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县
“这……刚才带的清水,都煮茶水了……没有了……”老板一脸为难。
“这可怎么办?”丫头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萧墨函心软,怕人真有急事需要清水,拉了拉肃陵渊的衣袖,肃陵渊会意握住萧墨函的手,看向安生,“安生去看看……”
安生听了吩咐,走近丫头身前,“不知姑娘要清水何用?”
丫头看向安生,回道,“我家小姐下山时不慎被树枝划伤了腿,四周也没有大夫,只好想着先讨点清水擦洗下伤口……可是……”说着,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姑娘别哭,我家还有些备用的清水,能借姑娘一用……”安生得了示意,取来水壶,递给了丫头。
丫头闻言,赶紧道谢,拿了水壶跑向轿子。轿帘被掀开,丫头服侍着里面的人挽起裤脚,用清水沾湿锦帕擦洗着伤处。
“啊……疼……”轿子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
“小姐……这……”丫头不知所措的叫出声。
被轿帘挡住视线,萧墨函看不见里面的人,但听声音,那人似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恐怕……不是普通划伤这么简单……想了想,手摸上自己的腹部。
肃陵渊见状以为萧墨函不适,忙将人搂住,紧张道,“怎么了?不舒服?”
萧墨函摇摇头,“别担心,我很好……要不,让禄大夫上前去看看……算是为咱们孩儿积福……”
肃陵渊明白过来萧墨函的意思,“行,都听你的。”随后,吩咐禄言上前查看。
禄言行至轿前,见一打扮得体、面貌清秀的小姐坐于轿中,右腿处有一处一寸多长的伤口,看样子确是被划伤的,只是……伤口发黑,有些溃烂痕迹……
“在下是一名大夫,可否替小姐查看伤处?” 禄言怕有冒犯,离得较远,恭敬的询问。
“既是大夫,便有劳了。”丫头见小姐点头,让开轿门位置,让禄言上前。
禄言蹲下身子,凑近伤口查看,又替人把了脉,“小姐可还记得,被什么模样的树枝划伤?”
“记不大请了……只记得枝桠泛着红色,有些倒刺……”那小姐断断续续回道,显然痛极。
“那就没错了……小姐放心,并无大碍,只是一种含有毒素的植物……” 禄大夫说着,打开药箱,取出几株草药捣碎,敷在了伤处。“在下这药,敷上三日便可……”
不到片刻,小姐觉得剧痛果然缓解,“敢问大夫大名?”
“在下名讳不足挂齿,在下只是奉我家公子之命行事而已。” 禄言作了一揖,关上药箱,转身走向肃陵渊、萧墨函贰人,交代一番。
小姐听闻心下好奇,偷偷掀开轿子的窗帘向那边看去,只见那边桌旁坐着两位公子,一名宽肩剑眉、模样英俊,另一名唇红齿白、温和昳丽。
“小姐?”丫头见小姐看得出神,轻唤一声。
小姐回过神来,两颊绯红,不知是谁家的公子……心肠又好,模样还这么……胸口砰砰直跳,半天无法平复。
“他们……是谁家公子?”忍不住问道。
“这个……奴婢不知……”丫头有些为难。
“那你……去问问……”脸上更红。
“可是……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小姐急忙又掀开窗帘向那边看去,已不见两人身影,只有缓缓前行的马车队伍和护卫。
“快起轿,远远跟着他们……”小姐看他们前行的方向应是乐县,正好自己也回乐县,说不定到了城里便能得知贰人身份,忙吩咐到。
“是。”丫头吩咐起轿。
肃陵渊一行多了个尾巴……影卫禀报,肃陵渊示意不必理会。
到了城外三十里,见到了知府安排的相迎之人。肃陵渊摆出十足架子,并不露面,命人在前带路。直到在乐县门口见到亲自等候的袁大人本人时,才掀开车帘打了声招呼,然后便直奔住所。
袁琛没想到肃陵渊客套了一句便走,也没去自己安排的住处,笑容僵在脸上,急急忙忙的上轿,命轿夫跟紧肃陵渊的马车。在轿子里癫得七荤八素才终于在一处院落门口停下。
见肃陵渊先下了车,并不进门,而是守在车前,伸出手,像是等着什么人,一会,一只手伸出车外,紧紧握那只手,才见另一名少年缓慢的从马车上下来。
“王爷……下官给您安排了住处,而且晚上在本城最好的酒楼设宴,不知王爷是否赏脸……”
“多谢大人好意,只是本王连日赶路有些乏了,今晚便算了……”说着扶着人向院里走去,“本王就住这,无事别来打扰……”
为了保证这次南下萧墨函的安全,肃陵渊早在年节之时便已先命人一路沿着他们将要行走的路线,在各个可能落脚的地方提前找好住所,或买或租,提前收拾妥当,还安排了信得过的下人。
乐县的这处三进门的宅子就是其中之一,已被肃陵渊买下。乐县可能会有些线索,肃陵渊决定在这多住几日。
袁琛看肃陵渊进了院子,关上了门,嘴角有些抽搐。
“这成王还真是……目中无人,不过也好……”一旁的师爷道。
“嘘……隔墙有耳,回去再说……”袁琛说着回身向自己的轿子走去。
“爹?您认识……”原来那小姐正是袁琛的独生女袁玥 ,今日一早独自上山去安国寺求签回来,路上便碰见了肃陵渊一行。
“你怎么在这?腿怎么回事?”见女儿腿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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