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好。”
陆意秋哼哼明显不信。
瑕尘见二人你言我语,你笑我哼,没完没了,看看天色,忍不住提醒道:“公子,再不上路,今天晚上就找不到打尖的地方了。”
司空离牵着陆意秋将他扶上马车。
陆意秋回身看他。
司空离眸深如海,过了一会,低语道:“好好照顾自己。”
陆意秋点头,觉得自己也应该向他交待两句,想了想,司空离好像没什么不能让自己放心的。
“记得我的三个不准。”陆意秋终于想起一个事。
司空离笑,“你昨晚已亲自补偿,我自然会守诺。”
陆意秋经他一提醒,方记起身体还不适着。恨恼顿起,一摔车帘,冲口道:“走!”
离别的伤感,被最后一句话气得荡然无存。
其实陆意秋不知道的是林婍早在几天前就已许配给了太理寺卿李坚,成亲的日子也正陆谷序是同一天。当然,司空离也不会告诉他,林婍曾意属的人是陆意秋,而他不过单纯是一个懂她的酒之人罢了了。
马车一直走到戌时方行到一处镇子,找了家客栈歇息。
客栈看起来有些年月了,楼梯踏得嘎嘎作响。
店伙计将几人引到客房中,立即去准备饭菜了。
陆意秋几人稍稍休息过,便下楼用晚饭。
估计没什么食材,上的几个菜很简单,鸡丝茭白、鸡片莴笋、清炖鸡块大白菜,几个菜全是鸡,连汤也是碧绿江鸡汤。
瑕尘眼睛随着伙计端过来的盘子来回转动,见摆放在桌上的全部都是鸡,忍不住道:“怎么全是鸡?”
伙计带着歉意解释道:“晚上没什么其他食材了,小镇地又偏,没处立即去购新鲜的,只好将客栈后面院子养的几只鸡杀了,为几为客官做几道菜,客官请多多包涵了。”
陆意秋倒不介意,反正他喜欢吃肉食,当下从清炖鸡块大白菜里夹了块鸡肉放到嘴里。
瑕尘见陆意秋没说什么,自然也就作罢。
“客官,要上酒吗?”店伙计在旁问道。
“上。”陆意秋想也不想地回答。
上的酒陆意秋也品不出好坏,喝了一杯便觉得无甚滋味。
回到客房中沐浴要歇下时,陆意秋开了窗。
瑕尘快步上前将窗关了,“公子,出门在外应当小心,夜里不要开窗为好。”
陆意秋一顿,复又点头。
躺到床上却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明知即便开窗,那人也不可能会同平常一样从窗户跳进来,但还是只不住往窗户看。
翻去翻来,没有一点睡意,反而烦燥愈甚。之前与那人共眠时,自己体热,总会将粘上来的人踢开,现在终于没有人粘上来烘热自己了,却又难受得紧,全身上下没一处自在的。
这分开不过一天而已,已经这么难过了,以后的这些日子又将怎样捱下去?
第二日,陆意秋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
瑕尘惊道:“公子昨晚没睡好?”
陆意秋无精打彩点头道:“我认床。”
瑕尘挠头,以前没发现公子有认床这个毛病呀。
马车到顺州时,正好是陆谷序喜事的前一天。
瑕尘长长舒了口气,满脸高兴地对陆意秋道:“公子,我们又回到顺州了!”
陆意秋点头,也有几分高兴的样子,指着红袅的鸟店道:“我还在那骗过红老头的一对红樱鸽,不过最后还是让小然得去了。”
瑕尘道:“我觉得鸽子没什么好的,我喜欢八哥,没事还能逗它说说话。”
“鸽子能送信传讯,还……”陆意秋突然指着前面一个人的背影,略有些迟疑道:“那个是,是孟夏邑?”
瑕尘跟着望去,只看到那个背影进了一条巷道。
“看背影好像是孟小侯爷。他怎么会来顺州?还是我们看错了?”
陆意秋跳下马车,“我们过去看看。”
二人才下马车,陆谷序从对面骑马过来。
到了陆意秋面前,陆谷序跃下马,走到陆意秋面前,两兄弟拥抱在一起。
抱了好一会才松开,瑕尘和另外两个仆人上来向陆谷序见礼。
“我接到爹的信说你已在来顺州的路上了,我算日子,今天你该到了。”陆谷序看起来过得不错,也可能是要成亲了,整个人满脸神彩。
陆意秋被陆谷序情绪感染,扫了一路的抑郁,亲亲热热地抱着陆谷序的胳膊,“大嫂漂不漂亮?”
陆谷序笑道:“明天你就看到了。走,随我回府,咱们好好说说话。”
“好。”陆意秋点头。
“公子,孟小侯爷……”瑕尘提醒。
陆意秋这才想起,扔了陆谷序跑去巷子口,哪里还有人的踪影。
“怎么了,小秋?”陆谷序跟上来。
“刚才好像看到一个在京城认识的人,不过不见了。”
“没关系,说不定还会碰上的。”
☆、相守一生的决心(四)
第二日,热闹喜气的婚事开始了。锁呐、锣鼓、鞭炮漫天齐鸣,前来贺喜的宾客挤满了整个院子。
陆谷序一身红色的新郎喜服牵着新娘拜天地。
因陆暨和陆夫人没参礼,所以堂上坐的是新娘的父母。
陆意秋真心替陆谷序高兴,同时心中也有些失落,他不知自己与司空离是否也能这样光明正大地办一场喜事。
两个男子光明正大办喜事,明知是不可能的,但心中仍旧抑不住幻想,自己就是穿着一身红衣的陆谷序,司空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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