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本王名正言顺的侧王妃,父皇亲自下旨恩准,还会有假?”肃陵渊眼神一扫,惊得袁玥一阵战栗。
“我……早知道……是我太傻……太傻……”袁玥受不了打击泪如雨下。
“亏得函儿以为欺骗与你,一直对你心有愧疚,没想到你从一开始便是故意接近我们。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何?你到底是不是肃陵潜的人?”肃陵渊道。
“我能有何目的……接近公子不过是倾慕于公子不信传闻……虽然觉得那晚你们的对话有些奇怪,但为了给公子留下好印象,没作他想便答应帮忙……你们竟然还来质问于我!”袁玥被逼得无法,嚎啕大哭起来。
这些日子肃陵渊一直派影卫监视着袁玥的一举一动,先开始,他也以为袁玥是肃陵潜的人,但是后来见袁玥没有跟其他任何人联络的迹象,观其身手也不像会武功的样子,也就明白,这袁玥也许与肃陵潜并无关系,这么一问只是想看看是否还有隐情……看袁玥的反应,肃陵渊放下心来,看来……袁玥确实只是对函儿有意,才会故意接近并答应帮忙拿到卷宗……并没有其他目的,也不是替人办事……
肃陵渊刚想说话,只听萧墨函道,“袁姑娘答应帮助萧某,萧某心存感激,对于欺骗姑娘深表歉意,袁姑娘错付真心,恕萧某无法回报……”
袁玥听闻,知道对于萧墨函自己已经无望,便也不再过多纠缠,只是眼神呆滞、低头不语。
肃陵渊本想将袁玥以杀害师爷的罪名惩处,但因为萧墨函觉得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而十分自责,肃陵渊为免萧墨函过于忧心,以给未出世的孩子积福为名,饶了袁玥死罪,改为将她送去尼姑庵,常伴青灯。袁琛与袁夫人只当是方牧的事对女儿刺激过大,使得女儿自愿出家,虽然十分伤心难过,却也没有过于探究。
肃陵渊与萧墨函贰人将袁玥拿到的卷宗仔细研究一番,发现自一年半以前,就陆续有大批从南边来的贩粮商队途径乐县,向西北而去,其中最为可疑的一个商队登记着“才通商号”的名号,这个商队频繁去往西北,而且每次都只卖粮草,数目远远超过官府规定的普通商行能贩卖粮草的限额……看来梁文才确是找人假扮商队来运输粮草,只是自年前起,这个商队便渐渐销声匿迹了……时间上倒是与肃陵渊西北胜仗的时间吻合……可是,上哪去找他们呢?
幸好每次过乐县都有登记通关文牒,上面记载着一个人的名字:王庚。看来找到这个王庚,查清此人与越州知府的关系就是关键所在……
事不宜迟,在乐县已耽搁许久,在确定萧墨函身体无恙之后,肃陵渊决定明日继续出发南下。
用过早膳,肃陵渊扶着萧墨函在院子里散步,映棠和安生正在忙着收拾行李。
“喜欢这个院子?”肃陵渊一手托着人的腰,一手握住人的手,慢慢的走着。
“恩……乐县气候比京都温暖,这个院子虽不大,但是胜在清静,景色也好……而且……”萧墨函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肃陵渊追问道。
“而且没有……”萧墨函迟疑。
“没有朝堂上那些烦人的争斗,没有王府里那些害人算计,没有京都里那些恼人的是是非非……只有咱们两人……对不对?”肃陵渊像是能看透萧墨函的心思。
萧墨函停下脚步,神色认真的看向肃陵渊,手摸上肃陵渊的脸说道,“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认识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比咱两小时候的初遇还久……久到每次你都能看透我的心思、知道我的想法……”
肃陵渊也低头看着萧墨函的眼睛,是啊……咱们贰人确实相识很久很久了,久到已经历经生死,久到再也不能忍受别离,久到再也不能失去彼此……这些话没法说出口,只化作一个缠绵的深吻,两人相拥在院内的梅花树下,美得似一副画……
“生于帝王家,我有我的使命,也有我的责任……我知道你最想要的并不是与我并肩的那个位置,你不要权势、不要金钱,只想与我平平淡淡的相伴一生,对不对?”肃陵渊将人拥入怀中,缓缓说道,“现在……我无法给你这样的生活,我答应你,等我登上帝位,让母妃、皇兄、让跟着我的人过上不用担心别人算计的日子后,我会将皇位传给我们的孩子……再带着你游遍江河,带你来这院子常住,带你过平静的生活,只有我们贰人……函儿,好不好?”
萧墨函被肃陵渊的话语感动,眼眶泛红,点了点头,有些哽咽,“好……”
肃陵渊本想吻吻怀里人的唇角,谁知萧墨函微微弯腰,身子一颤。
“怎么了?”赶紧将人扶住,着急的问道。
萧墨函拉着肃陵渊的手,轻轻放在腹上,“你摸……他又动了……”
肃陵渊感受着那个小生命的活力,咧嘴笑得有些傻气。
龚九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王爷弯着腰将耳朵贴在夫人的大肚子上笑得痴傻,夫人轻轻摸着王爷的脑袋一脸幸福。谁也不会觉得这是历经多次战场杀戮的成王和智斗匈奴的侧王妃……看来,是该成个家了啊……龚九暗暗腹诽。
“王爷……”正事要紧,龚九忍不住打断。
“咳咳……何事。”肃陵渊不好意思的从萧墨函肚子上起来。
“已经收拾妥当,该出发了。”
“好吧,下令,即刻出发。”
“是。”
☆、监视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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