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的身份,唐棠也是要恭敬三分,也只有三分!打不起本公子还躲不起吗?
唐棠心里头一次开始埋怨萧清,为什么要娶这个假货回来!
傅瑾看了看唐棠,不知道在唐棠心中的小人正在将他大卸八块,接着支吾道:“我看他好像不太舒服,脸色很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唐棠笑意更浓,可不是出事了,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就这样被无情打乱哈哈哈哈……
傅瑾继续道:“墨轩先生去看萧澈时,记得提醒他注意身体,我在这里很好,让他不必忧心。”
唐棠笑容瞬间凝结,眼里一片阴霾,而后假笑道:“墨轩一定带到,想来有娘娘的关心,六王爷就算身体不适也会很快好起来的。”
心道要我去见他,我才不想去呢!往后便是陌路了!手动再见!
傅瑾微微颔首,还想说些什么,彩玉已经带着太医过来了,只好先请太医进来。
太医奉命给唐棠看诊,只是有些疲惫过度,并无大碍,开些安神的方子,休息几日便好了。送走了太医,唐棠又借口送走了傅瑾,没办法,他真的是很讨厌傅瑾的,讨厌到一刻也不想见到他!
前世萧澈对傅瑾一往情深,却对他的付出熟视无睹。明明他是受人诬陷,萧澈却选择相信傅瑾身边的一个宫女,也不信陪伴他身边七年的唐棠。唐棠最怕吃药,一回到房间脑袋就混混沉沉起来,磨磨蹭蹭喝下药后早早的睡下。
夜深了,三更刚过,整个东宫一片沉寂,这时书房的门口才终于打开,萧清与几位心腹密谈过后正欲回房休息,突然脚步一顿,转身走向了唐棠的房间。
唐棠房里已经熄了烛火,萧清摸着黑走近床榻,竟然比主人还了解这个房间的摆设,丝毫没有被绊到。就着清冷月光看去,果然床上那个人又踢被子了,单薄的xiè_yī挡不住初夏夜里的寒凉,唐棠梦中呓语,似乎睡的很不舒服,不自觉的抱着双臂。
萧清坐在床边,轻手替他拢了拢被角,唐棠感觉到暖和了些,便沉沉睡去了。
萧清静静地坐在床边,借着阴寒的月光注视着唐棠清秀的脸颊,似乎看不够,鬼使神差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脸。唐棠无意识地蹭了蹭萧清的手心,乖顺得像只小奶猫……
被自己突发而来的这么一个形容逗乐了,萧清无声笑了,低头在唐棠额前留下一吻,掩好被角,轻声出了房间。没人知道他来过,即使不止一次,唐棠也从未发现。
次日,休息了一夜的唐棠又精神百倍地跑了起来,跟着萧清去了顺天府,府衙外围了一圈的官员和捕快,轻声细语的说着什么。
唐棠好奇的看过去,顺天府在方宁的管理下就是这样的吗?萧清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还未开口,门内便传出一道张扬的声音。
“你们大理寺上个茶怎么都磨磨蹭蹭的!本王都快渴死了!”
九皇子静王!
太子见状,径直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走进府衙,那些人愣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的跪下叩拜。顺天府尹向来平静,谁曾想今日会来了两位大人物,先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萧泠,后是当朝太子爷萧清!
一看到萧清,原本在府衙大堂案前,坐得跟太爷似的萧泠立马站了起来,走过来笑道:“二哥可算来了,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也只有萧泠敢在萧清面前如此无礼了,谁让他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
萧清也没有生气,随着萧泠指引坐到了原本萧泠所坐的位置上,道:“九弟久等了,方宁呢?”
萧泠顿了顿,道:“我不知道啊,来了就没有见到他。”
这时一直被忽视的一堆副官中,一个年轻人被推了出来,硬着头皮回道:“方大人身体不适,已经告假了。”
“身体不适?嗬,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吗?方宁也太脆弱了吧。”萧泠丝毫不给面子的讥讽道。
唐棠忍不住低头偷笑,这个九皇子,倒还真是新奇。萧清扫了一眼那个副官,道:“你是什么人?”
年轻人身着深蓝官袍,胸前是傲立白鹇,宽袍广袖,头戴乌纱官帽,应是五品官,看着应该是这里除却方宁外官职最高的。双手置于额前叩拜道:“微臣薛乔,是顺天府按察使。”
萧清继续道,“证物。”
简单明了,薛乔唯唯诺诺应道:“微臣立刻去取,太子殿下,静王殿下稍等片刻。”
证物很快送上,几人看了半晌,萧泠才开口道:“这……就是证物?”
薛乔低着头,支吾道:“是……是的。”
萧泠啧了一声,笑道:“你别告诉我,吸血妖怪会带着一只小孩子玩的草编蜻蜓出来杀人吧?你们不是见过凶手了吗?凶手难道是个孩提之童?”
薛乔苦笑道:“这个,昨夜里巷子太过阴暗,我们都没看清凶手的脸,这……草蜻蜓,还是我们大人被咬着的时候,从凶手身上摸出来的……”
萧清想了想,道:“这桩案件最初是在什么时候发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薛乔点头,娓娓道来。
吸血妖怪出现在一个月前,长安西市一带,城西青核巷里头。
当时正值十五血月之夜,刚过三更。
一个年老的更夫路过青核巷时听到有奇怪的声响,过去一看就发现了一个五岁儿童,脸色青白,瞪着眼睛没有呼吸了,脖子上两个血红的洞口,竟然一滴血也没有流出!
更夫吓了一跳,连跑带滚的到了顺天府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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