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去栖凤楼的时候是傍晚,若是现在,南宫大侠,你可真就完了。”睿宇点了点头,很是严肃地对南宫封说道,但眼瞳中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听了这话的南宫封只觉得后脊发凉,睿宇的话他懂是什么意思,还好这个钱巡抚是大晚上死的,若是白天死的,那岂不正好已经是第三天了,若真是如此,当时他一声不吭的去拿了钱巡抚身上的令牌,岂不必死无疑?他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他还真得好好谢谢这个钱巡抚,真是死对时间了。
貌似是看穿了南宫封此刻的想法,睿宇扑哧的笑出声来,赤颜不解,睿宇便附耳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她,了解一切的赤颜也不由得掩嘴笑了起来。
南宫封顿时青筋突暴,拿出紫竹箫想揍睿宇,睿宇早在他伸手的前一秒逃开了。两人打打闹闹地来到了院子里,忽然见到刑克尘在一个人喝闷酒,不免好奇,两个人便走了过去。
“刑庄主。“睿宇有礼貌的叫了一声。
刑克尘似是在想什么心事,睿宇这么一声把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着两人,笑道:“两位贤侄也睡不着啊,不如坐下来陪我喝杯酒吧。“
南宫封朝天翻了翻眼,心中在说老子困死了,哪有闲工夫陪你喝酒啊。然而当看到睿宇坐了下来,他只得自认倒霉地也坐了下来。
刑克尘笑着替两人倒了杯酒,微弯的嘴角不由得染上了一层苦涩。
“刑庄主是不是在为钱巡抚的死担忧?“睿宇问。
“对啊,再怎么说钱巡抚也是朝廷命官,现在死了,我御剑山庄难辞其咎啊。”刑庄主的眼瞳中蒙上了一层灰暗。
“只要找出真凶替他报了仇不就行了,勿须在这边杞人忧天的。”南宫封把酒倒进了肚子里,凉凉道。
睿宇白了他一眼,看向刑克尘,笑道:“他说的没错,刑庄主你不用太过忧虑的。”
“嗯,有两位贤侄帮忙,御剑山庄这次定能够化险为夷的。”刑克尘笑道,然后敬了他们一杯酒,站起身来告辞回房。
他脚步轻浮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显是喝了许多的酒,有点醉了,睿宇不放心,便上前扶住他往前走去,南宫封虽老大不情愿的,但是也只得跟在两人的屁股后面往前走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黑影闪过,三人双眸一凛,赶忙戒备起来。只觉得有银光闪过,直直逼向睿宇,睿宇眯眸,运气凝神,掠足后退,闪过了那一击,只听得“叮——“的几声响,睿宇身后的树上钉上了几枚银针。睿宇皱眉,刚想去查看,银针再次袭来!他本想闪躲,但无奈此刻所站之地太窄,根本无法闪躲,眼见银针就快袭来,在快要射向他的时候,眼前忽的出现了一支玉箫,就这么一挥,那些银针受阻,便落在了地上。
“睿宇,没事吧?“南宫封上前,赶忙扶住他。
“没事。“睿宇笑着摇了摇头,刚想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忽的听到了一声惨叫声,两人赶忙看去,只见那黑衣人一脚踢在了刑克尘的胸膛上,刑克尘因喝了酒动作变得迟缓起来,来不及闪躲,便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脚,然后倒在了地上,鲜血从嘴角涌出。
可恶!两人暗骂了一声,想去追的时候,有一道银针闪过,两人赶忙躲闪,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黑衣了早就不见踪影了,两人也顾不得这么多,只是上前扶起了刑克尘,赶忙叫了人,将刑克尘扶回了房间。
“快去找大夫!”扶着还在吐血的刑克尘,刘媛一脸的惊慌,向旁边的小厮道。
“这么晚了,怕是很难找到大夫了。”一旁的睿宇皱了皱眉。
“那可怎么办啊?”刘媛急的差点哭出来。
“夫人别担心,让我看看。”说话的是一旁站着的左霖晗。
“怎么,你会?”南宫封瞥了他一眼。
“我娘是大夫,所以从小耳濡目染,虽不能说是精通,但是一般疑难杂症还是能够处理的。”左霖晗笑着道。
左霖晗是灵山派的信任掌门,据说他为人谦和有礼,是个翩翩公子,所说之话应该不假,于是众人都同意让他为刑克尘诊治,这原本就不关南宫封的事情,所以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便站到一边把地方腾给了左霖晗。
左霖晗坐了下来,伸手扣住了刑克尘的脉搏,然后再检查了他的伤势,过了一会便站了起来,写了张药方,给了小厮。
“左掌门,我家老爷怎么样?”刘媛着急的问道。
“刑庄主的伤势颇重,看来这黑衣人是立意要至刑庄主与死地啊。”左霖晗皱了皱眉,道。
“那有没有生命危险?”他的话让刘媛的脸色一变,满是恐惧。
“这夫人尽管放心,亏得刑庄主武功底子厚,只需调养个十天八天的也就无事了,并没有生命危险。”左霖晗笑道。
“那就好。”刘媛不由得舒了口气。
众人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悬在空中的心也落了下来,便都离开了,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去了。
“睿宇,你说此人会是谁啊?”南宫封转动手中的紫竹箫,皱眉问道。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黑衣人并不是上次与你在一品居那边交战的凶手。”睿宇道。
南宫封颔首:“嗯,那人受了重伤,起码要养个五六天才能康复的,不可能此刻来搞偷袭。”
“嗯,也许是江湖上哪个觊觎三剑的人前来盗剑也说不定呢。”睿宇思索着说道。
“这个可能性很大。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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