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问!……我想知道我算什么!……我的身子算什么,心又算什么!……知道你和适靖在一起,那种愤怒和难受又算什么!!!”
“子雷?”苏玉予诧舌,为听到这样的话而惊的说不出话来。似是听懂了子雷的话,可又暗暗的怀疑自己悟错了意思。子雷是如此的排斥他、恨他,如今怎么又会……又会对他说这些话?
“你……你什么意思?”
“哼,我什么意思……”子雷冷哼了一声,苦苦的笑了出来,身子不停的摇晃着,再也无力对他解释。旁边的小兰叹了口气,上前扯住了苏玉予的袖子:
“三少爷,魏公子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反倒不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苏玉予看着子雷,竟说不去那句“你喜欢我?”。原本轻佻的三少爷,此一刻,竟像是受过骗的小孩子,不肯轻易的相信别人的话。可还等不及他再问一遍加以确认,子雷已经撑不住身子,“扑通”一声晕了过去。
“子雷!”苏玉予吼了一声冲了上去,回头朝小兰大喊到,“快去拿药箱来!”
叹息……为何子雷老是受伤的说?不是被揍晕就是被干晕(咳!元宵你在说什么啊!)自从进了苏府就一身的伤,可怜啊来,舔舔的说
至于善良温柔又无敌的适靖……哭泣,我会让他幸福的,大家不要老是咒三少爷去死嘛,他死了适靖怎么办,是吧?
第二十八章
脑子里似是一片昏黑混沌的乱世,“轰轰”的响着闷雷一般,寻不着个出口。
蓦然清醒,屋子里出奇的静,烛火随风轻轻的摇曳着,魏子雷环顾四周,只瞧见小兰趴在榻边打着瞌睡。微愣了一会儿,觉的肩膀火烧一样的疼,偏头看,肩膀上已被包了纱布。他轻叹了口气,,用右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却找不到他想看的人。心里无限的失望,可是又感到奇怪。失望的因为见不到他,而奇怪,是因为自己居然期望着一睁眼就看见他守在床边。
“小兰,小兰……”伸手轻轻推了推她,将她从睡梦中唤了过来。小兰揉揉眼睛坐起来,看见魏子雷已经醒了,顿时也清醒过来,伸手扯过一件外套给他披上,这才在榻边坐了下来。
“公子你醒了。肩膀疼吗?”
魏子雷没说话,脸上带着略为失望的表情,小兰立即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忙对他说到:
“二公子已经从北莲庭回来了。今天是刑部尚书蒋大人的五十寿辰,三少爷陪着老爷和大少爷吃寿酒去了。”
一听此话,魏子雷竟觉的自己狠狠的松了口气。
瞧瞧夜也已经深了,而小兰的眼睛里全是血丝,魏子雷叹了口气轻声说对她说:“小兰,辛苦你了。”
“公子说的是哪里的话,”小兰笑了笑,给他拉紧衣服,“倒是公子你太乱来了。今儿早上竟那样逼将三少爷,他那样的脾气怎会退让。可三少爷只是点到为止你居然还往枪口上撞!若不是他先改了枪路,此时这一枪扎进了心口里,你倒是活与不活了?”
魏子雷偏开头并未说话,若是让他像三天前那样活的憋闷,倒不如一枪被扎死算了。只是现如今他倒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却反而更不安了。今儿早上的话根本就是告诉苏玉予自己喜欢他,那等他回来了,自己该这样对他?
天色实在是晚了,魏子雷再叹了口气,抬头对小兰道:“小兰,你回去歇着吧,我没事。”
“也好。”小兰点了点头站起身子,看着魏子雷从新躺下,才吹灭了内卧的灯走了出去。
苏府的灯火是彻夜通明的,内卧里的灯熄了,外厅里的灯还燃着,透过隔门的窗纸,还是能照进一点蒙蒙的光亮。魏子雷从榻子上坐了起来,推开窗子看着窗外的明月,心神不禁恍惚起来。
这月光柔和,难能的使他的心平静下来,于是心,就不由的飘回了以前的日子里。
那时每天都出去追击逃犯,有时一连几个月也无法回家。可若是回了家里,便总是能看见母亲和小绢在院子里等着他。母亲总给他蒸好芋头,小兰也给他做好了新鞋子,换下他那磨的快要穿底的旧鞋。满满的热水也早已备好,让疲累和他可以尽情的享受一刻轻松。若是挂了伤回来,便总是惹的她哭,但后来小绢坚强了起来,不再随意的哭泣,每次都利索的给他处理好伤口。可子雷知道,她深夜里还是偷偷掉眼泪的,因为他的伤。
可如今……自己的刀不在了,衣服鞋子不在了,小绢求的符也不在了。浑身上下都是上等的丝料,但他却不像自己了。更可笑的是,他居然连心都变了!——不再只喜欢小绢一个人,却被那三少爷迷去了心志。
这样幽深的夜,这样皎洁的月,满屋子里只能听的到他自己的叹息声,心里更是挣扎的厉害。
忽然外厅的门发出了响声,知道是有人回来了,子雷连忙盖好被子从新躺下来,假装已经入睡了。
内卧的门被推开,又轻轻的合上,发出了细微的声响。屋子里顿时弥散开了一股淡淡的酒气,还有那特殊的衣香气。子雷听着那脚步朝他走了过来,心里不由的紧张,被子里的手紧紧的抓上了身下的单子。
苏玉予只是站在榻边,幽幽的瞧着他的睡容,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坐了下来。可子雷无法睁开眼睛看他,感觉的到他的气息,却又听不到响动,心里不由的开始揣测,。忽然,感到了手的温度。
那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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