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戚天涯似乎再也支持不住一般,一把将孩子紧紧搂在怀中默默的流下了泪水,低低的喊道:“月河,月河……”月河?是谁?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夫君心中有人,但贤惠如她却不妒不恼,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
可如今,夫君抱着自己的孩子却还是叫着那人的名字,这让这女子不由得心痛难挡。月河是谁?是夫君在骆族的爱人吗?不甘心,第一次有了不甘心的感觉。骆族,骆族这些年就像是一道刺一般在这个女子的心中拔不出来。
不管是夫君的皇图霸业也好,心之所爱也好,都在那里。那里,那里不知夺取了自己多少的快乐,她不甘心,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做些什么来发泄,她…绝不可以让骆族的人好过……
五日之后,就在袁慕凡回到骆族军营之时,骆君安也带着一部分将士来到了情河之上,等待父王的出现。但奇怪的是,明明可以看到父王和那些将士的的船只,自己也不知为何却总是无法靠近他们……
不是传来书信说戚天涯已经将阵法撤除了吗?为何还会有如此血色?带着疑问,骆君安眉头微皱,对身后的将士说道:“血色浓雾煞是奇怪,尔等在此等候,我前去接应忠义王。”说着骆君安便想要下船去取小舟……
但众将士哪里会应允呀,只见众人纷纷上前对骆君安道:“万万不可呀,小王爷,您如此尊荣,吾等岂可……”挥手制止众人,骆君安微微一笑道:“父王是我一人的,岂可让诸位再冒险,我去去便回……”犹豫了片刻,骆君安深吸一口气还是继续说道:“若是我也被困于雾中,你们就回去找袁慕凡,告知他玄雷出尔反尔,挥军攻打刻不容缓,嗯?”
这怎么行,众将士显得颇为犹豫,但骆君安却是主意已定。颇为严肃的喝道:“军令如山,不得违抗。”军令?拿出军令来压他们,他们就敢敢不从了。无奈之下,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只得跪地答道:“微臣遵命…”
眼神坚决的看了看身后的将士,骆君安衣袂一偏,一跃跳到了大船一侧的小舟之上,犹豫着对众人笑道:“若是,若是我回不来,烦扰诸位告知萧瑟,骆君安此生无悔……”
此生无悔…这是骆君安对众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对萧瑟的最后一句话。三日之后,骆君安便被发现浮尸于情河河面,只是奇怪的是,身上却无半点伤痕……
而与此同时,袁慕凡也经历了心中最大的伤痛。眼前的人儿,醒倒是醒了,可痴痴傻傻的模样却是那般让人心痛。看着人儿总是拿着自己那带血的衣物问自己,这是什么,可问完之后又抱着头歇斯底里的喊叫,袁慕凡就觉得心肝俱裂一般的疼痛。
常常在沈莫离发狂之时用力抱住他,却发现他口中还是心心念念的喊着那人的名字,这让袁慕凡是既心疼又愤恨。
七日,七日的时间,那骆少钦在得知莫离流产的事实之后,居然无动于衷。这…让袁慕凡愤怒至极,第一次,第一次有了骆少钦不配拥有莫离的想法,也是第一次有了想要带莫离离开的想法,袁慕凡的心思渐渐沉了下去,似是做好了什么决定一般……
“走开,都走开,我没病,我不吃药,你们是谁,别靠近我,走开……”伴随着一阵嘶吼,沈莫离推翻了那无辜将士手中的药物,瑟缩着躲到了一边。而这一切恰巧被袁慕凡和萧瑟看在眼里……
由着萧瑟上前想要抱住沈莫离,却不想沈莫离就只是固执的瑟缩在一边戒备的看着他和萧瑟,不让他们靠近。此情此景,让袁慕凡更加的心痛起来……
☆、后悔
孩子死了,还是死了吗?看着信函之上,江公公所言。到底是那火头兵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沈莫离吃了落红草,还是他人所害?骆少钦不得而知,可若不是莫远的仇,若不是骆君安是忠义王的儿子,朝中势力庞大,自己又会不会对此事无动于衷呢?
答案该是不会的吧,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已经杀过他一次了,又怎会舍得有第二次呢。还有他……他难道真的疯了吗?手中的信函还未焐热,心却一点点在融化。但这一切,骆少钦自己却未能知晓……
烛火伴着窗外的月色,还有那花儿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可骆少钦却只觉得心绪难宁。都已是春日了,为何自己的还是那么的冷,那么的难受呢?烦躁的将信函再次打开,那刺眼的几个字还是让他的心没由来的一阵发紧。
沈莫离疯了,孩子没了。原来自己竟是如此在意吗?不,绝不会。自己在意的一定只是那个孩子,只是那个孩子……提笔挥毫,骆少钦却只能在纸上写下一个痛,痛,心痛难挡。这么些年,自己因为沈莫离到底心痛过几次了?莫远的死,孩子的死,自己到底该不该为他们报仇,杀了那个让自己痛苦的根源呢?
犹豫,实在是犹豫呀。眉头微皱,羽睫垂下,骆少钦只能在嘴角牵扯出一丝苦笑,将泪水咽回肚腹之中。片刻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缓缓抬首对门外之人喊道:“小欢,请微大人前来安素殿,快!”心中有情却不知,待到无情又再追。随着微风看向一侧的书籍,书籍中有这两句诗句,是当年莫远留下的诗句。骆少钦却不知,此刻它正在预示着自己和沈莫离之间的关系……
在听到小欢的话语之后,微尘显得颇为意外。还记得骆少钦曾经说过要自己做好太后的人,那之后也便再没传召过自己。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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