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祖天漾的回归,的确解决了燃眉之急。
季言心情好了起来,也许跟下午睡了个好觉晚上吃了顿饱饭也不无关系,他把烧开的水倒出来一半兑凉水开始洗漱,祖天漾挤过来:“给我点地方。”
季言含着牙膏口齿不清地说:“你不会一会儿再过来。”
祖天漾说:“你这屋子四面透风连个炉子都没有,挤挤不是暖和么?这也就是开春了,这要是冬天,这一晚上就成冰棍了,跟在外面蹲点有什么不一样?”
季言说:“谁让你住了?再抱怨你就去你车里睡!”
祖天漾说:“你以为我没睡过?我这着急忙慌的过来找你,开车累了可不就随便一停原地眯一觉?”
季言沉默了一下:“你干嘛不坐火车啊……”
祖天漾说:“火车到你们这的都是慢车,等多长时间,再说东西太多,带不过来啊。”
季言吐掉沫子说:“那你遭罪活该。”
祖天漾嘿了一声,伸手就拧季言的脸:“你这张嘴,我非撕烂了它!”
季言一手举着牙缸一手举着牙刷,脸蛋左摇右摆地躲着祖天漾的手,牙膏沫子蹭的哪儿都是:“放开!水泼你脸上……”
祖天漾说:“你泼!”
另一只手钳制住季言握着刷牙缸子的手,来回摇摆,季言一边躲脸上的手,一边极力抗衡祖天漾,保持平衡,不让刷牙水倒自己一身。
俩人跟小孩一样在厕所扭打成一团,一缸子刷牙水终于扣在了季言的脚面上,季言咬着牙去掰祖天漾的胳膊,正好碰到他昨天受伤的地方,祖天漾呲牙咧嘴的哎呦了一声,季言立刻松开手:“碰到伤口了?”
祖天漾伸手捏捏他的脸:“没有,逗你玩呢!傻样吧!”
季言给了他一脚。
晚上,季言拿着被子扔到沙发上:“你今晚上在睡吧。”
祖天漾抱起被子:“凭什么啊?我腿都伸不开,昨晚上人家俩大姑娘在你这睡觉你也让人家支棱着腿睡沙发啊?”
季言说:“怎么你还要跟小姑娘比是不是?你怎么不跟虎子比啊?给你块垫子趴地上睡吧!”
祖天漾说:“你怎么这么坏啊,我这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为你还挨顿揍,你连床都不让我上,太不够朋友了吧?”
季言说:“谁让你非要在我这睡?你可以回去睡啊?”
祖天漾说:“反正我要睡床,你要是不让我睡床,今晚上我就不让你睡觉,明天演砸了活该!”
季言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那你睡床吧,我睡沙发成了吧?”
祖天漾说:“床那么大,你干嘛睡沙发啊?又不是没一块睡过,还害羞啊?”
季言说:“不想跟你睡。”
祖天漾说:“成了成了,赶紧把床铺上,怎么招待客人的这是,今天你窝沙发上睡觉掉地上了你都没醒,要不是我给你抱卧室去,等人家来了都看见你地上趴着睡呢,真跟虎子一样。”
季言被他气得脑仁疼,转头回卧室收拾床铺去了。
等祖天漾洗漱完,看见季言已经钻到被窝里去了,后脑勺对着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祖天漾看了看床:“怎么不铺床单啊?”
季言说:“床单不是铺着呢么?还有什么床单啊?”
祖天漾说:“这不就白天那个床罩么?哎呦我天,一抖了都是灰,你昨晚上你就让人家俩小姑娘睡这上面?你说你邋遢自己就算了,你还糟践人家小丫头……”
季言一个枕头砸上祖天漾的脸:“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要睡赶紧睡,不睡赶紧滚!”
祖天漾说:“那你睡也得把床扫扫啊!你说你这个日子过得啊,你就快赶上包立柱了!起来,我把床扫扫。”
季言说:“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你就快赶上李二婶了!你出去睡,沙发干净,快滚!”
祖天漾在屋里翻腾一圈也没找到扫床扫帚,只能拿手拍了拍床,季言基本不会这边,床自然干净不到哪儿去,虽然床单是他新换的,但是在柜子里放了那么长时间了,的确不算干净,祖天漾一拍就暴腾起来,给季言呛得从床上爬起来,对着祖天漾拳打脚踢:“你赶紧给我滚蛋!”
祖天漾抓住他的脚脖子:“讲不讲理你,我这给你收拾屋子我还得受你欺负,你说那小丫头眼神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看上你这么个邋遢大王,这在人面前人五人六的,回来……哎呦卧槽,真打啊你……”
季言抓起枕巾塞在祖天漾嘴里:“去死吧你!”
祖天漾被季言骑在身上暴揍,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呜呜呜的惨叫,残忍程度堪比昨夜,季言这一段的压力加上祖天漾回来了的喜悦最终都化作暴力,一一呈现在始作俑者身上,祖天漾一个翻身把季言压在下头,双手制住季组长,吐掉枕巾,边喘边笑:“你怎么这么热情呢你,小别新婚是不是?”
季言挣扎着:“呸吧,赶紧滚下去。”
祖天漾说:“嘿,那我白挨一顿揍啊!怎么我也得找补回来。”
俩人从床头打到床尾,直压得季组长那张破木头床吱哇乱响。最后,还是祖天漾连连求饶:“算了算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我保证不出去乱跟人说你邋遢。”
季言哼了一声,压在祖天漾结实的胸肌上休息,其实他多少也有点恼羞成怒,平时住宿舍好歹还收拾一下,回到这里,一是因为心情不好懒得收拾,再是他一个单身汉自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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