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跟老子犟一句嘴试试?老子撅吧了你!”
丁东抱着脑袋就跑,季言站在原地抿着嘴努力的憋笑,嘴角的淤青也跟着动了动。
丁东往门口跑,拉开门的时候正好跟换了衣服的正准备进门的男人撞了个对脸,也就是这时候,季言一个转身,飞快地单手接住了处长的茶杯盖,然后收回胳膊,默默地把盖放好。
那个男人,市局派来的专家,站在丁东和门中间看了个全过程,微微眯了眯眼睛。
老处长见人来了,连忙仰头灌下去半缸子水稍微平复了一下火气,强行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看的季言直替他抽嘴角。男人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丁东跑是跑不了了,转过身子努力地作出刚刚是正常走出去,而不是逃命的模样,季言面色如常,那男人棕黄色的皮夹克已经换成了警服,在集市上的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竟然也收起来了,倒是显出精神,处长一改刚才的暴虐,端正坐在椅子里,抬眼瞧了瞧这个被局领导吹捧了半天的破案专家——倒是个相貌端正的小伙子,可惜脸上青了一块,连带着嘴唇有点破皮,屋里地上还有几份被处长扔散了架的资料。空气中都透着一股子尴尬劲儿,这位专家没看见一般,昂首阔步地走到桌子前,对老处长敬了个礼,手里拿着一份借调报告,一板一眼地说:“报告原处,刑侦总队祖天漾前来报道。”
第6章 糟糕的临时搭档
老处长让他这一出也给弄得严肃起来,赶忙放下手里的大茶水缸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啊,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一会让内勤的同志带你四处转转熟悉熟悉环境。”
祖天漾笑了笑:“转转就算了,您还是尽快让我熟悉案情吧。”
季言没有做声,丁东不爽地啧了一下,老处长也有点意外的扬眉:“这是应该的,我尽快让人把案件基本情况整理好给你。”
祖天漾微微颔首:“谢谢领导,我会尽快融入集体,避免再有误会发生。”
说罢,他突然转过脸,跟季言两个大眼瞪小眼起来。
老处长见状,连忙说:“季言!赶紧的,跟人家祖同志道歉!”
季言抿了一下嘴,刚想说话,丁东抢在他前头,笑眯眯地冲着祖天漾说:“那个,兄弟对不住啊,你看今天这事弄的,这两天有一起案子弄的我们组里鸡飞狗跳的。我们处长接到指示就让我去接你了,谁知道这两天天气不好,老下雨,外面土地都给泡浮囊了,车轱辘陷进去就出不来,没及时接着你,真是不好意思,理解万岁,理解万岁,欢迎你来我们处检查指导工作。”
那副嘴脸简直跟刚刚痛斥祖天漾人嫌狗不待见的时候,判若两人。
祖天漾对着丁东笑了笑,又看看季言,戏谑道:“理解理解,再说这欢迎仪式挺特别,”他用手指摸了摸嘴角的破皮:“终身难忘啊。”
话说到这份上,季言不能再不出声,他往前走了一步,微微颔首:“真对不起,我把你误会成嫌疑人了。”
祖天漾瞧着他微微窘迫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怎么样就想逗逗他,于是不冷不热地接了句:“嘶,这以为是嫌疑人,就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私自进入别人的房间,翻东西,不出示证件抓人,暴力执法?”
季言被他损的心里拱火,但是到底是自己不对在先,所以抿着嘴没有说话。一边的丁东看不下去了,为了破案,季组长连轴转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今天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结果全是误会,季言挂着队长的头衔天天跟顶着炸药包似的,如今又被个上面来的人这么不阴不阳地损,丁东不免要为哥们儿打抱不平,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道听途说白话的跟自己亲眼所见似的,所以这些年一直负责对外调节矛盾:“哎?我说这位同事,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咱们当警察的本来就应该提高警惕,这要是换成你要是在马路上看见一个四处打听案情的生人,你不会跟踪调查?还私藏照片,这被当疑犯不奇怪吧?再说了,头里季组长肯定会说让你配合调查,你直接配合把话说清楚不就得了么,你跑什么啊?你要是不跑能造成这么大的误会么?那你一跑肯定就是心虚啊,对不对?你心虚能不抓你么,你还拘捕,那肯定会产生肢体冲突,是不是?”
丁东是个话唠,一张开嘴就半天闭不上,老处长听得心烦,又不好意当着祖天漾的面呵斥他,眉头上都拧出个疙瘩来了。
祖天漾看着季言又看看丁东,觉得这俩小警察还挺好玩,一个什么都不说,一个说起来没完没了,他趁着丁东说累了咽口水的当间儿,插嘴说:“冤枉啊,当时你们季组长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住的房间,连个表情都没有,特别像之前一个案子里面的冷血杀人狂,对了对了,他还把我的瑞士军刀拿走了,一看就是不法分子,就算他说自己是警察,我也害怕啊,不逃命难道还要进屋配合他?”
这话一出,处长和丁东俩人全都看季言,季言被他说的脸更白了,手指不自在的碰了一下裤兜,里头还装着那把瑞士军刀呢……
丁东毕竟不是当事人,并不知道当时什么情况,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讪讪地闭上嘴,季言也不争辩就这么冷冷地打量着祖天漾,祖天漾口舌占了上风,似笑非笑地拿着眸子盯着他,仿佛在思考什么。
老处长瞧着他们仨对峙的模样,气得又想拍桌子,祖天漾那可是市局调来的人,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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