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空”的事情,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长线,让我慢慢往外抻……
56、25. ...
在外人看来, 季绍钧的做空过程, 是一个非常漂亮的闪电战。
他先寻找了“天翼”这个问题公司,不声不响的背后建立了空头仓位, 随后, 掐在平城大学事发的档口发布了做空报告,趁天翼股价暴跌之时, 高卖低买, 赚的盆满钵满。
在做空操作的整个过程中,季绍钧显然动用了一整条链,其中包括律师事务所、审计机构、会计事务所、研究机构、对冲基金等,这一条链上的所有人都高效而缜密, 使得季绍钧的计划堪称毫无破绽。
从竞争对手的角度来说, 季绍钧是个可怕的敌人;但是从专业角度来说, 他的调查分析方式、出手速度堪称鬼才,金融圈新贵的名声不是平白得到的, 背后分析的缜密,资料和调研的到位, 让无数人对季绍钧的手段折服。
季绍钧狙击“天翼”能够一击得手,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天翼”存在严重的财务舞弊行为。
随着“天翼”股票接连几天的暴跌, 关于“天翼”财务方面的问题更加不断暴露, 销售价格和利润率远高于同行;关联方过于频繁的交易,固定资产的获取成本偏低,暴露了企业高管涉嫌行贿受贿;而经营性的现金流低得不正常……
而这些问题, 大多数集合在近一年以来。
江晚晴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开着手机一条条浏览关于“天翼”各种各样的负、面、信、息,觉得有一个很微小的细节,已经被资本市场的瞬息万变全然淹没了。
“如果我没记错,韩乐雪就是大概一年多以前入职‘天翼’的。”她扭过头看着身边被她当靠垫儿的严修筠,“这是巧合吗?”
“当然不是。”严修筠转过脸来,亲昵地蹭蹭她的额头,对她的敏锐和聪慧分外欣赏,“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天翼’的财务问题不是一天能造就的,一定有人在其中做了大量的工作,从管理、生产、销售、再到现金流等所有的环节,都被她松了松土。一个上市公司是不可能在一天内倒下的,在所有的环节都有所松动之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才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刻稻草’。”
江晚晴了然:“更何况,这棵‘稻草’还挺重的,平城大学这边近亿的损失只是其中一部分,我看新闻发现,跟平城大学类似的‘事故’,在全国各地发生过多起,直接损失近10亿……这连追查都难,事故分散且早有预谋,‘天翼’现在处于一种非常艰难的被动中。”
严修筠笑了笑,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江晚晴往他怀里窝了窝,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天翼’那边注定要乱一段时间了,接下里你准备怎么办,让‘季扒皮’先生继续趁火打劫,趁机收购了‘天翼’吗?”
“那就太明显了,季绍钧这个时候不宜出面。”严修筠低低笑道,“我来吧。”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江晚晴仍然觉得严修筠这话说得太大了。
“严教授,我提醒你一下,你我都是穷酸知识分子,我们的财力距离‘家里有矿’还是有点儿距离的,而且,这又不是一个保险能解决的事情,撑死几万块钱我就当包养你了……你准备动用严女士留给你的遗产吗?”
严修筠听到“包养”的时候,很有兴致地挑了挑眉,而听到“遗产”的时候,又含笑摇了摇头:“妈妈并不希望我像傅耀康一样成为一个商人,在她的潜意识里,他们婚姻的失败源于改变人性的资本……我尊重她的想法儿,不会拿她的遗产做资本投资。”
“那你怎么办?”
“我们没钱,但有人有。”严修筠道,“我准备找大哥。”
江晚晴倒是真没预料到:“哎?”
严修筠有个亲哥,是傅耀康先生和严书音女士的长子,如今耀康集团的掌门人傅修远。
因为对方常住英国,而江晚晴夫妻俩又常住平城,结婚一年,江晚晴也和傅修远见得不多,印象最深的一次还是在结婚的时候。
至于具体的印象,江晚晴至今都觉得,那是“真·霸道总裁”。
从长相而言,严修筠继承了严书音女士温润谦和的气质,而傅修远则更像傅耀康,气质是盛威赫赫之下的不怒自威,往那儿一站,就能看出他是个高高在上的掌权人。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江晚晴也很难相信亲兄弟之间能有如此明显的气质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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