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司空黎摸着眉头想,今天陆意秋很得瑟。
到了府衙门口,衡王府来人传信,要齐岚回府。
齐岚便跟来人回了王府去。
☆、司空离的秘密(一)
“你闻闻我身上可有脂粉香没?”陆意秋突然对黎孔思道。
“没有。做什么介意这个?”
“等下要被我爹闻到了,我会挨家法的。”陆意秋举起袖子闻了闻。
“查案所迫也无可厚非吧。”黎孔思道。
“虽是查案,但我爹最厌身形不正了,我还是谨慎些好。”
黎孔思皱眉沉思了一会,“我身上可有脂粉味?”
陆意秋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摇头,又道:“你是外人,又是查案,我爹不会为难与你的。”
黎孔思看了陆意秋一眼没说什么,抬步进了府衙。
陆暨下朝回衙不久,正与司户参军林焓在议仓库交纳之事。
“事情查得如何?”陆暨问道。
“很顺利。”黎孔思将入赌坊、进丽香楼诸事述了一遍,又将骰子和磁石拿出来。
陆暨点头,“该派人去金九处盯着,以防闻到风声,逃匿了。”
黎孔思:“刚已派遣了。”
陆暨赞赏道:“很好。不过,既要彻底惩治,仅岚世子被千一事和罗四维指证仍是不够的。”
黎孔思深以为然,“大人所言甚是。只有劝动那些被金沙赌坊残害过的本人和死者家人齐上堂指证状告,金九方能严判。”
陆意秋道:“反正罗四维已经反……弃暗投明,那就让他把知道的受害人说出来,我们将人寻了来,当堂对证。”
陆暨点头,“正好林烬主管民户,待罗四维报了名姓后,林烬你查了那些人的住所,孔思你派遣衙役,把那些人传到府衙来。”
“是。”
照罗四维所共讯息,共寻得八人来衙,其中五人被打致不同程度伤残,另外三人是死者家人。
布置安排好后,叫人传了金九上堂。
有证据齐全,有证人言语凿凿,堂审十分顺利。
金九推诿不过,搬出太傅方照流。
齐岚嗤笑入内,识得的人,拱手或行礼称岚世子。
金九面白,有衡王府介入,方太傅恐难再保全于他。
金九虽明诸事于己不利,却仍咬口不认,言其不过一甩手掌柜,并不经赌坊诸事,残害出千亦不是其所指使,皆是老曹一干人所为。
堂审一时胶著,难循审下去。
黎孔思在陆暨耳边进言,上刑可速结案。
陆暨为官迂正,不愿刑罚之下招逼,只得将金九暂押进了牢房,待明日再审。
陆意秋没想到,在人证、物证俱全,后台难护其周之下,却仍不能将金九定罪,不禁微微有些沮丧。
“患了痔疾?”黎孔思见陆意秋坐立难安,随口道。
陆意秋狠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黎孔思面前。
“费了这么大的心力,结果他一个死不承认,我们就没办法了。”
黎孔随口道:“是啊,真是令人难过。”
陆意秋皱眉道:“这样一个恶棍,还跟他讲什么客气,一顿鞭子,一通板子,肯定全招的。”
“是啊,可惜了,你爹不同意。”黎孔思随口附和,举起茶杯,已空了。
“去倒茶。”黎孔思道。
“不去,小爷不爽。”陆意秋扭头。
黎孔思抬眼看陆意秋,嘴角勾了勾,“让那金九招认的办法,其实也不是没有。”
陆意秋一心在用刑这一途径上,立即回道:“我爹不同意用刑。”
黎孔思挑挑眉:“本司不用刑也可让他招认。”
陆意秋噌地眼睛亮了,整张脸生动起来,“什么办法,你快……”
“你快去倒茶来。”黎孔思将茶杯推向前。
陆意秋立即狗腿道:“好咧,小人现在就亲自给大人您沏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
黎孔思对陆意秋狗腿伶俐态度很满意,“解了腰上的酒葫芦扔到桌上,再去仓房装壶荷青酒来。”
陆意秋出了房门,便唤了瑕尘与墨染,将事情分了下去,复又进房。
“什么办法?”陆意秋凑近黎孔思问道。
黎孔思不语,手指叩了叩桌面。
陆意秋白了他一眼,暗骂道:“德行。”
摔了门出去,一叠声催瑕尘墨染送来酒和茶。
陆意秋耐着性子陪黎孔思品了两茶,又等他喝了半壶酒。见他还打算喝下去,终于安捺不住,一把抢下来,“你倒是快说呀,你要喝到什么时候。”
黎孔思酒兴正高,猛地被抢没了,脸色很不好,起身道:“走吧,带你去惩治恶人。”
陆意秋瞬间雀跃起来,跟在黎孔思身后出了陆府,来到监牢。
黎孔思让狱卒开了牢门,一走进去先扬手“啪啪”掀了金九两个耳光。
把金九掀傻了,陆意秋也看愣了。
“我爹不准动刑,你忘了。”陆意秋拉过黎孔思低声提醒。
黎孔思轻描淡写道:“我没动刑,只是不爽罢了。”
“你为什么不爽?”
白天陆暨言明不动刑,将案定明日再审时,他也没见黎孔思愤慨不爽,反倒老神在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酒没喝成。”黎孔思道。
酒没喝成就因求知金九定罪办法他抢了那剩下的酒,所以不爽!
黎孔思理所当然地点头。
“……既然你打过他了,那现在怎么让他招认?”
“你去叫牢头准备纸笔。”黎孔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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