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就是这个样子,面冷心软。既然是思过,知道错就是了,真的要罚跪也不会跪在这里扰了老祖宗的清净。”
司徒胜轻轻抱起云清泉,快步走回房间。
“放我下来,我能走……”
“老实点。”
“果然,膝盖都肿了。”司徒胜一边为云清泉擦药,一边心疼的说。
“不要紧……不疼……”
司徒胜却不在理他,只是紧紧眠着嘴,小心翼翼的擦着药。两人背对而卧,云清泉却睡不着,不断猜想着司徒胜刚刚的话,难道……腹中的小家伙又开始闹腾起来,他微微皱眉:如果……用本就存在的痛楚……稍微去试探一下……应该……不算过分吧……攥了攥盖在腹上的薄被:“嗯……呃……”
细微的□声刚刚落下,云清泉就觉得一股内力输入体内,顿时四肢百髓都被暖意包围。一个温暖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腹部,轻轻的揉着。果然……是这样……良久,司徒胜停了下来,轻拨他的发丝,在云清泉的脸颊上印下一个疼惜的吻。云清泉缓缓睁开眼,两行清泪浸湿了衣襟。
或许云清泉真的不是个适合用计谋的人,腹中的疼痛竟愈演愈烈。
“清泉?”司徒胜觉得枕边人微微颤抖,看去才发现云清泉脸色苍白,额上和鼻尖都沁出冷汗,一手按着肚子,另一只手则攥紧了身下的被褥。“清泉!你怎么了?很疼么?”
“司徒……”云清泉喘息着,“呵……孩子……闹腾的……呃……好厉害……”
“怎么会这样?我去叫人。”司徒胜吻着他的手,“你忍着点。”
“不……用……桌上药箱……呃嗯……青色瓷瓶……有……安胎药……”
司徒胜急忙去找,用指力碾成小块,喂云清泉服下。“清泉……”司徒胜让他侧靠在自己肩上,一手揉着他高耸的孕肚,另一只则握住他的手在脸上轻轻的蹭着,“忍着点……清泉……忍着点……”
看着司徒胜焦急心疼的眼神,云清泉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个孤高冷傲的司徒胜:“司徒……”
“我在……”相握的手又紧了几分。
“傻瓜……没事……呃啊……一会儿药力就见效了……”云清泉向他身上又靠了靠:如果,能一直依偎在你怀里,痛,又有何妨。
“怀恒儿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呵陈年旧事……早……嗯……啊……忘记了……”
“怎么可能忘记”司徒胜喃喃,那样惨烈的经历,怎么可能忘记。
“都过去了……”云清泉汗湿的发丝蹭了蹭司徒胜胸口的衣襟。
“你骂我的话,我反而能舒服些。”
“这样啊……嗯……那我骂你好了……嗯啊!”腹中一阵冲撞,云清泉痛叫一声,两只手紧紧抱住肚子。
“清泉!疼得厉害是不是?”司徒胜眼底的冷静早已被打破,怀中颤抖的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其实,你很害怕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又要承受那样的痛苦了。”
司徒胜的话让云清泉颤栗了一下,他说的没错,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样生不如死的折磨,无论自己怎样说服自己,都会觉得深深的恐惧。
“这次,我不会再忙了。”司徒胜让他躺在床上,自己侧卧着帮他安抚腹中的小魔王。腾出一只手始终与他十指紧扣。“等这个小家伙出生的时候,我会陪着你,寸步不离,好么?”
“真……真的?”云清泉水雾弥漫的眼中透着晶亮。
“我保证。”
“嗯!嗯!”苍白的脸上绽出虚弱的笑容。疼痛又持续了近半个时辰才渐渐平息,云清泉明白,这只是他苦难的开始,他更明白,为了眼前的这个人,他愿意一次次投入这苦难之中。
次日的清晨,云清泉在一阵钝痛中醒来,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转了个身,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滚圆的肚子。
quot;这小家伙的精力这么充沛阿?这么早就开始闹腾了?quot;司徒胜的声音略带慵懒,从身后将云清泉搂在怀里。
quot;呵再睡会吧,时间还早。quot;云清泉柔声说。
quot;嗯是要再睡会儿,很久没睡过这么软的床了。quot;司徒胜环着云清泉的手向上抬起,压在他微凉的樱唇上,弹开了咬在上面的几颗贝齿,quot;别以为背对着我我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quot;
quot;呵真是瞒不住你quot;
司徒胜轻轻趴在他的肚子上亲了又亲:"好孩子,乖一点,让你爹爹歇一会儿。"
"司徒唔quot;灵动的舌头轻巧的撬开云清泉的牙齿,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药味,司徒胜细细品味着其中的苦楚。quot;司徒别我现在受不住quot;云清泉已是娇喘连连。
quot;我知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quot;司徒胜玩着他散在肩上的长发,quot;我明日就要进宫面圣,二皇子那边对我也是虎视眈眈,可能,不能时常陪你,你暂时住在母后这里,毕竟这里是公主府,没人敢乱来。我已派人去将月河月影带来,他们服侍你会比较习惯些,恒儿我也接来了,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一定很想念他。quot;
云清泉没有说话,只是将头搭在他的肩上,抱住了他,越抱越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之后的三天,元国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元国与漠北议和,大军班师回朝;第二件是皇上在秋猎时遭猛兽袭击,司徒将军护驾有功,御赐金牌令箭。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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