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般流连忘返。
“你说过铜板是选择权。”夏劲草垂着眼在笑,那笑容竟然硬生生地在初冬中映出一片春色:“我把铜板给你了,洛绎。”
现在有选择权的人,是你了。
那人的眼波像一汪春水雾气昭昭,笑起来很勾人。
“——要不要和我好呢?洛绎。我很喜欢你。”
比喜欢自身,还要喜欢上千万倍。
夏劲草死了,劲草活着。
名为洛绎的人,是夏劲草存在的证明。
任何人都不该觊觎。
从高抬下来的老者轻咳着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他用不大的声音宣布了本次赛茶会最终的获胜者。洛绎几乎要对老者顶礼膜拜了,掐的点太准了!正好将他拯救于水深火热之中。本次茶会的胜者是郝公子,洛绎一点儿都不意外,他那个鬼画符能获胜才怪了。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在赛茶会上取得胜利,只要他有机会把某些信息传给秦阕水,接下来所需的就是等待了。
无视那厢获胜者得意洋洋望过来的目光,洛绎依旧呆在会场的角落里,坐等散席。
“你想要娶秦阕水?”
擦,他差点忘了身旁还有一个人间凶器。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某骗子顿了顿,深沉道。然后他的下巴被轻柔不失强势的一股力道抬起,直至他望进了那片桃花深潭。
“想,还是不想?”
要秋后算账了么,亲。
洛绎豁出去了,反正根本瞒不过对方,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向对方作出宣告:“我会娶到秦阕水!”
不要小看魔法师未转职的怨念,就算你是高富帅也阻挡不了快要晋级成魔导师的屌丝的脚步!这一刻,某骗子表示他的霸气已经突破天际。然后,在洛绎呆滞的目光中,夏劲草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好。”
白衣公子声音柔和,语气却不容置疑:“我保证,秦阕水的丈夫,只会是你。”
……妈妈他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咩?难道他的霸气真的已经突破天际了!?卧槽这不科学啊!他其实刚刚被夏奸商一击必杀、然后现在是陷入濒死状态所以才出现了幻觉对吧吧吧吧!
“——你在担心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恍惚中听到那人近乎无奈的叹息声,微微有些失神的目光中是那人满眼的宠溺。
“我在讨你欢心啊。”夏劲草略弯的眼角呈弯月形,带着隐隐的勾引与蛊惑:“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为你双手捧上,无论是女人,权利,还是整个天下——”
我会用天下为你买单,仅此而已。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洛绎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从骨子里泛出一种惧意。这种毫无原则的宠溺、这种不分黑白的疼爱、这种罔顾他人的示好,简直就像、就像是在对待当初的……张阙。
对了,张阙!张阙呢?洛绎突然知道他的不安从哪里来了。为什么夏劲草会在这里?为什么夏劲草会向他示好?张阙不在,那个本该替代他成为过去“那个人”的张阙——不在。只有在经历过一切的今天,洛绎才发觉当初给的那个选择有多么可笑,始作俑者由始至终都是他。现在的洛绎了解了一切,但是他完全不敢承认——他无意成为任何一人的救世主,也无法救赎任何一人,他连自己都自顾不暇。
攻略说,你有罪。
穿越说,夏劲草和你很像。
真的……很像。无论是追逐过去而偏执着,还是成为过去“那个人”描述的虚影所活着,夏劲草和十七,实在是太像了。因为相像,所以才更加了解,那种为过去不顾一切的疯狂与执拗——洛绎完全不敢去承担,所以要死死瞒着,让一切腐烂。
“是吗?”洛绎嘿嘿地笑了,开始挑衅——并且试探:“如果我要张阙呢?”
张阙是“那个人”的后代,“那个人”同意了。
“张阙?”夏劲草的桃花眼一片朦朦胧胧,深不见底:“抱歉,这个我可能给不了你了。”
洛绎还没来得及感到高兴或失望,就听到对面那人轻描淡写地说道:“他跳入了化骨水。”
洛绎不知道自己脸上是什么表情:“——为什么?”
“在他跳入化骨水之前,他曾向我自白了身份。”白衣公子扇着扇子,桃花眼底一片凝黑:“——不要误会,没有人强迫他。”
洛绎突然觉得很冷,那种从骨髓深处泛出的冷根本不是初冬的寒意可比的。他甚至能够想象,张阙当初是抱着怎么样憧憬的心态去对夏劲草进行自白——在夏劲草那种无微不至的关照下,所有人都会被宠坏了,发昏的大脑什么也不会多想:他是特别的,夏劲草不会怪他的——当张阙的身份暴露后,即使夏劲草不多做什么,从云端掉下来的落差,会让张阙主动选择绝路。
宠溺而杀之。
即使洛绎是最有资格去享受这种宠溺,他却感到害怕,这种宠溺会让他得到一切的同时,也毁了他自身的一切。
“他——他不是‘那个人’的后代吗?”即使洛绎知道一切,但现下的他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口咬定“那个人”与他无关。
夏劲草扇的扇子的手极其微弱地顿了一下,洛绎突然觉得他有点不敢直视夏劲草的眼睛——太过复杂了,所有的感情沉淀在那双桃花眼中,晦暗难辨。撇开视线的洛绎没有发现,夏劲草一直在看着他的左腕,眼神幽暗。
然后,夏劲草笑了。
“洛绎,最近我得知了一些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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