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用织锦绸缎制成,主体为淡雅高贵的紫色,角落里又用金色丝线绣有精致的玉莲花开的图案。通常绣玉莲为了表现高洁都会选用银白色的丝线,玉龙公子为了使其代表“望日莲”的向日葵而与众不同的使用了金色丝线。
倾穆赶忙从玉龙公子手中接过袋子,生怕对方改了主意。随即又问道:“那……明天还会去给我送行吗?”
“不会。”玉龙公子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那我把这个还给你,你明天给我送行时再给我好了。”倾穆不舍的握了握那只有着淡淡冰紫色锦缎光泽的小袋子,最终还是伸出手将其放塞进了玉龙公子的手里。
“少将军若是不要,煜穆收回便是。”说完便要收入衣袖之中。
倾穆赶紧从玉龙公子抢回小袋子,“我……我要这个香囊……”倾穆当然知道这不是经常作为定情信物只用的香囊,只是为了能够多和玉龙公子说上两句话,哪怕多上几个字也好,才出此下策。
“这不是香囊。”玉龙公子说道。
“可是有淡淡的香味,就和玉龙公子身上的味道一样。”倾穆一边说一边还故意做出略显挑衅意味的动作闻一闻。
玉龙公子对于倾穆这般心思完全没有理睬,神情自若的继续说明道:“这是一个锦囊。”
倾穆又仔细的前前后后的打量了这只小锦袋,虽然不太明显,确实有一边交错编结的丝带应该是可以松开来,开启锦袋的。倾穆便要打开锦袋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现在还不到打开锦囊的时候……”玉龙公子一边开口阻止道,一边伸出手握住了倾穆正在解开锦囊的手。倾穆木然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着玉龙公子,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嘴一张吐出一句:“莫不成是情诗……”
“不是。”再次被玉龙公子直接否认。玉龙公子松开手,又继续解释道:“待少将军到达边关之时,再打开锦囊……还有,路上小心……”玉龙公子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开口却只是淡淡的说道:“时候不早了,少将军,请回吧。”
倾穆将锦囊收进胸口,又看看玉龙公子,将之深深的记在心里便走出了小楼。
第二日,晨曦微明,宣武门前,整军待发。队伍最前面,英姿勃发一身戎装的少年将军,最终也没等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倾穆摸了摸胸口之物,拔出腰际的长剑,举到最高处,大军便高呼一声,迈开整齐的步伐,随之前进,扬起沙尘纷飞。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三皇子的小楼里,玉龙公子正站在楼外,远远的望向宣武门的方向。
“既然想见,又为何不去送行。”悠然君子怅然的说道。
“雄鹰,更适合展翅高飞。而煜穆,不过是囚笼之中的金丝雀。金丝雀离不开笼子,也不能伴着雄鹰自由的翱翔,只得拖累,何不放过彼此。”玉龙公子依然望着远方没有回头,淡然却略微有些伤感的回答道。
“如果,雄鹰愿意为了金丝雀放弃天空呢?”悠然君子继续问道。
“那……金丝雀也会让雄鹰回到属于他的天空……因为……”玉龙公子望向天空,一只雄鹰正在高空盘旋。
“你这又是何苦!”悠然君子悠悠的感叹道。
“相逢便是错,又何必一错再错。”玉龙公子的目光继续遥望着大军出征之处。
“玉龙,你和我太像了,如果当初我能够放下身份,不顾周遭的声音,也许……如今便没有天外仙人,没有《天顷花愁》和《地破荆棘》,只是两具至死方休互相依偎的白骨……也不会,寻寻觅觅,时光荏苒,百年流转,却只得在梦魂里与我相会,留我迷失在茫茫人海之中独自徘徊。”
悠然君子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五百次的回首才能换得一次擦肩而过,能够相遇相知更是难能可贵,又有什么不能放下的。”虽然嘴里劝着玉龙公子,但是悠然君子知道,真正能够拂袖放下的又有几人,因为自己便是那个负心之人,而自己的报应便是注定千百年的孤独。
一个月行军路,倾穆并不觉得辛苦,只是每日睡前都会拿出那只淡紫色的锦囊,呆呆的看上一会儿,才含着笑进入梦乡。这次匈奴大军压境,兵力是大将军所率军队的两倍有余,匈奴兵士更是个个骁勇善战,此战对大将军一方极为不利。就这样在边境之城死守了半月之后,正在军中之人皆愁眉不展之时,倾穆突然请命出战。
“大将军,穆儿有办法能破匈奴大军。”倾穆意气风发的说道。
大将军军帐之中,众人皆惊,目光顷刻间便集中在倾穆身上。虽然少将军确实立下过不少奇功,可是这次敌我势力悬殊巨大,也不免为这个少年得志的少将军担心起来。战场非儿戏,一个不留神,便是性命不保。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大将军只当倾穆是少年轻狂。
“父亲,军中无戏言,请让孩儿出战。”倾穆坚定的说道。
“你不想活了,为父还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将军生气的吼道。
军中之人连忙劝着大将军息怒,可是倾穆跪在地上,仍然不依不饶的说道:“请让孩儿出战。”
大将军一边顺着气,一边愤然的说道:“好,好,你既然铁了心要去送死,随你……”大将军说罢老眼中有盈盈泪水。大将军何尝不知,死守下去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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