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翻腾在胸腔,祁沙华咽下喉间的血,轻笑着抬头看着天上的血月,真像啊,和彼岸的一模一样。
“把他带下去。”杨鹄下令后,砍过他的后颈。
昏沉间,祁沙华因锥心的痛醒来,半眯着眼,模糊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只感觉身上的力气在慢慢流失着,身上的纹路也在诡异的泛着红光。一阵阵疼痛,让祁沙华逐渐清醒过来,自己被绑着,金针扎在腕上,殷红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像诡异的花绽开。祁沙华看着面前的人解开自己的衣服,皮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让祁沙华呲了呲牙。
“看看他的子诀引是在身上的何处?”杨鹄沉声道,他们没有药师,只能一处处的用银刀试,只是不知道他能撑多久,最好是活着。
一人拿着刀扎进他的肩头,见银刀无任何反应,又狠狠划过他的背。
疼痛让祁沙华的身体逐渐麻木,身上的血口一道一道狰狞的流着血,祁沙华扯唇,楼雨,原来这么痛啊。
“嘭——”的一声,祁沙华睁开眼,熟悉的蓝光映满在自己眼前。
“沙华!”莫楼雨看着满身是血的祁沙华,像破布娃娃那样破败不堪,心中溢满了怒气。“杨鹄!”
未等莫楼雨出手,一个黑色的身影就来到他面前,一手穿透他的胸口,杨鹄睁大着眼倒下地。“里面的人,一个不留。”宸墨寒疾步走到祁沙华身前,却不敢碰,“华……,”
祁沙华痛得有些意识模糊,声音嘶哑的开口,“宸墨寒,我疼……,”
宸墨寒咬破下唇,祁沙华,你说,你怎么每次都让我那么难过,“华,是我不好……,”
“嗯……,”祁沙华靠在他的肩头,“宸墨寒,你是坏人……,”一口咬在他肩上。
咬在他肩上的力道很轻,一丝丝的疼痛都没有,他的华,是真的累了。宸墨寒只能摸着他的头,不敢动作。
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一起,他们从未听过祁沙华这样脆弱的语气,云飒不忍的别开眼,当初就连那一百鞭,祁沙华也没吭过一声。
左江司马攥紧手,锦歌,因为有宸墨寒,所以你疼了吗?
“常蔺,你快去看看。”莫楼雨强忍着心中的酸涩。
常蔺急忙上前,看着浑身伤痕的身体,小心的拔下他腕上的针,把上他的脉,“子诀引开始暴动了。”瞥了一眼地上的银制小刀,叹气道,“只能用血咒。”
“你能找到沙华的子诀引灵力源在哪吗?”莫楼雨心忧道。
常蔺闭上眼,细细的灵力在祁沙华身体里探索着,突然他一顿,为难的转脸看向众人,“在胸口。”
“你有几分把握?”左江司马皱眉。
“六分。”常蔺握上他另一只手取下金针,“但若不用血咒,沙华怕是一分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墨寒,把他放到床上。”
宸墨寒解开绑着他的绳索,莫楼雨脱下外袍铺在石床上。常蔺拾起地上的小刀,用袖中的白绢擦干净,然后走到祁沙华面前,“沙华……,”
祁沙华眼里没有丝毫畏惧,“没事……,”
“华……,我在这。”宸墨寒的手覆在他冰冷的脸上。
“我知道……,”
“闭上眼睛,笨蛋……,”宸墨寒声音里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和恐慌。
祁沙华乖乖的闭上眼。
第一百章 我总是知道怎么让你心痛
常蔺谨慎的把刀刺入他胸口,右手将白光覆在其上,银刀开始微微颤抖,然后泛起红光。常蔺一点点的刺入,细密的汗布满了额头,“楼雨,用连城子诀。”
青色的光霎时围绕在祁沙华周围,常蔺撤去白光,将银针扎在他几个穴位,取出衣襟中的瓷瓶,“喂他喝下去。”
祁沙华意识已经模糊,苦涩的味道刚入口,祁沙华就一阵干呕,将药吐了出来。
宸墨寒将剩下的药含在嘴里,然后俯身对上祁沙华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将药喂了进去,“华……,听话。”
祁沙华不再抗拒,药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常蔺手轻点上他胸口的几个穴位,慢慢的拔出刀,递给宸墨寒。宸墨寒的手覆在祁沙华的胸口,然后一刀插下去,连同自己的手穿透。蓝色的光布满宸墨寒的眼,本该冰冷的眼却带着深深的哀伤,看着紧闭双眼的人,宸墨寒心隐隐作痛着。
常蔺手下结印,诡异的图案浮现,两手分别按上两人,“凝神静气,将灵力和沙华的融合。”
时间很漫长,祁沙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那里面,只有宸墨寒。
两月后。
“还是把自己赔进去了吧。”左江司马凉凉的说着,看着身上满是绷带的人。
祁沙华笑着看他,“左江司马,小心有一天遭报应。”
“凤锦歌,下辈子都不可能的。”左江司马看着走进来的人,“我待会再来。”
宸墨寒坐在床边,看着正在看自己的祁沙华。
“宸墨寒,还记得八年前吗?我们一家来南江。”
“记得。”
“我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左江的,他是我朋友。”
“嗯。”
“你不担心?”
“比起他,华,我更担心你。”宸墨寒把头靠在枕边,看着那双灵动的红眸。
“宸墨寒,我们流着一样的血,真好。”
宸墨寒默不做声,轻轻的靠着他,手在颤抖着,墨绿的眼带着很多情绪。
只看了一眼,祁沙华笑得很淡。看,宸墨寒,我总是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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