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害怕,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离开你有多惊慌失措,你想一句对不起就粉饰太平吗?不,你最起码……”
“不去冬令营是不可能的,儿子。”江晚晴在和严天意的斗智斗勇中,被迫提高了智商,学会了闻弦歌而知雅意,断然道,“我目前所犯的错误最多值一个汉堡套餐外加巧克力冰淇淋,所以这个赔偿你要不要?”
谈判基本原则,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江晚晴在这方面的段位明显比较高。
看着她一副“你不接受这个条件我也没有办法呢,但是这个条件很优厚了过这村儿就没这店”了的表情,严天意生生感受到了他爹严教授这个坏榜样的威力——看看!看看!什么叫一汪清泉变墨江!他妈已经被带坏了!
天才儿童惨遭镇压,审时度势,本着捞一顿算一顿的原则,嘟着嘴承认了不平等条约的合法地位:“……要。”
半晌没出声的严修筠终于轻轻笑了出来。
而江晚晴却突然有一种烽火戏诸侯博美人一笑的自豪感。
美人这一笑多美啊。
博美人一笑……又多难啊。
江晚晴无言喟叹了两秒,怀着和昏君惺惺相惜的惆怅,带严天意觅食去了。
按照他们原本的行程,他们下飞机后有一段可以调整休息的时间,而现在紧赶慢赶,这个时间只够吃一顿饭。
不过他们下一趟行程只有一个小时的航行时间,不修整也不算难熬。
傍晚,他们终于降落在了南部的盖特维克机场。
机场有火车直达严修筠出生的那个小镇,他们一家三口买了票,很快上了车。
时隔多年再乘英国的火车,江晚晴居然有点儿不适应,可是又抑制不住地有点儿怀念。
她在英国做访问学者的那一年,实验室设在伦敦,而因为一些专业交流,总是要跑剑桥,那时候她还不适应英国的右舵车,所以火车是出行首选。
江晚晴一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一边对严修筠道:“那时候我一周就要跑一次剑桥,连起来的火车票大概能绕伦敦一圈儿,而且英国的火车票购买方式算的好精,我一周跑一次,只有工作日过去,买月票太亏,买当日票也很贵,好不容易有一个月要多跑几次,我自以为聪明的买了月票……结果那个月赶上英国的一个什么假期,英国人提前都安排好休假去了,只有我不知道——结果月票还是浪费了。”
严修筠饶有兴致地听她说以前的事,眼底都是温柔:“然后呢。”
“我为了不让英国佬占便宜,所以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趁假期去了趟剑桥,去玩儿。”她压低了声音,说着说着不好意思地捂住了脸,“结果忘了为什么,被康河的战斗大鹅追着跑,脸都丢尽了。”
严修筠脸色一滞。
江晚晴仿佛从他脸上看出了要拔鹅毛做烧鹅的意思,连忙笑着道:“别这样别这样,我这么英明神武,当然跑掉了……我好像就是从那以后,开始适应右舵车的……虽然最后,也没适应好。”
江晚晴摸摸鼻子,没好意思重提她的车祸……
严修筠眼里有浅浅的哀伤,和她眼神相接时,又终是微微笑了。
他英俊的眉眼映着将晚天色的明艳霞光,像是有一种别样的情绪随着蜿蜒的河流缓缓流淌,看似不急不缓,却到海不复。
江晚晴的心里不知为何又软又暖,她从这个眼神里体味到了一点别的东西。
她一点一滴的过往,终是有人心魂梦牵的彼岸之处,哪怕霞光过后就是无尽黑夜,也终有人牵着她的手陪她前行。
心中有爱的人,面对这个世界便没有恐慌。
她心里有一种毫无来由的释然,仿佛如愿以偿。
严天意经过长途旅行,精神有点儿委顿,在火车有节奏的微晃中昏昏欲睡,半晌,又在行驶员报站的声音中猛然提起了精神。
“妈妈,妈妈。”严天意拍着江晚晴的手,让她看窗外那片笼罩在夕阳余晖中宁静安详的小镇,“到了。”
75、权力游戏8+ ...
伦敦的冬日暮色早临, 日落时分也不过午后四时。
今日的白昼是难得的晴日, 温度将寒未寒,余晖中的小镇笼罩着晚霞的金色, 随着那一抹不肯泯灭于凛冬的绿意, 蜿蜒至小镇中央。
英国南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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