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来看,自己可不是也在赌气吗?见的欧阳穆与他关系亲密,也是妒火攻心,便开口胡乱说些。
红衣女子见顾云绯在那低笑,把玩着手中的酒盏,也不由暗笑。你可不也是孩子吗?见别人和自己喜欢的人近了,便妒火中烧,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
“朱颜,不许笑我。”话音刚落,顾云绯身影一掠到了红衣女子身边,酒盏稳稳的在手中,没有洒出一滴琼浆。
看着近在咫尺的顾云绯,脸上一本正经,却又有些孩子气般,不由的又笑了出来。
“朱颜!”
“好好好,不笑了。”红衣女子一副忍笑的表情,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在笑了。
红衣女子就是当初离帮红门的门主朱颜夫人。良久,朱颜没有在笑了。见朱颜终于没有笑了,顾云绯缓缓开口道:“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朱颜本来瘫在红柱上的身体站直了,面无表情的说着。“所有尸体都抢回到梵天教了,不过这惊动了不少门派,而且……”
“而且什么?”顾云绯坐回了贵妃榻,身侧的香肜又持扇轻轻为他扇风。
“不知道谁在说,那些人是我们杀的,而且已经集合了不少门派要来讨伐梵天教。”
“来就来,难不成我还怕了那些乌合之众吗?”顾云绯嘴角轻挑,眼神凌厉。“要来,我随时奉陪。”
“知道了。”如果说当初自己在天山脚遇见的是雪天,那如今他完全是顾云绯了。雪天是善良的,虽然杀了离帮帮主,但是秉性并不坏。这五年在江湖闯荡,雪天已经完全变成了如今梵天教的教主顾云绯了。绝色的容貌下,是一颗另所有人都害怕的心。
也许只有一点是属于当初的雪天,那就是对于素寒衣的喜欢。
纯净的爱,不染任何的杂质。没有yù_wàng,只是喜欢。
这无果的爱,五年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虽然他身边也养着不少男宠娈童,也经常留宿青楼妓院,但是却洗不掉那后院的白梅。
每年冬天,坐在梅树旁,托着酒碟,见那飘零如雪的白梅的花瓣,缓缓的落在酒碟中。
便是那一刻,他是雪天,一个怀着初恋的孩子。
..
顾云绯拿起酒盏,抿了口酒。他没有想到还有再见到素寒衣的一天,从他下天山的那一刻他便把这点情埋到了心底。
每当白梅飘香时,才回忆起那个如雪般纯净的人。
既然这样,我这次便不会在放手了。
..
素寒衣一出顾云绯的屋子,就直朝楼下走去。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话也不说直接迈出逸君楼的大门。
“寒衣你在生气?”欧阳穆一追上,就轻声问道。
“没有。”素寒衣淡淡的说道,回首看了看逸君楼的大门,竟提起三分内力,拂袖一摇,顷刻间,一股寒风降至,空气中少许的水分凝成了雪花,随着寒风涌入逸君楼中。
这突入而来的寒风惊得姑娘们一阵尖叫,都不知是怎么回事。坐在窗口的绿意是看了大致,没想到这看似文弱的清秀男子,竟然能使七月飞雪。不过想来也是,能和御剑山庄的庄主成为朋友,有怎能是无能之辈。
“先生你也太孩子气了。”蓝沫抱着鹤在楼内被寒风迷了眼,一出门瞅见素寒衣就埋怨道。“若是伤了人怎么办?”
“我没有孩子气。”素寒衣淡蓝的眸子微合,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何况我自有分寸,怎会伤到人!”
“你……”蓝沫嘟着小嘴,把鹤塞到素寒衣的怀中。“不理你了。”说完,蓝沫牵着裙角,大步朝前走去,一步一摇,腰间银铃儿发出清脆的铃声。
“今晚我们在青石镇住一宿,明个一早在赶路可好?”欧阳穆看着还有些生气的素寒衣,淡笑道。“也别气着什么了。”
“我没有生气。”素寒衣笃定的说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般小孩子气的举动,刚开始听顾云绯说这些时,的确没有生气,也只是不知道该如何下去,便要离去。可没想到一出逸君楼,竟然玩心大起,提起内力使得逸君楼七月飘雪。
“好好,我知道寒衣没有生气。一会去吃些什么?川菜可是很出名的,只是有些辣,寒衣吃的惯吗?”欧阳穆没有在说原先那话题,指着已经跑远的蓝沫。“我们还是快些追上蓝姑娘吧,这些事都不说了。”
素寒衣点头,欧阳穆总是给人一种温暖,好像就不会生气一样,有种莫名的亲近。如果作为朋友,他不是那种让人觉得只是萍水相逢,纵然只相处几天,却能成为知己的那种。要说知己,素寒衣也只算和林和靖先生是忘年之交。梅妻鹤子鹿家人,羡慕与渴望,也愿寻得自己的梅妻鹤子。
素寒衣将怀中的丹顶鹤放了下来,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鹤羽,望了望天色已是傍晚十分。
“走去吃饭吧,不然蓝沫那丫头可不依了。”
“好。”欧阳穆与素寒衣并排走着,林城一路上默默的跟在欧阳穆的身后。
盛夏的夜,暗的晚。虽是傍晚,但还未到掌灯时。素寒衣静静的走着,一袭白衣胜雪,雪山灵秀。只是本以为他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却没想到也有赌气的时候。是顾云绯对你来说太特别,还是你本身就已经融化了冰冻的心。
欧阳穆暗叹,今生若是有人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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