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旁边的女子出声道:“女婢柳绿,本是在后花园中照管花卉。见到公子怀抱小世子,心下痴恋,便是躲在花丛中贪看。大公主与西罔云霓前来找茬,侮辱公子。大公主被公子掌掴后将小世子扔进湖中,阻止公子施救。西罔云霓自己跳入湖中诬陷公子。”
“女婢花红,与姐姐柳绿一般,见到的,亦是同一番场景。同时,同在园中伺候的各位姐妹与侍卫虽然被王后与大公主派遣得极远。然而,即便没有听见,不知道事情详情,相信,有的情节,也是看见了的。”两位女子同那侍卫队长一般,不卑不亢。为夜冥和赫连昇鸣冤,却是极之看不起那身份显赫的两个阴险女子了。同时,看向王后的眼中,同样闪烁着一丝异样。
自始自终,平静的,只有那痴痴的眼一直跟随着飘然的白衣人的赫连亟苍。还有那轻笑着逗弄怀中娇笑的孩子的西罔夜冥了。
赫连臾露被剥夺王女身份,打入死牢,永世不得获得赦免。
面对这样的结果,没有人敢说,更没有人愿意说一个‘不’字。王后见依旧挣扎辱骂着西罔夜冥的赫连臾露被侍卫们拖了出去,身子微微一颤,本想说些什么,然而,在下首赫连亟苍那冰冷至极的眼神冷冷注视下,只得颓然的坐倒回去,再也无法言语。
既然事情真相已出,西罔云霓,作为陷害夜冥的人,同样也是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即便,她是西罔三公主。
眼见众人冷冷的视线齐齐投在自己身上,西罔云霓一阵心颤,强自镇定道:“我乃西罔三公主,你们,你们不能随意处置我。而且,而且……”慌乱的目光投向了颤抖着站在一角的奶娘怀中那小小的婴孩儿。忽然惊声道:“还有小郡主,我是小郡主的生母,你们不能让小郡主生来就没有了母亲。我为王室诞下后嗣,我有功……”
夜冥见她那疯狂模样,却是冷冷一笑,微瞥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在了正努力啃着自己手指的小昇儿身上。浅淡的声音因为不带丝毫感情而显得几乎没有起伏,缓缓道:“知道么?赫连王室直系三代只有三个孩儿。赫连昇,赫连泠泉,赫连若渺。”
见他神色间的不屑,西罔云霓心中猛地一颤,直觉上,觉得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颤声尖叫,“你什么意思,你个妖精,休要在此妖言惑众。”
夜冥却是轻蔑的挑眉,冷冷看着那张早已不见了端庄艳丽的疯狂面容,轻哼一声,“哼,我的意思,你不会想要知道。”
心中恐惧更甚,也顾不得才生产后的虚弱,蹒跚着步子,扑向赫连亟苍,神色间满是恐惧,恳求。已经顾不得那曾经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厌恶的闪开自己的身体,匍匐在地,紧紧拽着面前的一角衣衫。颤声道:“王爷,王爷,求你,告诉他们,这是我们的孩子。求你……”
厌恶的甩开西罔云霓紧抓着自己衣角的手,寒声道:“这个孩子,并非我赫连王室血脉。”寒冷刺骨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温情,甚至,是怜悯。
心中的猜测已经没有了任何推翻可能的变成了事实,西罔云霓呆坐在了原地,眼神几乎涣散。“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竟然……”
西罔夜冥是个温柔的人,但是,若是三番五次招惹到了他,那他便绝对不会留丝毫情面。本来,便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之人,不是么。此刻,见到地上那原本意气风发,肆意横行之人的颓丧,却似乎并不满足,冷笑着微微倾身,俯视着在眼中仿佛连草芥都不如的女子。“知道么,在苍平王府,你数次针对我,我不与女人一般见识。当日,选妃大典上你暗算我,设计我,我也放你一马,这全是看在御瀚面上,我不想让他难做。同时,我也承诺,若你再不收手,还想对我使坏,那,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如今,便是来实现我的诺言了。”
西罔云霓几乎崩溃,只能呆呆望着那张绝美,但却冰冷异常的面孔在面前放大。
夜冥轻佻的挑起那张灰白的脸孔,暧昧道:“想知道你女儿的父亲是谁么?我的,妹,妹……”
看着她瞳孔明显一阵紧缩,继而轻笑道:“还记得么,赫连身边的一个侍卫,那个因为没有按你的要求让你进入赫连书房的侍卫,后来被你报复,几乎被打得去了半条命的侍卫。赫连给了他一个报仇的机会……”后面的话不需要再说出来,看到她那已经咬破渗血的嘴唇,苍白而死灰的脸色,不断颤抖的身躯。夜冥没有兴奋,没有不忍,也谈不上开心与否,甚至,没有丝毫心情的起伏。临走,淡淡道:“王府向来,便是赏罚分明,不是么……”
西罔云霓被遣送回国,身边只有一个照顾吃食的婆子,用以照料几乎已经变成木偶娃娃的她。小小的婴儿回到了自己父亲身边,苍平王丝毫没有亏待两父女。为那个跟了自己十年,没有任何亲人,甚至是妻子的忠心的侍卫找了个带孩子的奶妈。小女孩儿名为赵环佩,每日里跟着珠珀,珠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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