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祈怀疑地看着步怀远咽下面条,耸了下肩,拿起筷子拨弄尝了几口。嗯……味道还不错,就是太烂了,像面糊一样,不过穆祈突然想到步怀远挽起袖子在厨房忙碌的样子,一下子又觉得这碗里的面比平日里侯府的大厨做的还好吃,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以后有空我多练练,再给你做。”步怀远看着穆祈温柔地说道。
“安侯大人整日不务正业,帝上怕是要气昏了。”穆祈咽下一口面,说道。
“无妨。”步怀远浅浅笑着。
从丞相府回来后,步怀远多派了些人转去丞相府打点。接下来两个月的时间两人不是在府里腻着就是往热闹的地方凑着,每天都过得非常充实和开心。
转眼间穆祈已有八个月身孕了,而步怀远精神却是越来越差,虽然他一直没说,但穆祈却明显能感觉出来,心里十足地担心,却又怕步怀远被自己的心情影响更加忧心,而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每日尽可能多陪着他;另一方面则不停写信催云清染,以及让云修动用影煞卫力量寻找办法,可惜毕竟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的事又怎么可能这几个月就能找到呢。
就在穆祈日益担心的情况下,一封海外的来信撩起了穆祈逐渐绝望的心,也扰乱了两人平静了两个月的生活。
31章
那一日阳光尤其的好,天空碧蓝碧蓝的,映的树影中的光也染了一层蓝色的晕华,风中带着一丝清香,轻轻吹过便让人不禁沉醉。
步怀远一身白金色华服,恬淡地坐在院子的里饮茶,一旁树荫下,穆祈蓝色长衫,挺着高高的肚子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休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偶尔步怀远会温柔地望向穆祈,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穆祈看上去没什么表情,却会在步怀远不经意间深深地看过去,眼神里是深不见底地爱意,气氛十分温馨。
在穆祈晒太阳晒得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有下人进了院子,冲着两人行了个礼,恭声说道,“侯爷,相爷,丞相府有来信。”说话的下人正是前些日子步怀远派到丞相府的,收到信以后第一时间前来禀报。
“丞相府?哪里来的信?”穆祈听到丞相府三字就醒了,撑起身子,疑惑地问道。他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安国侯府,与他认识的人应该都知道,怎么会有信到丞相府?
步怀远也微微皱眉看去,那下人忙弯腰有些惶恐地说道,“奴才不知,这信……是一只白鸟飞入丞相府传来的,待奴才们取下信之后,那鸟就飞走了,因事出突然未来及捉住那只鸟,而信筒之上只有相爷的名字……”
这人说到后面更有些慌乱,一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白鸟带来了一封信之后又不知飞哪儿去了,这事实在过于蹊跷,但隐瞒不报也不可能,只好硬着头皮揣着信过来了。
穆奇闻言也挑了挑眉,“信拿来我看看。”
“等等,事有蹊跷……”步怀远出声阻止,来历不明的书信他有些不放心。
“无妨,我会小心。”穆祈坐起,接过下人递过的信筒,不在意地说道。
穆祈拔开信筒塞子,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暗格,只有一张卷起来的信纸,因为捆在信筒里还有皱皱巴巴的,穆祈倒出信纸摊开看去,只看了一会儿就脸色大变,立刻转过头对那名下人问道,“那只鸟儿向哪飞了?”
“回相爷,向东飞去了。”
“你先下去吧。”穆祈点了点头,表情已经恢复平常,淡淡说道。
那下人闻言恭敬地退下了,此时步怀远已经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穆祈身边,担心地问道,“怎么了?信里写了什么?”
穆祈猛的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步怀远,“你娘是不是失踪了二十年?”
“怎么突然问这个?”步怀远皱眉。
“如果信中不假,你娘当年是去寻救治你的方法,现在已经找到了,来信便是让我们过去!”穆祈声音有些微微颤抖,这封信简直是最后的救命良药,如若是真的,那么步怀远的命就有救了。
“小祈。”步怀远冷静许多,他从穆祈那里接过信看了一遍,皱着眉凝声打断了穆祈的激动,“这封信不知真假,太过蹊跷,莫要轻信。”
“不管真假,总要一试!”穆祈坚决地说道。
“疑点太多。”步怀远摇了摇头,不赞同地说,“如果真是我娘来信,为何不是送到安国侯府,却是送到丞相府?何况信中所说的无音岛闻所未闻,东海之东更是太过遥远,根本是虚无缥缈。”
“可这字迹就是娘的字迹,你看不出来吗?!”穆祈夺过信纸,揪着眉叫道,这些日子他曾在步怀远的书房里看过一些武功秘籍,都是当年步怀远的娘当年所手写的,与这张纸上字迹几乎一样。
“字迹模仿并非难事。”
“外人如何能模仿到娘的字迹!?”除了安国侯府里那几本武功秘籍,步怀远的娘根本没有什么其他书字留下,更不用说流传在外了。
“难说,无论如何,还是让人先去查探一番。”步怀远想了想还是劝道,他坐回石凳端起杯子,目光温和地看向穆祈,冷静而又温柔地说道,“你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产,单凭一封信在这种时候让你外出我不会放心,何况当时伤你的人还未找到,也许这是那些伤你的人的伎俩;我先派影煞卫的人到信中所指东海之东去看看,若真有其岛我们再想办法。”
“等他们回来时间就来不及了!”穆祈一把将信纸拍在桌上,狠狠说道,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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