有我们才能做的事情,这样才能够更快地分清楚。”他说这话时像个撒娇的孩子,我想象着原来的凝雪做出这样的表现,突然一阵汗毛倒竖,果然落雪和凝雪有着截然不同的差距。
他也没有从我身上挪开,就这样搂着我的腰。银白的长发垂落在我的肩头,不是弯曲过来滑过我的脸颊。原本带着凝雪清冷气质的绝美容颜,现在染上了属于云落雪的妖冶英朗,他见我看得入神,越发勾人地笑起来。
他趁着我不防备,在我唇上啄了一下,我刚要敲打他,却听见他认真地说:“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直将我的眼泪说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得这么爱哭,当年那个以为永远不会哭泣的自己已经被这个人融化了。
就在我感动得痛哭流涕的时候,他突然喊了我一声:“凌雪。”
“嗯?”
“娘子。”
我终于想起来我忘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为什么我在“新婚之夜”被打昏了放在房里?为什么我头上戴着女儿家一样的头饰?为什么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嫁了?!
“云落雪!你别跑!站住!这是谁的鬼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
后来还是清雪拦住了我,说这只是刚刚宣完旨,正式成亲还要准备一个多月。不但要回到京城祭皇陵,还要去芜镇祭拜娘亲,受各国贺礼才算完。而在这段时间里,我要慢慢学会接受落雪完好地回到我的身边的事实。
对于这件事,有人比我还要难以接受。比如现在,这个混世小魔王几乎要把整个南宫掀了,一大帮侍从也对付不了他的眼泪攻势。接待完南方神秘的越国圣王,为他安排了住处,我和落雪才回到内宫,正看到他坐在桌上,双手拍桌大哭的小模样儿。
见我进来,怀素小脸一垮,哭得更凶。我知道他是在跟我示威,也只得过去将他抱起。“素儿,别哭了,爹爹可不喜欢爱哭的孩子。”
“爹爹本来就不喜欢怀素了,要不然不会背着怀素娶这个不认识的人回来……”他小手直直地指向落雪,在大哭的同时还不忘狠狠地剐他一眼。
我暗笑,看落雪吃瘪的样子,也算是报了他先斩后奏之仇。等孩子闹累了,我温声笑道:“素儿,爹爹叫人喊茗哥哥过来陪你好不好?茗哥哥看了一天病,虽然累些,但想来哄素儿的精力还是有的。”怀素的哭声戛然而止,还带着泪花的双眼紧张地盯着我。我笑笑,扬声道“爹爹,素儿不闹了,爹爹不要叫茗哥哥过来。”
“王爷有何吩咐?”
我故意卖了关子,看怀素又要急哭了,这才放过他:“去准备热水,给小世子洗洗。”
他人小鬼大地长吁了一口气,又在我的眼神下缩起脑袋,躲进我怀里。落雪扑哧一笑:“凌,你对付小孩子还真有一套。”
“我认识你那会儿,你不也是个別扭孩子么。”我抱着怀素往浴池走,他也亦步亦趋地跟上来:“你还记得么?”
“怎么不记得?那时的你……”奇怪的是,他对清雪的执着,对我的冷落都不再那么清晰,回忆起来,只剩下他起初时而单纯,时而骄傲,时而落寞的模样。我没有再说下去,但是他应该是懂得的。
帮怀素洗了个澡,他闹了这许久,毕竟是个孩子,吃了点东西就睡了。着人仔细看护着,我才回了自己的房里。落雪讨好地让我坐下,帮我揉捏肩膀。捏着捏着,他的手却慢了下来,若有若无地拂上我露在衣外的脖颈。我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警惕地看着他。他干脆挨着我坐下来,小声说:“我还是第一次。”他说这话时,带着些撒娇语气,或许很久未曾说过这样的话,他那莹白的面颊上竟带上了一层薄红,越发显得魅惑无比。
我故意別过头:“什么第一次?”脸却悄然热了。
他有些急了,还是硬着头皮:“我……这不是换了个身子么……”
“所以呢?”
“所……所以……”落雪满脸通红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炙热的午后,欲言又止的紧张模样。但是我只偷笑了一会儿,便引火烧身了。他一急之下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将我打横抱起,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第二天,越国圣王突然接到消息,原定于中的宴席因南王爷身体抱恙,稍作推迟。他一头雾水,传信人却表情诡异,匆匆退去。
…………十天后,图云南王与国师的联婚大张旗鼓,轰轰烈烈地举行,各国君主都亲自或派重臣前来祝贺,连向来不世出的越国和幽人族都纷纷送来贺礼,一时间传为美谈。因两人新婚之期前往东山,百年前双珏的传说在民间变得明晰,却又添上了新的神秘色彩。
“他就在这儿么?”我看着那块被供奉着的龟甲碎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旁边小祭祀摇摇头:“师父说,他是羽化成仙去了。我们都在努力着,才能和师父在天上再见的。师父说,千禧年那天的日蚀发生在夜晚,他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他说的话丛来没有错过。”
他说这话时,还不时偷偷瞧落雪,隔了一会儿忍不住道:“说实话,咱们本不想让洛王下山的,也不知道洛王会对咱们师父的肉身作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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