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翊鸣风面色稍显尴尬,随即满是无奈的开始讲述这十年多来的经过。
原来,当年翊天将见母皇过于赞赏鸣风而贬斥我,觉得是做臣子对太子的大不敬,死活要带走鸣风,好让母皇专心教导我。所谓修行……执念的翊老先生认为女儿是秀外慧中,善于女红的大家闺秀。因此带着鸣风游遍千山万水,只为成为淑女。
“让你绣花?哈哈哈哈”笑得我前仰后合,“之后呢,怎么就在这儿了?”
“还不是因为皇上您多年也不见纳妃,父亲他天天念叨这怎么继承国嗣香火,就带我回了京城,然后……”鸣风欲言又止。
“然后?”我一合扇拍桌,“难道是就把你送来给朕了?!”
“他说是做臣子的责任……”鸣风越说越小声,眼睛盯着桌角,面色渐红。
“他老人家送你来给朕生孩子?!啊哈哈哈哈!!!”再加上老将军一向一本正经的样子,整件事逗的我肚子痛眼泪都笑出来了。
“皇上您!也注意下龙颜……”鸣风红着脸扫了扫周围伺候着的宫女,个个都强憋着笑呢。
“好,好……”我摸了摸眼泪,深深喘口气,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你打算给朕生几个呢?”
“皇上!!”鸣风突然大喝一声,噌的站了起来。吓了我和在场的宫女一跳。
“好啦好啦朕不开玩笑了。”拉了她衣袖重新坐下,赔笑道:“那你看,现在你住了朕的后宫,又不能给朕生子,这可怎么办呢?”
“不是说不能生……”鸣风清眸闪过一丝朦雾,正色道:“儿时,皇上不是就说过,今生在等待一个人吗?”
……对了,我跟鸣风讲过曾与人私定了娃娃亲。这件事除了她还真没人知道。小时候偷跑出宫去寻笑笑,盛怒的母皇派鸣风抓捕,我为了能多找几天,就告诉了她我在找一个今生要娶得女孩子。她听后,真的没有阻拦我,直到母皇又派人把我们俩人都抓回宫。而鸣风保守了我的秘密,跟我一起被廷杖的很惨。至今心里都十分愧疚。
“嗯……好吧。”我打开折扇,扇了扇,再合上放下。又端起酒杯,敬向鸣风,说道:“朕是否能请你做将军,统领天下将士呢?”
“这……我已经很久没——”
“别说这些,你知道朕有多了解你……”我盯着她的清眸,“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皇上……”鸣风莞尔一笑,轻声说道“您该不会还未踏进这宫门前,就做好此打算了吧”
我不言而笑,轻碰她端来的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给鸣风在皇宫附近赐了府邸,刚要册封大将军之职却被一步一哭诉的翊老将军阻拦,说什么他女儿多年足不出户,女红加诗书无法担当大任。我好说歹说终于在他唠叨中达成了妥协,仅仅封了个京城守军副将,朝中行走。不过这过于保守的老将,早晚会不得不承认他生了个天生的将帅。
一边处理朝政一边处理后宫待选妃子,终于熬到了与于怀真相约的日子。一晚的辗转难眠,早上带着兴奋的黑眼圈,留下字条“朕出门三天”给伺候起床的小鱼儿,运轻功偷偷出了皇宫。
当清晨的阳光刚刚散开来,小鱼儿端着热水进了房门不一会传出尖声惨叫的时候,我正站在京郊通往集贤府的路上,望着路中马车旁颔首淡笑的于怀真,心里漾起暖暖的笑意在脸上绽开。
黄莺脆啼枝头,引落折花燕。清爽晨日下的马车摇摆前行,蹄声随意散漫,车中二人各怀揣悸,相对浅笑而不言。
垂帘外赶马车的白湖睡意未消,不停的打着哈欠。手中马鞭在空中甩啊甩,少女眯缝着眼睛很是无聊。
“喂喂,郭,你确信这条路去集贤府最近?”
自从于怀真训斥她不许再叫我妖怪后,她就改口直呼姓。
“白湖!不许无礼……”于怀真冲着帘外轻斥了一句,马上听到白湖的道歉。
“你们主仆的感情真好”我不禁笑出声。
“哪里……湖儿自幼便跟随我走南闯北……家母去世的早,家父又终生四海为家,湖儿和我相依为命一同长大……呵呵,说主仆,实则更胜姐妹。”
“那她真有福气”我脱口而出,见于怀真秀目愣在我脸上,才忽觉失言。想找话岔开,却先红了脸。
“奇可有兄弟姐妹?”那一双妙目含笑,声音细腻动听,马车中对坐的不近不远的距离,挑动着某奇的心绪。
“家母终生只得我一女”……想起这事我就纠结万分。也不知她老人家怎么想的,征战四方,走过路过听说的美女都要调戏调戏。理应女儿成群啊!记得儿时我忍不住问她,她从来都是笑而不答,三两下把我赶去读书或练功了事,到辞世也没吐露半句。想起这事就难免哀怨叹气。
“说起来……”于怀真轻笑,“从来都是听你说母亲的事情,难道……”
“是的,我母亲生来爱女子。我有两位母亲。”
“果然,”一个神秘的笑在于怀真脸上绽开,“那你是爱男子还是……?”
“哈哈”我无奈反问道,“你看呢?”
于怀真不答而又问,“那可有妻室了呢?”
“啊,没有。”我摆了摆手,答的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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