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脸上化了浓妆,金属耳钉在阳光下反着光。一身皮衣勾勒出了她火辣的身材。女人的手里夹着一根烟,艳红的嘴唇一弯,扬起一脸促狭的笑
“想什么呢小子,这么入神!”
铜风铃“叮铃”的响了一声,苏守一抬起头来,西装革履的老板怀里抱着一个浅色的纸袋,装模作样的站在门口咳了一声。
本应该一副的惶恐样子站起来迎接的林叔冷哼了一声,送了楚和一个犀利的白眼。
“生病了就去治,少来我这污染空气”。
奇怪的是老板也没有因此而生气,他走进来将怀里的纸袋丢进林叔的怀里,拉过一张椅子,先是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凳面上并不存在的灰,然后才坐了下来,将一条腿叠到另一条腿上。
苏守一识趣的就要走,却在刚起身的时候就被人叫住了。
“请等一下,”楚和是那种武装到牙齿的人,全身上下的打扮一丝不苟的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无论是领口还是袖口,都干净的仿佛刚从专业的西装打理店里送过来一样,像一只精致的钟表,指针永远精确的宣告着现在是何时刻“这件事与你也有关,可以麻烦你也听一下吗?”
那笑容实在太过商业而温柔,苏守一竟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
尽管直觉告诉他,那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玄猫那一段描写有参考百科
第7章 桃木梳(六)
他以为老板是要和他讲什么有关乐器店生死存亡的大事,结果到头来只是说了最近天气凉了,要好好注意身体,打着关爱员工的名义送了他一个丑不拉几的护身符。
苏守一看着手里黑漆漆的护身符,实在不明白老板为什么会走上这么一条封建迷信的路子。
天气转凉易生病和护身符有什么关系吗?还是生意实在太过冷清导致了楚和开始烧香拜佛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开始在大厅里摆个镜子了?
苏守一推开宿舍的门,不出意外的许岳和程志行都不在,宿舍里只有个似乎发誓要和宿舍楼厮守到世界毁灭前最后一秒的陆谷风。
“回来啦?”陆谷风从书里抬起头和他打了个招呼。
“嗯,”他将护身符随手丢在了桌上,“今天有点事所以就早放我回来了”。
陆谷风点点头,又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书。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才发现,陆谷风这个人看起来腼腆害羞,本质却是个神经兮兮的神棍。常年抱着本《易经》《抱朴子》旁若无人的看的津津有味。别人凑过去想看看书里写了什么的结果就是被书里扑面而来的老旧气息熏的不知今夕何夕,发誓再也不想见到陆谷风看的那些老东西。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进去的。
“守一,”陆谷风不知道是不是着了什么魔,猛地抬起头,力度大的简直要把脸上戴着的眼镜甩掉,“那个护身符是怎么回事!”
“嗯?”苏守一发出一个不明所以的鼻音,“你问这个,这个是——”
“陆、谷、风!!!”小胖子程志行以一阵凄厉的呼喊宣告了他的存在,“你这个乌鸦嘴!!!”
“怎么啦?你今天不是去漫展了吗?”苏守一很顺手的怕了拍冲进来扯住陆谷风的衣领的程志行的头。
宿舍里最高的是许岳,其次到陆谷风,小胖子程志行垫了个底。
“他跟我说今天的漫展我爱豆不会来!我会抢不到我想拍的本子!我喜欢的太太是个汉子!”小胖子控诉的声泪俱下,就差在陆谷风白净的衬衣上抹上点什么新鲜出炉的液态物了。
“全中了!全让他说中了!”所谓天崩地裂大概也不过如此吧。
陆谷风抢救着自己险些掉下来的眼镜,顾不得把小胖子推开,“我这是实话实说,早就劝你不要去了,你今天万事不利不宜出门——我的眼镜!”
程志行在把陆谷风当做一棵树,死命的摇晃着,仿佛这样就能平复些许他悲愤的心情。
苏守一笑了笑,拉开凳子坐下,就在那笑呵呵的看着他两打闹起来。
街边的小吃店,环境脏乱切人群拥挤嘈杂,老旧的桌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油污,倒不是因为店员的疏于清理,而是一种岁月的沉淀。
人来人往,无论走的多远,老旧的小馆子里寄托的永远是家乡的味道。
这种苍蝇馆子通常人满为患,只要不干出格的事就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最适合交换情报。
方芳咬着串牛肉丸子,口齿含糊不清:“看来最近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反正也要顺便去检查你们学校里的‘封印’,我跟你一起回去一趟吧。”她吞下最后一口丸子,这么说道。
二号线永远都是那么拥挤,休息日尤甚。
方芳拉着把手,挤在人群里,一手托着胸,跟一旁的陶华吐槽:“天天都搭二号线,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原谅了,就不能换个吉利点的颜色吗?”
陶华干笑两声,想起自家学校的基佬紫,不想说话。
偏偏方芳又补了一刀:“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们学校的线是基佬紫而你们家老大已经是个基佬了”。
陶华无声的承认了这个悲惨的事实。
冯薇薇看了眼手表,心道怎么还不来。
李环佩小跑过来,亲昵的挽起她的手臂,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久等啦,薇薇!”
冯薇薇伸出手,像对待宠物那样拍了拍李环佩的头,“不久,我也是刚刚才到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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